第121章 美人盡數登場

大皇子一臉的幸災樂禍。真想看看一會父皇把端木傲曦從太子二弟手裡搶過來,太子是怎麼樣的一副嘴臉。不過倒是可惜鳥了這位天仙一樣的絕色美人了,那雙秋波盪漾的眼睛,真的是能勾魂攝魄呢!

老太太握住手裡的佛珠,不停地默默祈禱:“佛祖保佑我孫女平安幸福!保我端木一門長盛不衰!”

端木兩父子,心情極爲爲妙。既希望傲曦能獲聖寵,又怕她自此不在自己的掌控中;還想着她能把皇上和太子都能迷住,好保端木一族從此興旺昌盛。

太子的心一陣陣疼痛和不捨,可又帶有一絲希望和緊張。如果這次父皇強要了傲曦,無疑又是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傲曦和薛婉玉不同,她可是母后下了懿旨指婚的;想到這,他有些後悔自己太過沖動,不該求母后這麼早下懿旨;又盼着父皇能放過傲曦,又有點祈盼傲曦能到了皇帝身邊,順利得手,助他登上大統。一時間,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他到底想怎樣了。

方珺瑤則滿心希望皇上能將端木傲曦納入後宮,爲自己除去一位強有力的情敵。

“好色龍”帶着皇后和幾位品級較高的嬪妃,就在大家胡思亂想和拭目以待中,粉墨登場了。

和傲曦印象中,昏君的形象有所出入,“好色龍”竟然是一位五十多歲、長相儒雅的大叔;如果不是那雙色迷迷、比較渾濁的桃花眼,還真看不出他的荒淫無道來。

太子的親生母親皇后,也是位端莊秀麗的美女。因保養得當,看上去只有三十五六歲,一身明黃色的鳳袍、鳳冠,讓她威儀畢現。

再有四五位三十歲到十七八歲年齡不等的美女,也是姿色天成,環肥燕瘦,各有秋色。

特別是那位二九年華,身穿桃色掐金絲、繡纏枝桃花宮裝,頭髮綰成牡丹髻,戴着金燦燦、明晃晃鑲紅寶金步搖的女子,更是桃羞李讓、豔麗逼人。

一雙翦水秋瞳,含情凝睇,好似要說話一樣。傲曦暗忖:如果自己沒猜錯,這就是南玥國,另一位風雲女子,婉嬪——薛婉玉了。

毫不例外,薛婉玉也好,皇上和皇后也罷,也都看到了如月華一般清冷高潔的端木傲曦了。

婉嬪一陣興奮!差不點笑出聲。要說這一陣名頭最響的,除了新開的妓院《醉月玲瓏》的紅舞妓舞傾塵,就是這位戶部尚書的嫡長孫女端木傲曦了。

參加個壽宴,一畫一詩,一琴一曲、一歌一舞,馬上就名震京都上流社會,引得太子、皇子、世子爺等,紛紛爲她動情,最終還是驚動了皇上,下旨讓她進宮。

也不知皇上會不會留她在身邊,隨王伴駕?要真是那樣,讓太子那個負心漢痛苦,倒是出了自己一口惡氣。

可皇上真的要是迷戀她,豈不是爲自己豎了一個強大的敵人?自己確實不喜歡又好色、又上了年紀的老皇帝,可他能給自己帶來享不盡榮華富貴和尊榮。

自打她成了老皇帝的寵妃,她在侯爺府裡,受盡屈辱的生母——五姨娘,不僅重新獲得老侯爺的寵愛,就是侯爺夫人,也不敢再欺負五姨娘和婉嬪的弟弟了,就更別提以前不把她們母女放在眼裡的奴才們了。

想到這,本來想煽風點火的她,悄悄地閉上了嘴巴。暗忖:管它呢,真的是端木傲曦進宮,還怕自己鬥不過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靜觀其變吧。

皇后看着坐在案子前,姿態優雅、淡定自若的端木傲曦,也是暗暗稱奇。聽說病了六年,之前是又呆又傻,可眼前這位百年難遇的絕色,怎麼也看不出,以前是個呆傻的。那雙眼睛,亮如星辰,清如泉水,比那璀璨的寶石還好看。

老皇帝也在打量她。一邊打量,還一邊瞅瞅太子妃和婉嬪。兩個人都是豐容靚飾、光豔逼人;以前自己就喜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可今天一看這素面朝天,一身淡雅的端木傲曦,怎麼看,怎麼覺得好看;好像月宮裡的嫦娥,瑤池裡的仙子,全然不帶一點菸火氣,斷不是這些庸脂俗粉可比的。

“好色龍”越看越是心癢難耐,連祝酒詞都忘了說,哈喇子流出老長,都不知道。

皇后看着老皇帝的醜態,再看看滿殿的大臣,全部雖然鼻觀眼,眼觀鼻,可全都饒有興致得用餘光掃描老皇帝,不由又急又怒,只好頻頻給太子遞眼色。

太子正在自己和自己打架,看着老皇帝色迷迷地盯着傲曦,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心裡啥滋味都有了,一時間也沒注意到皇后的眉眼,都快挪到鼻子那位置了。

三皇子急得只好伸手悄悄捅捅太子,太子這才反應過來。

忙端了酒杯,站起來,說恭祝父皇的話,恭祝母后的話,恭祝南玥國的話。

老皇帝這才嘿嘿一笑,乾了杯中酒,說了一些吉利話,然後就鬼慌忙的讓歌舞獻上。

老皇帝喜好漁色,宮裡多得是歌舞姬,音樂奏響,歌舞妓們開始表演,老皇帝的目光暫時被吸引住了。

皇后和三皇子悄悄鬆了一口氣,太子也鬆了一口氣,老太太更是鬆了一口氣。

連着表演了三個歌舞,老皇帝毫無預兆地突然發怒,大聲責斥道:“每年每個節日,都表演些這些玩意,一點新意都沒有,朕養你們這些

廢物,幹什麼吃的?”

“父皇息怒。”大皇子馬上站起來勸慰道:“兒臣招了《醉月清幽》最紅的舞妓,夢月姑娘進宮獻藝,求父皇恩准。”

老皇帝一聽,眉頭皺起,並沒有高興,而是慍怒地問道:“《醉月清幽》最紅的舞妓不是舞傾塵嗎?什麼時候變成了夢月?”

“啓稟父皇,兒臣本來是想讓舞傾塵進宮獻藝,可是《醉月清幽》的媽媽說了,舞傾塵已經讓三皇弟接走了,所以兒臣只好讓退而求次;不過父皇請放心,夢月姑娘的舞技,經過勤加苦練,已不同往日,父皇還是賞兒臣個恩典,賞看賞看吧。”

大皇子連忙解釋,不忘給太子一刀;又怕皇上不給他面子,連汗都下來了。

大皇子的母親大孟氏,年老珠黃,早已失寵,現在支持他的是德妃小孟氏。

說起這德妃還是大皇子遠房的表姐。當初正是因爲大皇子那位夫人品級的母親失寵,孟氏家族趕緊又把這位年輕、美麗的小孟氏送進了皇宮。

小孟氏顯然要比大孟氏會來事得多,一直榮寵不衰。怎奈她肚皮不爭氣,生了三個公主,沒生一個皇子,眼看着皇帝臨幸她的次數,越來越少;於是,只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了大皇子身上。

此刻她見皇帝對大皇子不滿,忙微笑着嬌聲說道:“皇上,就賞臉看看吧,說不定和舞傾塵的舞,有不同的風格呢。反正舞傾塵在三皇子那裡,皇上想看她的舞,就叫三皇子把舞傾塵叫來,皇上等着也是等着,還不如看看這叫夢月姑娘的舞技。”

小孟氏年近三十,聲音就像十七八歲的小姐,嗲的傲曦只起雞皮疙瘩,不由想起了林志玲。

只是小孟氏和林志玲完全是兩種不同風格的美。小孟氏身穿淺玫瑰紅繡嫩黃折枝玉蘭宮裝,頭髮梳成複雜的祥雲髻,戴着金燦燦的赤金嵌寶銜珠串三翅斜鳳釵和金鑲紅寶華勝,手上戴着翡翠手串,耳畔墜着指甲蓋大小的南珠,脖子上戴着絞絲金項圈,真正是光豔逼人。

傲曦到了這時,總算明白了嶽嬤嬤所說的話:“當今皇上喜歡豔麗媚俗的女子,”這話還真不假,放眼看去,除了上了歲數的夫人們和自己,幾乎都是穿着顏色鮮豔的衣裙,戴的首飾也多,化的妝更是濃;像打死了賣脂粉的人似的,清一色臉雪白,顴骨和嘴脣,像抹了雞血。

老皇帝還算是給小孟氏面子,沉着臉點點龍頭,算是同意了。

夢月就是原來《麗春院》的頭牌小姐紅裳。沒有舞傾塵的時候,京都的名妓,數她和《萬花樓》的紅牡丹小姐,名氣最響。

紅牡丹的嗓音是一絕,唱京都流行的《淮南調》,據說是一絕。

紅裳則以舞蹈擅長,一支《長袖舞》,舞動起來,如白鶴展翅,無人能及。

《麗春院》改爲《醉月清幽》,紅裳改名夢月,傲曦見她擅長古典舞,沒有答應她的要求,讓她學習勁舞,而是教給她兩支新的古典舞:一支是《飛天》,一支是《蝶戀花》。

不知她今天表演的是那一支舞蹈?傲曦定睛觀看。

見大殿中間搬上一個掛着銀色絲帶的大圓球,見二十幾位化裝成粉紅花朵的小姐上場,知道她將演出的是《蝶戀花》。

“民女夢月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夢月磕頭,平身後,閃到了圓球后面。

音樂伴隨着女子的吟唱,穿着五彩緊身蝴蝶衣裙的夢月,從圓球中緩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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