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桃花眼,嘰裡咕嚕轉了半天,才下決心地揮揮龍爪,“那道長就跟朕去見見另一位林道長吧。要是欺君,可別怪朕不留情面!”
最後這句話,警告的意味特濃,當然是對着蕭騰熙說的。
傲曦從容不迫地冷冷一笑,“尚若貧道是假,任憑皇上處置就是。”
老蕭聽了,沒有再說什麼,轉身朝衛婕妤的寢室走去。
傲曦和蕭騰熙緊隨其後,跟在了他的身後鬮。
蕭騰熙看着傲曦不慌不忙,不由暗自讚歎。自己可是緊張的着什麼蛛絲馬跡來。
竟管他知道,傲曦扮的林道長足以以假亂真,可他還是擔心和緊張,就是沒有傲曦的那份輕鬆、淡定和自信。
蕭騰熙哪知道,夏迎雪在現代是名優秀特工?這樣化妝執行任務的橋段,幾乎經常上演,她要是緊張、害怕,她早就被人識破了哦。
傲曦進到衛婕妤的寢宮,就聞到一絲異常的香味。她嗅覺、視覺、聽覺靈敏,對聞過的味道,幾乎聞過就能記住。所以,她敢肯定,這衛婕妤寢宮薰的香,曾經含有催情的仙淫草。
仙淫草,現代已絕跡,是一種開着藍色小花的、香味獨特的草藥。根部曬乾入藥,可以治療男子早泄陽痿。但是花朵製成薰香和精油,就有強烈的催情作用。
所以,起名仙淫草。顧名思義,神仙聞了都能動念。
花朵有毒,長期聞了,不但可以絕育,還可以因爲一直處於性亢奮狀態,脫陽而亡。
這就能解釋,老蕭爲什麼離不開衛惜若了。
更讓傲曦訝異的是,那名假林道長,一見他,神情就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趕緊低頭,緊張的手都沒處放。
“這屋裡所有的人,都不許擅動,否則,殺無赦!”蕭騰熙馬上說道。暗惱自己的大意。
傲曦在全神貫注施行催眠術,自己爲啥要放鬆警惕?不過殺死衛惜若這人,武功不弱,能在自己和傲曦眼皮底下殺人,當然不簡單。
傲曦一看,衛惜若的頸動脈上,扎着一個三棱刺,暗器周圍的皮膚,已經發黑。顯然三棱刺餵了見血封喉的劇毒。
有劇毒,施暗器之人的手上,一定戴有手套,傲曦看了蕭騰熙一眼,蕭騰熙馬上走過去,挨個檢查,終於看見一位婆子將手背在身後,悄悄將一隻手套,扔在了角落裡。
傲曦一個箭步飛過去,在婆子身上連點了好幾處穴位,然後走向老蕭說道:“這名婆子下毒殺了衛婕妤。皇上要想知道真相,只要審問這名婆子就可以了。”
說完,用拂塵將衛惜若的臉,推到一邊,露出她的胎記,仔細看了看說道:“胎記是假的,這胎記是紋上去的。這裡原來是個疤痕,呈橢圓形,後來紋了只蝴蝶,印記很新,應該是剛剛紋上不久。”
說完,不等老蕭在那發呆,一把抓過老蕭的手腕號了脈,然後故作神色一暗地搖搖頭“這位妙蓮,已經感染了髒病。皇上這些日子,一直和她在一起,已經被過上了病毒。”
話音剛落,就見老蕭面如死灰,頹敗地驚問:“什麼?那朕。。。那朕。。。會怎樣?”
傲曦搖搖頭道:“這病本無藥醫治。”
說到這,傲曦故意大喘氣,停頓了下來,暗叫了一聲:爽!老孃讓你亂搞。
因爲老蕭,一剎那,如喪考批,差不點摔倒。
傲曦這才接着慢悠悠地說道:“不過既然遇到了貧道,只要按照貧道的藥方,服藥一年,再配合藥浴,與禁慾兩年,自會平安無事。”
說完,果然看見老蕭的臉色,又緩了過來。
不一會,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一定要禁慾兩年嗎?”
“兩年。”傲曦斬釘截鐵地說道:“七百二十天,少一天都不行。因爲此病有兩年的潛伏期,必須過了兩年,才能知道餘毒有沒有完全消失。如果沒消失,皇上就還要繼續服藥。還有妙蓮的身體,已有劇毒,千萬不能讓人沾染了。罷了罷了,貧道再做件好事,將這毒全部清了吧。”
說完,手一揮,妙蓮的屍體和那張紫檀木雕花架子牀,不一會,就化成了一汪水。
看着老蕭被震驚地呆瓜樣,傲曦樂的想噴笑,可面上還是淡淡的,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皇上自從這妙蓮來了以後,是不是特別熱衷於牀弟之事?那是因爲她燃了一種含有叫仙淫草的薰香。仙淫草的花朵有毒,有異香,長期聞了,不但可以絕育,還可以因爲一直處於性亢奮狀態,脫陽而亡。”
傲曦說到這,老蕭不敢相信地搖搖頭,喃喃道:“若兒怎麼會是妓女?朕和她的第一次,她明明流血了。。。”
傲曦冷冷一笑,“哼!院裡出生的女子,都會這種騙人的伎倆。”
說完,傲曦不再搭理他,拿過筆墨紙硯,龍飛鳳舞,用行草寫下兩張藥方,甩給了老蕭,“一個內服,一個外用。切記,三百六十天,必須服滿,少一天都不行。貧道告辭。”
話音落,人已經消失在老蕭眼前,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