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62章審案上



玉綰綰神色很嚴肅的看着玉吟兒:“你父親留給你的那玉,你可有所研究?這次暗中相助你的,可是月明夜閣的人麼?”玉綰綰的言語中透漏着一絲落寞的語調。

玉吟兒也想起了那塊玉佩,心裡也是奇怪得很:“娘,父親留給我的玉佩,我至今沒能夠解開這其中的秘密!不知道娘您知道些什麼麼?”玉吟兒不禁的也問出了口,這件事情玉吟兒不知道怎麼提起,畢竟會勾起母親對父親的思念,玉吟兒心裡也不好受。

玉綰綰暗自神傷,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父親只讓我把玉交給你,多餘的也不知道!”玉綰綰輕聲嘆息着說到,難掩其神傷之色。

“唉,這些事情都是後話,我們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等待一切安好,我們在一起研究這玉佩之謎!”玉吟兒只能這樣說了,想想現在的燃眉之急若不解決,怎麼能夠談後話呢?

玉綰綰點了點頭,不過還是鄭重其事的說到:“吟兒,這明夜閣不是你能想象得了的,這其中的奧妙更是我們外人不知,如果收爲己用,對你用處頗大!”玉綰綰想起整件事情都覺得怪異,不過還是歸根於明夜閣的恩惠吧!

“好,女兒明白了!娘,您今日也定時擔驚受怕了!”玉吟兒端起一杯茶遞給了玉綰綰,心疼的皺着眉頭。

“傻孩子,你若安好,便是爲娘最大的念想了!”玉綰綰接過茶,輕輕地品着,眼底一絲淚光掩埋在心底的最深處。

過了好長時間,母女二人也是敘舊到了接近傍晚的時刻,玉綰綰便回了丞相府。

玉吟兒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想要探究出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秘密!可是這玉佩卻是普通的成色,完全看不出去特別之處,反倒是偶爾被陽光晃得呈現出七種顏色倒是獨特的。

衛亦寒累的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姐姐,雲筠姐姐欺負我,蹴鞠不讓我贏!”衛亦寒身後跟着雲筠和紫玉,三人皆是滿頭大汗,衛亦寒尤爲氣喘吁吁。

玉吟兒不慌不忙的把玉佩放進了懷裡,轉過身嬌嗔的說道:“若不是你淘氣,雲筠定也讓這些你!你是不是欺負雲筠了呀?”玉吟兒溫和的勾着脣角,淡淡的笑意流轉眉間。

衛亦寒擡起眉頭,瞪大了眼睛,衣服驚訝的樣子:“姐姐,亦寒不會欺負雲筠姐姐的,明明是雲筠姐姐欺負亦寒,姐姐你還偏向雲筠姐姐!”委屈的噘着嘴皺着眉,眼看着淚花就落了下來。

雲筠吧蹴鞠放了下來,拉住了衛亦寒做到一邊的椅子上,鄭重其事的說道:“明明是王爺你說的,讓我不要手下留情!”雲筠也很委屈啊,自己武功怎麼說也很高,竟被癡傻的王爺欺負的上串下跳。

衛亦寒委屈的吧唧吧唧小嘴,噘着嘴說到:“可是亦寒是小孩子,雲筠姐姐怎麼也要讓一下亦寒啊!”衛亦寒這樣子倒是想個機靈的小鬼!樣子可逗極了。

玉吟兒無奈的嘆息着搖了搖頭,暗道真是一對小孩湊合道一起了:“好了,紫玉和雲筠你們下去洗漱一下,這樣子成何體統!?明月吩咐幾個家丁,去給王爺準備沐浴更衣的東西,別讓王爺着涼了!”玉吟兒當家主母的風範顯露無遺。

明月和紫玉、雲筠行了個禮道:“是,奴婢遵命。”三人便一起走了下去。

玉吟兒看着衛亦寒滿頭大汗的樣子,委屈的噘着嘴,自己拿出自己的汗帕走上前,爲衛亦寒把額頭上的汗水,緩慢的擦、拭着:“真是的,也不小心些,磕着碰着怎麼辦?”玉吟兒關心的說道,手上的動作也不停下來。

衛亦寒憨乎乎的笑着:“嘿嘿,沒事,亦寒習慣了!”衛亦寒憨乎乎的說到,被玉吟兒身上的香味所吸引着,有些沉醉不可自拔。

這時家丁們陸續吧浴、桶拿進來,然後往裡面倒水,東西準備齊全。

玉吟兒看着差不多了,就對着一個下丫頭說到:“小平,你就伺候王爺沐浴更衣吧,洗完之後,帶王爺來大廳吃飯!”玉吟兒說完便走了出去。

來到了大廳,晚飯都準備好了,玉吟兒和蘇羽菲都坐在了飯桌上,自從上一次蘇羽菲騙了衛亦寒,奪去了玉吟兒的同情之後,玉吟兒和蘇羽菲的關係愈加的僵硬了起來,或許這永遠是內宅,永遠不會有和平所言。

蘇羽菲淡笑着:“姐姐,明日便是公審了!不知道姐姐可有把握度過這一關?”蘇羽菲臉上卻是無所謂的表情,因爲蘇羽菲知道就算王府真的出了什麼事,蘇寒也會就自己,怎麼說自己對蘇寒也有用。

玉吟兒沒說話,本就沒打算多理會蘇羽菲的玉吟兒的腦海裡,滿滿的扶起了那日乞巧節的蘇姐姐,那般的溫柔和藹,如今已然面目全非,玉吟兒的心裡更多的不是感慨而是冷笑!

蘇羽菲不依不饒:“姐姐,你看,如果這關渡不了,不知相爺的勢力可否保住你?”蘇羽菲臉上依舊是那般溫和的笑容,話卻如此的令人不舒服。

“妹妹的父親怎麼也會看在他的母親和幼子的份上保住這瑾王府!妹妹你覺得呢?”玉吟兒嘴角勾出了一個冷笑的角度,看着蘇羽菲

,一眼的都是鄙視和蔑視。

蘇羽菲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的低下了頭,這話說到底實在說自己只是個棋子,不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去保住瑾王府,而是看在蘇寒的幼子和老母親的份上,不是在告訴自己,自己在瑾王府的地位麼?蘇羽菲的臉色有些蒼白無力。

“妹妹,人在其職便謀其位,若是越了規矩,輕了的話,事情好處理,重了就是姐姐也互不得你!”玉吟兒的手帕遮住了脣角,臉上掛着淡淡的嘲諷的笑。

蘇羽菲蒼白的臉上牽出一絲很牽強的笑容:“姐姐你說的對,妹妹聽教!”

這時衛亦寒洗完澡,已經來到了大廳,蹦躂蹦躂的來到了玉吟兒的身邊坐了下來:“姐姐,亦寒餓了,要姐姐喂吃吃。”衛亦寒拉住玉吟兒的左手撒嬌的說道。

玉吟兒便給衛亦寒加了一筷菜,親手的伺候衛亦寒吃飯,這些日子,便是一絲的怨言都沒有,反倒是溫柔的很,就連蘇羽菲都很佩服玉吟兒這一點,若是自己,恐怕早就不耐煩的讓衛亦寒自己吃飯了。

很快這一晚便過去了,一大早的陽光很刺眼,照射在人的身上,彷彿照進了人的內心,驅散這心裡的愁雲,讓人也跟着太陽的陽光變得陽光。

玉吟兒和衛亦寒早早的就洗漱好了,便就準備了馬車,帶着陳光和陳良來到了大理寺,一大早這大理寺便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很多人都對着乞丐事件很好奇,甚至是全都懷疑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玉女玉吟兒乾的,如果是玉吟兒乾的,玉吟兒便是禍國殃民的妖女,衆人定要起義壓制,這也是幕後指認最大的心思,如若得不到便毀掉。

大理寺的正廳裡面,正中央一左一右兩位大人,每一位大人都長着衣服剛正不阿的臉孔,唯獨一位大人極爲的和善便是尚友尚大人,一位大人極爲的嚴肅便是王保乾王大人。

旁聽首位是丞相玉綰綰,本就絕色的玉綰綰今日便是被這初升的陽光照射的更加美豔,臉上淡淡的寒意也被這陽光驅散了不少,對坐旁聽首位便是蘇寒蘇大人,這蘇寒也是首屈一指的高官,但是此人陰寒的臉上卻掛着不能驅散的冷笑。

尚友尚大人手中的驚堂木高高的揚起,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咣噹一聲響徹了大理寺的大廳的每一個角落,若是膽小之人恐怕都跪在了地上,心虛的人也會嚇得跪在地上求饒,這邊是驚堂木的最大的神奇之處,它代表着正義,每一次審案都有着驚堂木的見證而變得更加嚴肅。

尚友雖然面容和善,可是卻也是嚴肅的很,對着堂下喊道:“升堂。”這句底氣十足的升堂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本來大理寺審案是皇家或者是重要的案子,很少有人圍觀,可是這件事情卻與百姓息息相關,破例公開,衆人也被這句升堂弄得熱血沸騰。

這是,兩側的官衙役一起喊道:“威武,威武,威武。”三聲威武伴隨着衆人手中的棍子一起傳進大家的耳朵裡,聲音之大,可謂是方圓五里皆可聽見。

尚友對着堂下喊道:“帶上乞丐陳良。”尚友早就得知這瑾王府找到了剩餘的乞丐,於是便傳召這乞丐上堂。

一個衙役走了下去,不一會兒只見陳良跟在一個衙役後面走了上來。

陳良跪在地上喊道:“草民參見青天大老爺。”說着便扣頭隔了三個響頭。

尚友看着陳良,嚴肅之氣依舊:“你便是那日逃命活下來的乞丐麼?”

陳良誠惶誠恐的說到:“是,是小的。”

“那你把當日情景陳述一遍,如果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這罪過可是要由你來承擔!所以要保證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真是的,知道麼?”王保乾在側,突然說到,剛正不阿的如同如來佛主身側的十八羅漢,樣子令人害怕。

陳良趕忙跪在地上磕頭說到:“是,小的一定保證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尚友看了一眼王保乾,皺了一下眉頭說到:“那你就說吧,案發現場當日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良跪在地上,緊忙的又磕了一個響頭,緩緩道來當日所發的事情:“那日黑天,我和這幫乞丐的兄弟們飢腸轆轆的躲在這那個破舊的寺廟裡面。我們只能點起一些稻草作,來暖暖我們的身子,當時我們又餓又惱,這大都的人怎麼都這麼沒人情味,不但不聘用我們做工,臉賞給我們點吃的都沒有,這是大家都在嘰嘰喳喳的說這件事情,門被打開了,一個衣着華貴的男子,長相卻不那麼好看了,眼睛裡面都是邪氣,他的下人們拎過來好多的桶,說是賞賜給我們吃的,大家一擁而上去搶那些吃的,大家都很開心,不顧一切的去搶那些吃的!”陳良的神色略微的難看,聲音也停頓了下來。

尚友一拍驚堂木:“講下去。”尚友嚴厲的聲音令陳良一哆嗦。

陳良繼續說道:“我拿到了這個食物,我沒吃,因爲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那人自稱是瑾王府的管家王洋,說是瑾王妃發善心發給我們這些乞丐吃,可是來大都這麼長時間,這麼好的事情從來沒有過,可是當我

看到大家都在吃,吃得那麼香,當時餓極了的我,也想要跟着吃,結果大家陸續的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當時我就蒙了,結果一個人撲到了我,我也暈倒在了地上,迷迷糊糊中我聽到那個自稱是瑾王府管家的那個人說,就扔下這個令牌吧,然後我變暈了過去,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就醒了,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嚇得不知所措就跑了。”陳良說完便低下了頭。

尚友看了一眼王保乾,王保乾也跟尚友對視了一眼,皺着眉頭說到:“你確定那個自稱是王洋的人說,就扔下這個令牌的話麼?”

陳良跪在地上趕忙磕頭說道:“小的不敢說謊,句句屬實,那人確實是這麼說的。”陳良哆哆嗦嗦的,對於王保乾這個剛正不阿的模樣很是惶恐,特別是在這個公堂智商,更是惶恐不安。

尚友皺了一下眉頭,手上的驚堂木一拍:“傳瑾王爺瑾王妃。”

這是一個衙役走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只見玉吟兒和衛亦寒在那個衙役的帶領下緩步走了上來。

這堂上見過玉吟兒的人是極少的,特別是百姓們,可以一睹玉吟兒芳容的更是沒有幾個,每個人都倒吸一口氣,對玉吟兒的容貌都驚爲天人,本這堂上玉綰綰已是國色天香冷眼動人,如今的玉吟兒的出現,已經把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衛亦寒抓着玉吟兒的手:“姐姐,亦寒怕怕!亦寒怕怕!”衛亦寒躲在玉吟兒的身後,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的看着每一個人。

玉吟兒看了一眼玉綰綰,玉綰綰便明白了什麼意思,站起身說到:“王大人,尚大人,瑾王爺心智尚未齊全,可否讓他坐到本相的身邊,本相也可以照顧一二?!”玉綰綰的聲音不大,卻也讓人清晰的聽得清楚。

尚友點了點頭:“既然玉丞相如此說,這瑾王爺本也無法在公堂上正常發言,如此主意也是甚好。”

於是這衛亦寒便被衙役送到了玉綰綰的身邊,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尚友看向玉吟兒:“敢問瑾王妃,當日你可有下令吧王府剩餘的吃食送給乞丐?”尚友對着玉吟兒也是多了幾分好感,在這公堂之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如此膽大的女子也是少見,倒有她母親的幾分架勢。

玉吟兒點頭說道:“當日,本妃是由此命令!”玉吟兒坦坦蕩蕩的表情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倒是令人有些不可思議。

王保乾強在前頭問道:“那毒是否是你下的?”

玉吟兒冷笑了一下:“如果是本妃下的,何必讓王洋去呢?本妃有憑什麼毒害一羣與本妃無冤無仇的乞丐?”玉吟兒的質問道。

王保乾不樂意了:“大膽!本官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王保乾嚴肅的看着玉吟兒,甚至有幾分排斥。

尚友皺着眉頭:“王大人,這是瑾王妃,不是平民百姓,尚未定案,你如此的不知禮數,也是不對。”尚友出言阻止,神色確實有着幾分護着玉吟兒的意思。

王保乾語塞的瞪了一眼尚友:“哼,既然如此,那就按着這公堂上的規矩來,本官問什麼,王妃你就回答什麼!”語氣不免得多了幾分惡劣之意。

而玉綰綰卻沒有絲毫要出言相勸幫忙的意思。

玉吟兒卻冷笑:“大人真是對得起您的官位!”玉吟兒冷笑的看着王保乾,這笑容倒是讓人看着有些心虛。

王保乾冷哼一聲在,這話中諷刺的意思很明顯,自己也確實拿官架子壓了玉吟兒,不可置否,也不必反駁,王保乾再一次問道:“是不是你只是王洋吧帶着毒藥的食物送給乞丐的?!”

“啓稟王大人,不是本妃指使的。”玉吟兒高聲回答,臉上多了一絲嘲笑的表情。

“既然不是你指使的,爲何瑾王府的管家王洋說是你指使的?”王保乾緊緊追着不放的問道,聲音多了一絲的怒意。

玉吟兒瞪着王保乾的雙眸:“啓稟大人,那王洋並非府上管家王洋,是易容過得王洋,瑾王府只有兩塊令牌,一塊在本妃身上,一塊在王洋身上,而真正的汪洋已在那日死了。”玉吟兒高聲說道。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王洋在那日之前便死了?”王保乾驚訝的問道,這事情確實有些出乎意料,但凡是講究個證據。

這時玉綰綰站了出來:“王大人,這王洋的屍體,本相找到了,請仵作驗證一下便知道瑾王妃說的話是真是假了!”玉綰綰說着回過頭對着身後一直站着的玉洛說到:“去吧王洋的屍體擡進來。”

玉洛快速的飛奔出去,沒過一會兒,只見玉洛擡着王洋的屍體走了進來,放在了公堂之上。

尚友這是也說話道:“既然這樣,便把仵作請上來,驗屍。”尚友的話剛說完,只見幾個衙役便應聲道遵命,然後下去請仵作了。

王保乾卻緊追不放:“玉丞相,你確定這是瑾王府王洋的屍體麼?”王保乾冷眼看着玉綰綰。

尚友卻說道:“這人是不是王洋,請上王洋的家人前來看看便知道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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