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那男人的腿已經要朝着那猥瑣男人的襠部狠狠踹下,讓那男人斷子絕孫的時候。
藍遠麟的指尖突然夾了一顆小石頭,猛地射了出去之後,那小石頭快準狠地集中了那年輕人的小腿。
“啊!”那年輕人尖叫了一聲,連忙抱着自己的小腿坐倒在了一旁。
“哥哥。”
“兒子!”
“你有沒有事情!”那對父女倆兒連忙急着上去扶住了那跌坐在一旁的,抱着小腿痛呼的年輕人。
而那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猥瑣男人看這個時候是個逃跑的好時機,再吐了一口血水後爬起來就朝着外面跑去了。
“爺,要不要追去報官?”掌櫃的眼瞧着那個猥瑣男人逃跑了,他在看熱鬧人羣散開之後追上來問藍遠麟。
藍遠麟搖頭道,“不用了,再次再有這樣的情況還是按照老辦法處理。”
“是。”掌櫃的雖然不知道這一次苗王爲什麼不按照老規矩出牌,但是他還是點頭服從苗王的安排。
看着這些人羣逐漸散去,沈暇玉忍不住對着掌櫃的道,“掌櫃的,還是給他們請個大夫吧。”
這一家三口也是在她們客棧中出的事。
“夫人放心。”掌櫃的點了點頭,他已經知道沈暇玉就是苗王夫人的事實了,他道,“這家人我會好好給他們安頓的。”
說完,掌櫃的連忙吩咐店小二去着手安排事宜了。
見人羣都散去了,沈暇玉走到了藍遠麟的身旁道,“遠麟,這個人是不是程無事派來的?”
畢竟剛纔那人自稱自己是姓程的,而且藍遠麟也在緊要關頭幫了他一把。
沈暇玉知道,藍遠麟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做善事的人,更何況剛纔那個男人本就該死。
藍遠麟既然這麼做了,那就說明那個男人暫時還不能死。
“能會降頭術的,姓程的,除了程無事你覺得還會有其他的人?”藍遠麟冰冷的聲音裡帶了一絲嘲諷。
沈暇玉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道,“我也是剛剛纔想到,不過你爲何不將那男人捉住,好問他是不是程無事指使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藍遠麟轉頭看向沈暇玉道,“有時候狗被逼急了還要跳牆,抓起來問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恩,也對。”沈暇玉點了點頭,她想,藍遠麟定然是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放了蠱蟲。
果不其然,藍遠麟見掌櫃的去處理後面的事宜了,他直接轉身回了房間。
沈暇玉見藍遠麟回到了房間,她也跟着走了回去。
這間客棧和京城裡的那間苗疆客棧一樣,藍遠麟都有着獨屬於自己的一間房,這間房是不允許其他人進來的。
自然,這裡面擺放的東西都是藍遠麟的。
藍遠麟直接在櫃子裡找到一個羅盤,他拿出來後在手上墊了墊,視線從羅盤的上方移開,落到了沈暇玉的身上。
“玉兒。”藍遠麟將羅盤收了起來,看着沈暇玉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看你怎麼找到那個男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跟在藍遠麟身旁的時間也不短了,但是一點蠱術也不會,所以她想,日後只要藍遠麟用蠱的時候,她在旁邊看着。
多多少少可以學會一些吧。
“恩。”藍遠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將自己的目光從沈暇玉的身上移開道,“那你到我身後。”
“好。”沈暇玉點了點頭,她躲到了藍遠麟的身後。
她目不轉睛地看着藍遠麟手中羅盤指針偏移的方向,那指針轉動了少許位置後停頓了下來。
藍遠麟擡眸,他那漆黑的眸中迸射出一抹精光。
“大概是正南方向,你看這指針的方向。”藍遠麟將羅盤遞給沈暇玉看了一眼。
沈暇玉被羅盤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給嚇到了,這些數字她壓根就不知道代表什麼。
藍遠麟看着沈暇玉這一臉發懵的樣子道,“玉兒,以後這些我都會慢慢教你的,沒有人一開始就會認羅盤,養蠱蟲。”說完,藍遠麟伸出手去揉了揉沈暇玉的髮絲。
沈暇玉擡眸看了藍遠麟一眼,她雖然對於自己忍不住羅盤上面的東西有些難過,但是聽了藍遠麟的話後,她也稍微放開了一些心情。
她點了點頭道,“那你以後記得教我,我們現在先離開這裡吧。”
“好。”藍遠麟伸手摸了一下沈暇玉的臉頰,隨後將羅盤放到了一旁,拉起沈暇玉的小手就出去門去了。
他們出門的時候那一家三口已經不在樓道上了。
藍遠麟帶着沈暇玉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這個小鎮的地形沈暇玉不熟悉,但是藍遠麟非常熟悉。
外面的雪已經停住了,但是地上依舊有不深不淺的積雪。
藍遠麟帶着沈暇玉疾步地走到了一條小巷子裡,卻突然聽見了幾聲咒罵聲,藍遠麟突然臉色大變。
那咒罵聲中還有苗語!
“該死的!”藍遠麟暗咒了一聲,他直接走進了那條小巷子。
而此刻在那條巷子中,一個穿着苗族傳統服飾的苗人正躺在了血泊之中,他的心口處插了一大把匕首。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天上,那蒼白虛弱的嘴再次說了幾句苗語後就徹底閉上了。
他斷氣了!
而那幾句苗語的意思是,“我們苗族偉大的神靈和王啊,請爲我報仇!”
“你這個死苗人!竟然擋着爺爺的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們程家村的人也是你惹得的?這點小錢給爺,就當請爺喝個花酒了!”那個猥瑣男人正背對着藍遠麟和沈暇玉而戰。
而他的手上正拿着一個苗家味十足的錢袋在掂量。
沈暇玉在一旁看着都怒火中燒,此刻更別提藍遠麟了!
他鬆開了沈暇玉的小手,那雙本就沾了不少血的雙手猛然收緊,沈暇玉甚至都可以聽見那骨頭錯動的聲音!
“呵呵!”那猥瑣男人看着地上那死去的苗人冷笑一聲,正轉過頭來,卻看到身後站着一男一女。
他先是一驚,不過隨後笑了笑道,“你們兩個人別擋着路了!沒看到爺剛剛殺了一個擋事的苗人嗎?你們要是繼續擋事的話,爺不介意把你們兩個人一併殺了!”
藍遠麟的臉冷得仿若寒冰一般。
沈暇玉忍不住了,她直接上前去擡手就給了那男人一巴掌!
“啪!”只聽得一聲脆響,沈暇玉厲聲道,“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