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王還有何事吩咐?”招娣一聽見藍遠麟的聲音,她連忙轉過身對着藍遠麟微微頷首。
藍遠麟搖頭道,“無事,只是你一個女子深夜走在這大山裡有些不安全,大貓送你回去。”
他的話一說完,那趴在一旁嬉戲打鬧的大貓和小狼連忙站了起來,走到了招娣的身旁。
若是往常的話,招娣自然會拒絕,但是現在苗王寨裡也沒有幾個人。
她現在和冷兮住在一塊兒,那地方雖然比大山的環境要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但是和這裡的距離還是有些遠。
有大貓它們在,自然是要安全得多。
招娣頷首道,“招娣謝過苗王了。”
說完,她帶着大貓和小狼走了出去。
等他們一走,藍遠麟察覺到懷中的人兒有些動靜,低頭一看,發現沈暇玉擡起一隻手來揉了揉眼睛。
她看見自己在藍遠麟的懷中,於是含糊着問,“我們回家了?”
沈暇玉從藍遠麟的懷中直起腰來看了看四周,這屋子裡點了好幾盞蠟燭,雖然比不得侯府的屋子明亮。但是也能照亮四周的一切。
這裡就是她和藍遠麟暫住的那個家,藍遠麟養蠱的地方。
看着這裡,沈暇玉突然想起了她以前和藍遠麟住的那個屋子,還是兩三層小樓,有獨立的廚房和淨所。
“騎馬比走路要快得多,剛剛纔到。”藍遠麟在沈暇玉的耳旁說道。
沈暇玉點了點頭,她神思了一會兒後轉頭看向藍遠麟問道,“遠麟,既然程無事現在不會找我們麻煩了,我們搬回去住吧。”
藍遠麟不知道沈暇玉爲什麼突然想起了回去住。
他以前獨來獨往慣了,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那個家裡,他都只有一個人,其實住何處對他都是一樣的。
藍遠麟的黑眸看着沈暇玉,讓她微微有些臉紅地移開了眸光。
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她輕聲道,“那個地方……是我們兩個最開始在一起的地方,最初的家。”
說到家那個字的時候,沈暇玉擡眸看向了藍遠麟。
藍遠麟看着沈暇玉的那一雙剪水眸,他仿若整個人都被吸入了一潭深水之中,然後要被那裡面的柔水給溺死。
“不急,我們明日就先搬回去。”藍遠麟對着沈暇玉一笑道。
“那就好。”聽見藍遠麟的話,沈暇玉主動伸出雙手抱住了藍遠麟結實的腰腹。
她的頭輕輕靠在了藍遠麟的胸膛前,她雙目還有些睡意,“遠麟,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程家村呢?”
“不着急。”藍遠麟低頭看着沈暇玉道,“起碼還得再過三日。”
“爲什麼是三日。”其實沈暇玉也知道藍遠麟急於知道那兇手是誰,他們之前在鎮上的時候因爲她身子不適而耽擱了一日。
今日回來了……
難道藍遠麟是因爲她剛纔的話要再耽擱嗎?
沈暇玉抿了抿脣,她搖頭道,“遠麟,其實在這裡我住的也習慣,我們晚些時候再搬回去也無所謂的,更何況程無事那邊,說不定也要奔波一陣子,就算現在搬回去了,也住不了幾日的。”
沈暇玉正在解釋,突然,一根修長的手指直接輕輕放置在了她的紅脣上。
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你也說了,指不定要過多久纔回來了,這裡始終只是我煉蠱的地方,不是我們的家。”藍遠麟低下頭對着沈暇玉輕聲說道。
他看着沈暇玉的樣子,突然一笑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就算我們不搬回去,暫時也不能去程家村。”
“誒?”沈暇玉聽見藍遠麟這話,她連忙將藍遠麟的長指從自己的脣瓣上拿開。
她不解地看着藍遠麟道,“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處理好嗎?”
“恩,剛纔你睡着了,招娣才走。”藍遠麟對着沈暇玉說道。
聽見招娣,沈暇玉不解地閃眸道,“招娣嫂子來這裡可是有什麼事情稟報,寨子裡出事了嗎?還是那幫長老……”
一聽見有事情,沈暇玉下意識就想到了那一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只會敗家子的長老們。
“都不是。”看着沈暇玉這着急的樣子,藍遠麟伸手,用他那長了薄繭的大掌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沈暇玉的柔順青絲道,“是瑤族的冷兮公主,她並沒有走。”
沈暇玉聽見冷兮公主並沒有走的話,她微微詫異地睜大了眸子。
隨即聽見藍遠麟道,“聽招娣說,冷兮身子有病,需要苗蠱才能救治,所以她就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沈暇玉聽完後輕輕點了點頭,她思索了片刻後道,“既然是她在,那得先救治了冷兮公主纔好離去。”
冷兮公主代表的不是她一人,而是整個瑤族。
若是在苗族裡出了什麼差錯,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恩,我也這樣想,所以既然如此,那不如騰出三日的空閒時間來。”藍遠麟的話讓沈暇玉點頭。
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微微有些冷,便瑟縮着往藍遠麟的懷裡靠了靠。
才睡醒的人自然會比平日裡更加怕冷一些。
藍遠麟見狀,連忙抱着沈暇玉進屋了去。
他抱着沈暇玉將她放到了牀上。
那牀上的被褥好幾日都沒有人睡過了,自然是冰冷得很。
沈暇玉的身子剛剛一碰到那被褥,她就忍不住蹙眉輕聲道,“冷……”
藍遠麟站在牀畔看着這一切,他猶豫了片刻,最後似乎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他直接伸手將自己腰上的腰帶給接了下來。
此刻躺在牀上的沈暇玉看見藍遠麟已經將上半身的衣物脫乾淨了,而他還繼續往下將他的黑褲給褪下。
看着藍遠麟上半身那健碩的肌理和代表着血性的傷疤。
沈暇玉不由得蹙緊了眉頭道,“遠麟……”
她在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惱怒和詫異,他們前日明明才糾纏了一番……怎麼這會兒他又要了。
想到藍遠麟那不知足的慾望,沈暇玉的身子不由得痠軟了起來。
此刻,藍遠麟已經全裸地站在了牀前。
他看着牀上的人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然後欺身鑽到了被窩裡。
猿臂一伸,直接將藏到了邊上的沈暇玉給捉了過來,牢牢地給摁在了溫暖的懷裡。
沈暇玉原本以爲藍遠麟會和往常一樣,如同一隻不知足的餓狼或者猛虎一般把她壓在身下,然而此刻的藍遠麟將她攬入懷中後卻是沒有了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