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別想太多,苗王一定不會有事情的。”桑葉見沈暇玉雙目呆滯,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情,便連忙走到了她的身旁說道。
沈暇玉輕輕搖頭,她擡起一隻手來擋在了桑葉的面前,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那通體金黃的蟲子,肯定是藍遠麟的金蠶蠱!
金蠶蠱沒有給沈暇玉多想的時間,它的翅膀震動了兩下,直直地朝着前方飛去。
“那隻蟲子好漂亮。”桑葉朝着沈暇玉的目光看去,看見了金蠶蠱,養蠱人天生的性子讓他感慨道。
“跟上。”沈暇玉看着那蟲子往前飛,她的脣角動了動,然後拉住裙角開始朝着那蟲子飛走的方向追去。
那蟲子飛的速度不快,似乎是在故意等着沈暇玉一般。
沈暇玉一邊跟着那蟲子,一邊注意着那腳下的路。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一個樹叢前面的時候,那金蠶蠱消失不見了。
而躺在那樹叢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藍遠麟!
“遠麟!”沈暇玉叫着他的名字,連忙跑到了他的身前坐下。
她伸手摸了摸藍遠麟的頭,又湊到了他的鼻子前感應到了鼻息。
這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下來。
“夫人,苗王可好?”一旁跟上來的桑葉見藍遠麟昏迷不醒,不免擔憂地問道。
沈暇玉點了點頭道,“沒有事情的,大概只是暈了罷了,桑葉,你把他揹回去吧。”
她原本是想自己把藍遠麟扶着回去的,但是藍遠麟這麼高大一個人,這山路這麼崎嶇,很明顯她是做不到的。
“恩。”桑葉點了點頭,走上前伸手就將藍遠麟扛在了肩膀上,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得一個沉悶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桑葉,你們怎麼來了。”這聲音裡還蘊含了淡淡的不悅。
桑葉連忙把藍遠麟鬆開了,只見剛纔還昏迷不醒的苗王這會兒一臉淡然地看着他們。
苗王氣勢如昔,只是那面色還是有些發白。
“遠麟,剛纔你久久不回來,天空又現異相,所以我才忍不住讓桑葉上來尋你來了,這都是我安排的。”說完,沈暇玉走到了藍遠麟的身旁。
藍遠麟看到了沈暇玉,他的神色這才柔和了一些道,“剛纔範邦和蘇君澤都被我解決了。”
“都解決了?”沈暇玉微微一愣道,“怎麼解決的?”
“我用金蠶蠱,把範邦給吞噬了,他死無葬身之地,至於蘇君澤,他的一身邪蠱也廢了,這輩子大概也沒法練了,對付他這樣的人,生不如死是最好的了。”藍遠麟在一旁淡淡說道。
“放過了他?”沈暇玉閃了閃眸,雖然蘇君澤救了她好幾次,但是這個人本質壞透了,他三番五次對苗人下手。
“放心吧,他不敢再來找麻煩了,我給他了三次殺我的機會,結果他都沒有做到,那麼他日後是不會再出現在我們夫妻面前了。”藍遠麟在一旁說道。
沈暇玉剛纔的擔憂,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那就好。”沈暇玉鬆了一口氣道,“不過兇手是範邦嗎?他怎麼今日就現身了。之前不是藏了那麼多年嗎?”
“這件事情我等會兒告訴你。我們先下山。”藍遠麟伸手摟住了沈暇玉後吩咐道,“桑葉,你去鎮子裡把桑苗兒他們接回來吧。”
“是。”桑葉抱拳說道,然後轉身從另外一條山路離開了。
藍遠麟帶着沈暇玉下了山,等回到了那屋子裡,藍遠麟正準備和沈暇玉解釋的時候。
沈暇玉卻是聞了聞這個屋子裡道,“好奇怪的味道。”
而後她蹙緊了眉頭,片刻之後她驚訝地捂住了嘴,連忙走進了廚房。
廚房裡的柴火雖然早就熄滅了,但是那鍋裡的粥早就熬幹了,一塌糊塗地貼在了鍋底位置。
看着這情況,沈暇玉的臉上全是可惜。
“你走了後,這粥還熬着。”藍遠麟從外面走進來,見沈暇玉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那竈臺後便說道。
沈暇玉微微回過頭,看見那依靠在門邊的藍遠麟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蘇君澤會突然出現,然後把我帶走。”
說完後,她走到了藍遠麟的身旁道,“遠麟,你要不要好好休息一下。”藍遠麟雖然說話如常,但是他的面色看上去還是有些蒼白。
在她的記憶中,藍遠麟的面色從未如此過。
“我沒事。”藍遠麟搖頭,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頭突然有些發暈,整個人朝前晃了一下。
沈暇玉見狀,連忙擡起手來把藍遠麟扶住了道,“好了,你別這樣了,去好好休息一下吧!萬一真累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總不能回侯府去吧!”
聽見沈暇玉的最後一句話,藍遠麟連忙抓住了沈暇玉的手腕沉聲道,“你胡說什麼,我拼死也得把你母子護在我翼下。”
聽見藍遠麟的話,沈暇玉勾了勾脣道,“好了,聽見你這樣的話,我也放心了,但是你現在的樣子,需要休息!”
說完,沈暇玉強行拉着藍遠麟到了那牀上。
不過剛剛把藍遠麟帶到了牀邊,藍遠麟卻是抱着沈暇玉一塊兒滾到了牀上,那長腿壓在了沈暇玉的身上。
沈暇玉見狀,擡起頭來抗議道,“遠麟,你怎麼睡在我身上?我不需要休息。”
“那你就陪我一會兒吧,我躺着無聊。”說完,藍遠麟伸手把沈暇玉的鞋子給脫掉了,和自己的鞋子一塊兒扔到了地上。
沈暇玉嘆了一口氣,見他這般認真,也只好拉過了被子,蓋在了他們的身上道,“那遠麟,你別壓着我吧,怪累的。”
“恩。”藍遠麟應了一聲,然後把自己的腿從沈暇玉的身上挪開。
他的長腿移開後,沈暇玉的身子頓時一輕,她和藍遠麟面對面側躺着。
見藍遠麟睜着雙眸,沈暇玉便開口道,“遠麟,你怎麼不休息呀?”
“這會兒雖然累,但是睡不着,我剛纔本來是在休息的,但是被你和桑葉給吵醒了。”藍遠麟說到。
沈暇玉道,“原來你是在休息啊,我還以爲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