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知道了。”曉月點頭道,“小姐,我幫您將門從外面鎖上吧,而且有人敲門的話,您別開門,我等會兒直接用輕功從上面下來。”
“恩。”江芙然點了點頭。
曉月見江芙然點頭了,便轉身出去了,在離開之前她將那宅子的大門給鎖上了。
而江芙然見曉月一走,便自己坐在了院子的椅子上。
這個清冷的院子,是江芙然兩年前便買下的。
其實自從她父親醉酒的事情發生後,別說她孃親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院子過日子了,就連她……對男女情愛這件事情也多了兩分懷疑。
雖然說她也知道,自家父親只愛孃親。
但是喝酒誤事……當年那件事情終究是發生了,不是麼?
那個時候江芙然就在想,若是有一日她嫁的人非良人的話,她就自己休夫,回到將軍府去。
若是到時候怕了給將軍府引閒話的話,自己住在這個清冷的大宅子裡也好。
而她遇上了蘇君澤後,她原本以爲自己嫁得了良人,就在昨日,蘇君澤主動來了她的房間後。
她自以爲他們之間的感情好轉,她甚至都有了一種錯覺,錯覺到自己可以賣掉這個宅子,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不過她終究還是錯了。
錯得太過於離譜了,這一次若不是她孃親犧牲了這麼多妥協了的話,恐怕蘇君澤還會和之前一樣,連句話恐怕都不想和她說吧!
“小姐,我回來了。”一陣風突然朝着江芙然吹了過來。
曉月背上揹着一個蒙着雙眼的女人。
她落地之後便將那個穿着色調素雅,但是卻身形妖豔的女人放在了江芙然對面的椅子上。
而後她走到了那個女人的背後道,“杜姑娘,得罪了。”
說完,便將那女人雙眼上綁着的布條給取了下來。
那個女人大概是被曉月之前的舉動嚇到了,她雖然蒙着雙眼,但是也能聽見那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聲。
不過那女人面色雖然蒼白,但是臉上卻沒有驚慌的神色。
“杜姑娘不虧是江城的花魁,這般情況都沒能你害怕。”江芙然勾了勾脣說道。
杜丹勾了勾脣小聲道,“若是膽子那般小的話,有的男人則勾引不到了,所以,花魁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杜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雖然杜丹的長相就足夠好看了,但是她看到坐在對面,和自己一樣同爲女子的江芙然之時。
還是忍不住到抽了一口氣讚美道,“姑娘,你好生美麗。”
杜丹多看了江芙然幾眼,她發現自己眼前的女子不僅僅是美麗,舉止也氣質脫俗,優雅不已。
那一身的首飾衣物光是看一樣便知道價值不菲。
這姑娘定然是大有來頭。
杜丹道,“剛纔帶我來的姑娘和我說了,說小姐您有事情找我?”
“自然是有事情的。”江芙然看向了一旁的曉月道,“曉月你先退下去,我和杜姑娘有事情要說。”
“是。”曉月不多問,直接點頭後退了下去,自己找了間屋子閉眸短憩。
江芙然看了看杜丹後輕輕咬脣道,“我今日找姑娘來,只是有一事想問。”
杜丹看了一眼江芙然,她見江芙然沒有以往那些女人一找到她便拼死拼活的樣子,也有些好奇道,“姑娘,你這般美麗,難不成你的意中人來尋了我?不過若真是這樣,也是那男人眼瞎,放着有着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去喜歡。趁早離開了罷了。”
說完,杜丹妖嬈一笑。
江芙然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只是想問一下你,若是我想要和一個男子……一個不喜歡我的男子敦倫,那應該怎麼辦?”
“天,竟然還會有男人不喜歡你?”杜丹微微一愣道,“要我說,光是看看你這張臉,便足夠讓男人神魂顛倒了,這世界上竟然會有男人不喜歡你。”
聽見杜丹的話,江芙然的脣角出現了一抹苦澀。
若是蘇君澤真的喜歡她就好了,也不至於讓她母親爲了她而受到拖累。
江芙然搖頭道,“你想太多了,你是花魁,喜歡你的男子那般多,還請你告訴我吧,如何能讓他碰我。”
“這個辦法是有的。”杜丹有些憐惜地看着江芙然道,“我只是沒有想到,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竟然問我這件事情。”
杜丹感慨一番後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來了一個精細的小瓶子道,“這個東西,你拿去用吧,不過你別吃,給那男人吃就是了,記住,一定要在一個密閉的屋子裡,且只有你一個女子。”
那個瓶子裡究竟是什麼東西,江芙然也不知道,她伸手將那個瓶子接了過來道,“這個東西真的可以讓他碰我?他非常厭惡我。”
“他厭惡你?”杜丹一愣道。
“恩。”江芙然輕輕點了點頭道,“厭惡到多看我兩眼都煩的地步。”
“那可就麻煩了啊。”杜丹指了指江芙然手裡的小瓶子道,“你用了這個東西,他雖然會碰你,但是肯定會更加恨你的,難道你不就怕適得其反?”
“他反正都已經這樣厭惡我了,那再厭惡我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江芙然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說道。
她的笑有幾分空洞,也有幾分苦澀。
杜丹看得微微有些心疼道,“那你看着點下藥吧,這個藥藥性很猛,只要他吃了這藥,是肯定會碰你的,但是你千萬不要後悔。”
“我是不會後悔的。”江芙然輕輕說道,隨後她看向了杜丹道,“今日的事情謝謝你了。”
“沒事了……我雖然是個花魁,但是能幫你的,我還是會幫你的。”江芙然說完之後,她從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錠銀子道,“請收下吧。”
“這……”杜丹微微發愣道,“不過一瓶藥而已,不用了。”
“收下吧,否則我於心不安。”江芙然說道。
杜丹閃了閃眸,這才收下了這錠銀子。
“曉月,出來吧。”江芙然見狀,將在屋中的曉月叫了出來。
曉月出來後就直接將布條交給了杜丹。
杜丹直接自己伸手綁上的布條,隨後曉月將杜丹再一次背在背上後足間躍地,直接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江芙然,看着自己掌心的瓷瓶,久久沒有說話。
這個做工精緻瓶子裡的東西,真的能讓厭惡她的男人碰她麼?
江芙然不知道,但是她現在只能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