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如意已香香的睡去,默軒這纔拿出如意的信,按着日期一封封打開來看。
“小哥哥,你在哪兒?你現在還好嗎?意兒又長一歲了!意兒想你,父王不要如意了,我現在被趕到了別院。小哥哥,馬婆婆說我要學好本領,這樣將來纔不會被人欺負!……”
默軒打開第一封信,那稚嫩的筆記,卻寫的天真無邪。於是打開了第二封:
“小哥哥,意兒十歲了!別院好冷清,除了馬婆婆,沒有人喜歡意兒!小哥哥,你在哪兒呀?我想你!你快來接我吧……”
心情也隨之沉重起來,接着一封又一封的打開看,話語雖不多,但字裡行間卻流露出期盼之情,慢慢的是絕望與無奈:
“小哥哥,如意十六歲了!長大了!可你還是沒來!你是不是早已忘記我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早已娶了別的女人,早就忘記了我們的承諾。不過,意兒還是感謝你,至少在這些孤獨的日子裡還有一個讓我可念、可想、可等的人……或許這只是兒時的一個夢吧,一個不可實現的一個夢!願老天保佑你能過的快樂!能夠幸福!”
八封信,寫滿了思念與牽掛,寫滿了如意這些年來的孤獨與無助,默軒的淚水打溼了信紙,他看着躺在身邊的如意,心痛不矣!早知道她就是當年的意兒,自己怎麼也不會這麼傷害她!而她卻知道也不願意說明,就是因爲自己打破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那個誓言也隨之碎去……
默軒回想起當初那一幕幕,實難控制自己的愧疚與傷痛,抱着如意痛哭起來。
“皇帝哥哥……”如意被他吵醒了,睡眼朦朧道:“你怎麼哭了?”
默軒說不出話來,只是抱着如意傷心的落淚,心中不知說了多少遍對不起,可如今的如意卻只有九歲的記憶啊!
如意輕輕的抱着他道:“皇帝哥哥,乖!不哭!不哭!”她邊替他擦淚水邊關心道:“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沒關係!如意做惡夢的時候,馬婆婆就抱着我睡,我就不怕了!我也抱着你睡好吧?這樣你就不怕做惡夢了!”
“如意……對不起!對不起!”面對天真的如意,默軒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如意卻笑道:“沒事!來,我抱你睡!”手一伸便摟住默軒。
她的手臂好軟,他將頭緊緊的貼在她的胸前,那蘇軟的地方讓他感受到女性的溫暖與安祥。面對如今的她,他心頭涌起了深深的愛戀與愧疚!閉上眼睛,聞吸着她身上特有的氣息,在複雜的心態下慢慢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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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默軒只覺得自己的臉上癢癢的,伸手摸了一下臉,又繼續睡去。
怎麼回事?耳朵裡怎麼有風聲?又轉個身。
哇,怎麼沒法呼吸了?!猛的睜開眼一看,如意正一臉燦爛的看着自己,見他醒來便樂道:“皇帝哥哥,天亮了!”
“如意,今天你怎麼這麼早醒來?”
“……我要看着你啊!不過你真的很好睡噯!我用頭髮抹你的臉你沒反應,我朝你吹氣,你也沒反應,所以呀我只能捏你的鼻子啦!呵呵……”
默軒不由笑問道:“……看着朕什麼?”
“你是我的!我不讓你對別的女人好!所以我要看着你!”天哪,這還是如意嗎?小時候很霸道啊。但默軒卻有種說不出的歡喜,微笑道:“你想怎麼看着朕呢?”
“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如意天真道:“反正不喜歡你跟別的女人好!你是我的!”
“哈哈哈……”默軒大笑起來。
如意沒理他,竟然挺着個大肚子在牀上站起身,大聲道:“本宮是皇后!看她們誰敢跟本宮搶皇帝哥哥!”
呃……默軒擡頭望着她,她那肚子就如一座突起的小山峰,讓人看的特別的怪,但見她那堅決的神情,又覺得好笑,忙道:“好!沒人跟你搶朕!快坐下來,等一會兒這牀會塌了!”
“不會!不會!我昨天試過了!我蹦了好幾下都沒事呢!”說着便又要蹦起來,默軒連忙阻止道:“別蹦!別蹦!你還懷着孩子呢!乖,下來!朕要起牀了!你呢?”
“我也要起牀!”
“來人!伺候皇后起牀更衣!”默軒一聲令下,宮女們便馬上進來伺候。
一切收拾妥當,用過早膳,默軒才認真道:“如意,你乖乖在慈雲宮等朕回來啊!”
如意拉着默軒眨巴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嘟起小嘴道:“不嘛!我要去!……皇帝哥哥……你帶我去嘛!”
“朕是去上早朝!不是去玩!帶你去不方便!”默軒連哄帶騙道:“等朕退了朝再來陪你下棋好嗎?”
如意嘴一扁,眼淚一下子就撲了出來:“我不要!下棋都是我輸……我要去……我想去……”
“意兒,乖啊!等朕回來!”默軒不忍再看,說完頭也不回便走了出去。
如意跑到門外,哭喊道:“皇帝哥哥……我想去……你帶我去嘛……”
墨軒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忍不住回過頭,見她正站在門口,淚眼婆娑的望着自己。愣了一會兒,手一伸道:“那好吧!”
如意見他同意,一擦眼淚,收起傷心,馬上又變成快樂的小鳥,小跑着過來道:“謝謝皇帝哥哥!呵呵……”
天哪!默軒馬上又後悔了!自己怎麼會鬼使神差的答應帶她去上早朝呢?那些大臣們會怎麼看啊!
“皇帝哥哥,上早朝好不好玩啊?以前我偷偷看父王上過早朝,那場面可莊嚴啦!……皇帝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呀?”
“如意,上早朝你坐在邊上不能隨便說話知道嗎?你只能安靜的坐着聽朕處理國事!聽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我會很乖的!不會亂說話!”
默軒見她這麼認真的回答,也稍稍鬆了一口氣。帶着如意一同去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