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修磨,使得如意的忍耐力與承受力超乎常人!她暗示自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堅持下去!
那夜回來之後,她狂書了一整夜,終於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早上小雨來到房間不見人,便知她定還在書房,推開門卻見滿地都扔滿了寫着字的紙片。而如意則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皇后娘娘!您醒醒!”小雨輕輕推醒她道:“我扶您到房間內再休息一會兒吧!”
“嗯!”如意迷迷糊糊的被小雨摻扶進了房,便又倒頭睡去。而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起牀。
睡得清醒,把一切都埋藏!她有自己一套消化痛苦的方式,所以一早起來,她又拿起鋤頭,到後園種花除草去了。
小雨急匆匆的跑了來道:“娘娘!趙公公來了!”
“哎喲!皇后娘娘,您這是做何呀!這些事情就由下人們做就行了,您這樣萬一累壞了怎麼向皇上交代呀!”如意對這宮裡的人都不太熟悉,但聽小雨說他是趙公公,便道:“沒事!趙公公來有事?”
“是皇上讓奴才來傳個話,請您午膳後到百壽宮去與子君大人對弈!”
如意聽後頓了頓,道:“我知道了!謝您傳話!”
“那請娘娘務必準時到來啊!”
“趙公公,皇后娘娘一定會信守承諾,您就放心回吧!”
“那奴才先行告退!”
小雨見如意還在那裡種花,便催道:“娘娘!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您先換身衣裳吧!怎麼說您也是皇后,可不能太隨便了!”
如意見她急,淺笑道:“我這不是挺好嗎?”
“好什麼呀!從來沒見過哪位皇后都穿得像您這樣樸素!娘娘,您就聽一回小雨的話吧!梳妝一下,再不準備就來不及了!”
“好!聽你的!”如意見她着急的樣子只得應允。
換上一件藍色鏽花絲質衣衫,下穿一條白色百摺裙。小雨在爲她梳理着烏黑的長髮時禁不住稱讚道:“皇后娘娘您長得真漂亮!”
“是嗎?有子君大人漂亮嗎?”
小雨先一愣,忙道:“娘娘,子君大人雖然漂亮,但還不及您!他必竟是男子,骨子裡透出的感覺就不一樣嘛!您看您的臉多嫩呀……最漂亮的還是您這雙眼睛!娘娘,您這眼睛就如那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還特別的……反正就是好看的很!”
如意自己照了照,卻自嘲道:“面如紙、目如水……唉,命似草……”
“娘娘!您別這樣說!皇上一定會爲您回心轉意的!”
如意覺得自己今天話已太多了,便不再說什麼,何由小雨爲自己梳妝。小雨也知道她喜歡清爽平淡,不好妖豔,所以挽起髮絲只打了一個如意髻,二邊插上一對珍珠釵,戴上一付珍珠耳環,裝扮好後問道:“娘娘,您看這樣行嗎?”
望着鏡中的自己,秀麗清爽,點點頭道:“好!”
“那您現在就用膳吧,已是中午了!”小雨說着便下去吩咐宮女們去準備。
如意不知道默軒這是何意,難道是爲上次子君輸棋而來嗎?想不透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用過午膳,如意準時來到了長壽宮。趙公公在門外見到如意忙上前道:“皇后娘娘!您快請進吧!皇上與子君大人正等您呢!”
如意點點頭便直接走了進去,見默軒與子君倆人正在下棋。她輕輕的走了過去,站在一邊不作聲,只是靜靜的觀看着倆人的棋局。
默軒手持黑子,子君持的是白子,倆人棋藝旗鼓相當,正在相持不下,似乎已成平局。
“如意!這局你能否替朕轉敗爲勝?!”原來默軒早已知道她進來,故特意這樣問道。
如意走上前,思量了一下,只聽得她拾起一顆黑子,“啪”一聲落在了棋盤上。
“妙呀!……朕怎麼就沒看出來呢?”默軒對着棋盤看了再看,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如意道:“看來子君沒說錯,你的棋藝果然高明!”
“皇上!臣沒騙您吧?”
不知爲何,如意一見他倆人總覺得渾身不舒服,而那作嘔的一幕又不自覺的浮在眼前,她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默軒卻起身道:“如意,你坐下!與子君對弈一盤,讓朕開開眼見!”
“是!”如意無奈又走了回去,她剛坐下默軒卻坐到了她的身邊。想起身,默軒卻按住她道:“開始吧!”
如意擡眼看了一眼子君,見他神情自若便也很快平靜下來道:“子君大人先請吧!”
“謝娘娘!”子君便毫不猶豫的落下一子,倆人開始了對弈。
默軒坐在如意身邊聞到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好像在那兒聞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靠近她的臉旁,從側面看她:面容白淨,紅脣緊抿,特別是那長長眼睫毛宛如一把扇子,時不時上下扇動……她真的很好看,真的很純,看不到任何的做作,默軒看的有些神往。如意與子君都望着棋盤出神,並未發現默軒癡呆的神情。
“唉!……”子君一聲嘆息打斷了默軒的思緒,忙回神再往棋盤上一看,白子的半壁江山已去呀!黑子之勢已控制了整盤棋!他皺了皺眉暗自道:“自己剛纔是怎麼了,竟然會爲她而心動!卻把這麼精彩的棋局給忘記看了!”
“皇后娘娘!臣認輸!甘拜下風!”子君已無心意再繼續下去,又對默軒道:“皇上!娘娘之棋藝恐怕在我們車駒國無人能比得了了!”
默軒剛纔因爲開了小差,那些精彩片段都落下了,故道:“你讓開!讓朕來與如意下一盤!”
於是,如意又重新開始與默軒下一盤。
依舊是讓白子先落,黑子隨後。你來我往,子君發現如意起先落子都是散,但最終卻又會都連貫起來,看着棋盤上的棋子越下越多,而局勢也越來越分明,他知道默軒必敗。
子君擡起頭看了看如意:只見她神情坦然、眼神靈異,藍色衣衫更將她襯托出她的寧靜與柔美。
如意無意間擡頭看了一眼默軒,卻撞上了子君的溫柔的眼神,連忙低下眼簾,臉上難掩的羞澀更使得她美麗動人。
“朕輸了!”默軒點點頭稱讚道:“如意的棋果真了得!不知你是從何學來如此奇異的棋術?”
如意表情淡淡的,並沒有表現出勝利者的喜悅,回答道:“我無師無門,都是從小將我帶大的馬婆婆所授!”
“……”默軒與子君相視一眼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如意不願意站他們倆人之間,使她非常的不自在,故起身行禮道:“皇上,勝負已分!如意告退!”
“好!時候不早了!朕送你回去!……子君,你無事也可回了!”
如意不知墨軒這是何意,不等回答拉着自己走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