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乖!寶兒也乖!都別哭了啊!”如意忍着內心的酸楚,勸慰道:“這些東西虎子先與你娘一起吃着,我們回去後會讓張伯再送點吃的過來,到時候再請個大夫來給你娘看病好嗎?”
“嗯!嗯!”虎子點着頭,寶兒又拿出糕點塞到虎子嘴裡道:“虎子!你吃吧!以後我剩下來給你吃!”
虎子娘感動道:“謝謝……真是太謝謝你們了……”
如意上前將她扶下,安慰道:“你就安心養病吧!虎子我們會幫你照顧的!”
“謝謝!少夫人……我這兒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你別操心了!我們帶孩子隨處走走去!”
“噯……虎子,你好好陪少夫人與小少爺啊……”
虎子嘴裡塞的鼓鼓囊囊道:“娘,放心!寶兒說要看雪狐!我這就帶他去看!”
“真的有雪狐嗎?”小雨也不由的好奇起來。
“真的!我經常看到!”虎子又恢復了孩子的童真,眨巴着一雙清澈的小眼睛,一臉認真道:“雪白雪白的!可漂亮了!”
“好啊!虎子!你現在吃飽了嗎?可不可以帶我們一起去看看啊!”寶兒的好奇心很快被吊了上來。
“好!”剛想走,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那破舊的竈臺上,端了一碗水送到母親牀邊的破凳上道:“娘,水我給你放在牀邊!渴了你自己拿來喝。”
“知道了!你們可要小心啊!”
“知道了!寶兒,走!”倆人孩子手拉着手,開心的跑了出去。
如意不放心,便對虎子娘道:“虎子娘,那我們也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吧!”
“……少夫人……”如意剛想離開卻被虎子娘給叫住了。
“你還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嗎?”
虎子娘再次撐起身子,淚流滿面道:“少夫人,村裡人都說您菩薩心腸!我……我有一事相求,請少夫人能夠幫忙……”
如意見她吃力的樣子,忙道:“你還是先趟下再說吧!”
“不!……少夫人……我自知命不久矣……可是我就是放心不下虎子。他是個好孩子,只是……只是投錯了孃胎……我求少夫人能夠可憐可憐他,等我死後……能讓他入府做個下人……這樣我也就可安心去見他爹了……咳!咳!咳!……”
如意道:“放心吧,你會好起來的!你別想太多了!”
“是啊!快躺下吧!”小雨忙上前將她扶下。
“不,求少夫人答應我收留虎子吧…求您了!咳!咳!咳!……”
見她這般懇求,如意心酸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定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謝謝……謝謝……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虎子娘說完這才放下心,靜靜的躺回到在牀上,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她確實很累,已無力再多說什麼,只是那眼神中卻流露出對如意的感激之情。
“虎子娘,你好好休息吧!別再多想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虎子娘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睛,用了最後一點力氣,輕聲道:“謝謝…”
“那我們先走了!”
如意在走之前還回頭看了看虎子娘,見她已是滿眼淚花,用感激的目送她們離開,如意朝微微地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