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是蒙面一枝花救了你。他是我們的恩人,也救過我,咱們可得記住這份人情。”司馬千金沒有起疑,感觸地說。
“是的,他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冷青魂跟着附和,而心在偷笑。如若千金知道一枝花就是他本人,要不氣死纔是怪事。
車子駛得飛快,好像千金的心情,希望儘快將冷青魂送去醫院救治。
下午六點多到達醫院,晚上八點半左右,冷青魂腿上的子彈才被取出來,病房安排在司馬金子和夏侯雄的隔壁。其實不過是中了一彈而已,冷青魂的意思不必住院了,千金卻不放心,說要是不調養好,以後這條腿會出毛病。
於是,司馬千金不但給冷青魂申請一個最豪華的病房,還給他暫時配備一個輪椅。坐在輪椅上的冷青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由於千金的體貼,他的心中更多的是感慨系之。
司馬千金安排冷青魂妥定,這才長長吐出口氣,顯得十分疲累地拍了拍自己額頭。
“千金,你回去休息吧。”冷青魂不忍心,開口勸她回去。
“你現在感覺還痛嗎?”千金不答反問,“最近你的事不斷,先是爲了救我被人砍傷,這次爲了救我哥,也差點丟了性命。青魂,武術和槍法你要抓緊着練,努力使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統籌大局。”
“是的,我記住了。”冷青魂倒也十分“聽話”,轉而說:“你快休息去吧,我去隔壁看看你哥和夏侯隊長,不知他們怎麼樣了?”
“夏侯隊長胸前斷了兩根肋骨,肝部受到部分損傷,可能要住院半個月以上。我哥更慘,斷了三根肋骨,另外肺部也受到傷害,要完全好起來,至少要二十天一個月以上!”司馬千金憂心忡忡。
冷青魂跟着嘆口氣,堅持要千金休息,他滑着輪椅去隔避病房看望夏侯雄和司馬金子。千金也沒十分反對,順從地點點頭,卻不回去,直接躺在病牀上睡去。這一天以來發生的事太複雜、憂心,她已經很累了!
冷青魂可以走而不能走,用手滑着輪椅實在是不舒服,慢悠悠行出病房。四周站滿許多荷槍實彈的保鏢,看到冷青魂,一齊恭謹地叫“姑爺”,冷青魂回之微笑,先向左邊司馬金子的病房滑去。
司馬千金和柳如儀都在裡面。柳如儀臉色憔悴,眼角潮紅,好像剛剛曾經哭過。司馬金山則皺着雙眉,不住地搖頭,看到冷青魂進來,長長嘆息一聲。
“青魂,你的傷不要緊吧?”司馬金山終於問。
“不要緊,謝謝爸。”冷青魂的稱呼依舊不動聲色。
“嗯,以後有什麼事千萬別瞞着我,金子今天被人綁架,作爲父親,我本該第一時間知道啊!可是你和千金……盡是不要命的逞強,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司馬金山的話盡是擔心和關愛,冷青魂不敢回嘴,只是聽話地“垂下頭去”。
柳如儀在一邊兒接道:“金山,青魂和千金也是爲了搭救金子,你就別生氣了。幸好金子和夏侯隊長救治及時,休養些日子不就全好了嗎?”說是這樣說,她畢竟是個女人,不由得別過臉去擦拭淚水。
天下父母心,柳如儀的心境冷青魂理解。撐着輪椅來到司馬金子面前,發現他整個頭臉包紮紗布,顯然摔得不輕。最嚴重的是胸前那些傷口,層層的繃帶將金子纏繞住了,活像一個木乃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