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世湖。
夜澤靜緩緩在湖邊盤腿坐下,手託着一個個在湖上漂浮的氣泡,那是忍界從盤古時期到現在的所有記憶碎片。
雨宮仰躺在地上,嘴裡叼着一根花枝,百無聊賴的曬着太陽,而詩織卻倚在樹下,從厚密的枝葉的縫隙中,撒下如碎片般的陽光,可是此刻詩織的臉色卻有些凝重。
她總有一種預感,自己的未來是極爲灰暗的,這種感覺很難受,讓她始終擺脫不了。
呼~!
夜澤靜緩緩放下了手,臉色冷至極點的轉回身,
“我們去一趟紫櫻國~!”
“那是隱身遊走於忍界的神秘國度,你怎麼進去?”
“有人會引我進去的,他需要我的幫助。”
夜澤靜沒有理會雨宮的詢問,語氣冰冷的說道,他的眼眸豁然閉上,隨之一抹黑影竄射到他的身後,
雨宮猛然起身,想要結印,可是夜澤靜卻冷笑的擺了擺手。
“副門主親自來這裡,看來你們的門主終於來求我了。”
夜澤靜此刻和鬼嵐融爲一體,記憶和實力合二爲一,所以他知道背後的黑影是誰?
“鬼嵐,門主此刻被封禁,現在和廢人沒有二樣,而紫櫻王最近可能要殺掉他,廢掉淺流門,進而來找你~!”
“話不要多說,帶我過去。”
黑影一愣,隨之無奈的一笑,率先在前面引路。
茫茫的沙漠。
熾熱的高溫,炙烤着大地,雨宮嘴脣乾燥的疾行着,而詩織此刻卻陷入沉思。
“聽說紫櫻王的地下秘關,可是藏有很多遠古大戰遺留下的寶物啊~!”
詩織突然開口笑道。
黑影眼眸頓時盯向了詩織,隨之臉色陰鷙的掃了她一眼,可是下一刻猛然櫻花瀰漫,
緋櫻亂——疾~!
剎那間,一抹櫻花刃徑直划向了黑影的脖子,黑影一驚,猛然撤身,
“不要以這種眼神看我,我的脾氣沒那麼好~!”
“哼,希望你進了紫櫻國,還能有這樣的壞脾氣~!”
“你可以試試。”
兩人脣槍舌劍的對峙着,
“我們沒有多少時間耽誤,忍魔即將復甦,如果我和雨宮恢復不到曾經的實力,那麼一切都是白費。”
夜澤靜波瀾不驚的沉聲喝道。
片刻的寧靜後,一抹水波在空間中驟然迴盪,而下一刻黑影豁然手中探出一抹令牌般的存在,擲向了水波泛起的位置,只見一聲極爲刺耳的切割聲中。
龐大的吸力,瞬時間將四人吸了進去。
淺流門內。
“門主,現在找回鬼嵐,有沒有用啊~!”
“他回來,可能你的位置就不保了。”
“要不要在他的來的時候,殺掉他?”
一羣門徒七嘴八舌的議論着,而老邁的門主此刻顫顫巍巍的張開嘴,
“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我們註定是要毀滅的,我們當初的背叛,就是鑄成大錯的開始,同樣是死,與其死在紫櫻王手上,還不如死在自己的人手上。”
底下的人不禁都是充滿着絕望和悲痛。
“衆位好久不見了,讓我看看曾經背叛的我的人的後代,現在混成什麼樣子了~!哈哈哈。。。”
夜澤靜冷冷的笑着,走進了淺流門。
衆人不禁呼吸一滯,
“你們給我滾開,雨宮過來,跟我進去~!”
夜澤靜怒喝一聲,衆人噤若寒蟬的向旁邊趕緊閃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是卻有不長眼的上前喝道。
“你不過是轉世的鬼嵐,實力和我相同,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呼小叫~!”
“是嗎?”
夜澤靜沒有動氣,反而平心靜氣,面露陰笑的展開了馭死眼。
驟然間,那個人竟然渾身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而下一刻他竟然呆在了原地,緊接着有一個小孩進入了他體內。
“我將你過去抓來,你現在只有小孩般的實力,你還想說你跟我一樣厲害嗎?”
那人不服,在震驚後暴怒的舉拳打向夜澤靜,可是軟弱無力的拳頭,被夜澤靜懶洋洋的擋下,下一刻,一記鬼影閃,一道鬼神猛然舉起鬼刃徑直切割了他的軀體。
燃燒着鬼火的兩截屍體,讓當場的人不禁都噤若寒蟬,不敢擡頭。
靜謐的玄關內。
夜澤靜和雨宮齊齊站在兩抹雕像前,那是鬼嵐和真流姬的模樣的金塑像。
只見兩人引動自己前世的記憶,雙手結印,兩泓黑紅光芒直射向塑像之內,瞬時間時光碎片如同火山爆發般,瘋狂涌入兩人的神識內。
一抹陣法在兩人腳底鋪展開來,兩尊塑像竟然幻化出兩抹虛影,緩緩走向夜澤靜和雨宮。
砰~!
而就在這時,一聲震天的爆響中,整個淺流門劇烈的震動起來,部分房屋不禁震塌下來。
“我本想慢慢去找你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恢弘的聲響,在淺流門上空劇烈的震盪着,空間好像就要碎裂一般,出現了絲絲裂縫,而下一刻,如黑雲般的忍者衝殺向淺流門,而懸在虛空中站着四個人,一個黑裙遮面的女忍,還有三個身着紫色櫻花袍袖的男子,他們的模樣相同,可是表現出的感覺卻截然相反,一個妖媚,一個剛強,還有一個呆呆的。
“紫櫻王的六道分身~!”
副門主驚詫的仰天顫聲喊道。
而另一側,紫櫻王宮的地下秘關內,廷離在前,瀧姬在後,背對着背警惕的走進秘關內,
“遠來是客,兩位來這裡,想要順走我點東西嗎?”
一個多動症般的紫色櫻花袍袖的男子,一步三顫的走出了黑暗,
“紫櫻王?”
廷離謹慎的護住身軀,擋在瀧姬身前,
“我啊,聽過神岸說過,他有個廷離的朋友,沒想到今天能夠有幸一見。”
一個書生氣質的紫櫻王彬彬有禮的手持扇子,靜靜的走來。
“恩,夢囈說過你是我侄兒遊千寺的師傅,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會陷入愛情無法自拔,完全看不清自己的處境,真是可悲,你到這裡,我怎能放過你們呢?真是麻煩,怎麼辦?好端端的你來這裡幹什麼呢?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的心都是黑的,你可真是爲愛癡狂啊,如果她能夠把淺流門的石壁交出來的話,我還能考慮考慮放過你們一條生路。”
一個話癆般紫櫻王從廷離的左方走出,可是一抹極冷的盯視感從瀧姬的後方襲來。
灰暗的油燈下,一個纖瘦但是眼眸內透露出野獸般兇光的中年人,沉步走出,手中握着一把怪異長相的武器。
“紫櫻王,你究竟是誰?”
“我嗎?”
面對廷離的問話,三個紫櫻王齊聲指向自己,笑着說道。
“我是神岸的弟弟,也是夜願的哥哥~!”
“啊?你是那個神岸之前說過,早年夭折的小鳥遊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