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想得倒是挺美。
三生石找不着,但最起碼也能找到奈何橋,孟婆碗,最次應該也能找到彼岸花。
但事實上呢,林風找了很久,大概在忘川河上飛了一個月,這一個月他最起碼都飛了上百萬公里了,卻仍然沒有找到一件寶貝。
忘川河除了河水,什麼都他瑪的沒有...
忘川河周圍什麼都沒有,除了河水就是亡靈,一旦沒有了亡靈,那連聲音都沒有了,因爲忘川河水是沒有聲音的。
而忘川河無邊無際,沒有源頭也沒有盡頭,這點不管是對林風還是清風洞大佬都是一樣的結果,忘川河的源頭其實誰都知道,源頭和盡頭都在神界的地府中,但下界人的能通過忘川河去神界麼?明顯不能,所以就相當於找不着源頭和盡頭。
“白白浪費了一個來月的時間...真有點不甘心...”林風喃喃的道,他一個月來什麼收穫也沒有,相反還浪費了幾十條靈脈。
但是就此退出亡靈位面他又不太甘心,這個位面可沒有生者,林風算是第一個,如果能碰到寶貝,那這些寶貝都是他的,爲了這些寶貝,浪費幾個月的時間算得了什麼?
所以林風還是咬着牙,繼續朝忘川河前面飛,希望他什麼時候能歐皇附體,碰到寶貝。
這一飛,就是飛了半年。
半年時間並不好過,尤其是在亡靈位面裡,亡靈之風不處不在,林風需要每時每時刻用靈力去抵禦,而亡靈位面又沒有靈力,所以他只能消耗自身的靈力,一旦自身的靈力耗過半,他就得停下來恢復。
忘川河的邊上全是亡靈,它們還在追着林風呢,想吞噬生者的本能實在是強大,雖然這些傢伙威脅不了林風,但它們煩人啊,每天嘶吼咆哮尖叫,一刻都不會停下,讓林風的心情每一天都處於糟糕的狀態中。
“再等半年,如果半年後還是一無所獲,那我就回去了。”林風對自己道。
如果再半年沒有收穫,加上現在的半年就是一年時間,然後回去的時間也是一年,相當於林風浪費了兩年時間。
如此,又是半個月過去,這一天,林風正在機械的往前飛着,忽然間,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林風的鼻子動了動,順着味道,林風看向了他的左手方。
林風看到了一朵血紅色的花朵。
“彼岸花!!”看到這朵花朵,林風就知道它肯定是彼岸花了,因爲它符和無月跟林風說的特徵。
彼岸花虛飄在空,沒有根也沒有莖,看起來很神異,並且離林風好像也並不遠。
林風盯着彼岸花搖了搖頭,因爲這個距離不遠其實只是相對的,忘川河有兩岸,林風現在在這邊,而彼岸花明顯在那一邊,想渡過忘川河採摘彼岸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別說林風做不到,就連清風洞的飛昇境大佬也做不到。
彼岸花的彼岸是意味着永遠無法到達的另一邊,除非彼岸花長在林風身邊,否則,只有神和忘川河的擺渡人才能摘取到彼岸花...
林風肯定是不死心,很想試試,所以他朝彼岸花飛了過去,但明明看上去不遠的彼岸花,隨着林風的飛行,距離卻一直沒有拉近,林風很快就停了下來,他知道,就算他的速度突破光速,但只要他沒有領悟時間法則,那麼就永遠無法摘取到彼岸花...
但林風卻並不失望,因爲有一就有二,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只要出現了第一朵,那麼第二朵彼岸花肯定也會有的。
然後林風沒想到第二朵彼岸花是在一個月後出現的。
第二朵彼岸花仍舊在林風的不遠處,林風仍然夠不着,這次林風連試都不試了,就當沒看見。
如此又過了三天,林風已經在亡靈位面呆了將近八個月了,林風仍然一無所獲。
“魂兮歸來,舍君之樂處,而離彼不詳...”
“魂兮歸來,得人肉以祀,以其骨爲醢...”
“魂兮歸來,君無下此幽都,時不可以淹...”
林風忽然聽到了一陣蒼涼的歌聲。
這陣歌聲讓林風心裡一驚,因爲將近八個月的時間,林風除了聽到亡靈的聲音外,還從來沒有聽到過別的聲息,而歌聲明顯不可能出自於亡靈。
林風擡頭前望,就看到前方有一點燭火在緩緩飄動,等燭火離得近了,林風發現燭火來自於一艘小船。
“忘川河上的擺渡人...”林風大吃一驚:“怎麼可能?這個亡靈位面居然會有擺渡人?”
根據無月的資料,忘川河是一條相當神奇的河流,這條河有點像是西遊記中的流沙河,鵝毛飄不起,蘆花定底沉,不過有一件東西除外,也就是擺渡船,除了擺渡人所乘坐的擺渡船,任何東西都不可能在忘川河中飄浮,
所以,如果看到有船在忘川河上,那這條船絕對是擺渡船,而如果有擺渡船,那肯定就有擺渡人。
眼前出現的擺渡船有點出乎林風的意料,因爲這個位面的亡靈數量太多了,林風開始還以爲這個位面並沒有擺渡人呢。
“有點古怪,如果有擺渡人在,爲什麼擺渡人不把亡靈渡往地府呢?難道是因爲新來的亡靈太多了,擺渡人來不及渡?明顯不可能嘛...”
擺渡人的職責就是把亡靈裝在船上,然後帶亡靈去地府,擺渡船可是相當於神器級別的,多少亡靈都能裝下,所以不存在亡靈太多了問題。
林風沉吟了一下,並沒有避開,因爲擺渡人並不會是屬於秩序陣營的,一般不會輕易的出手殺人,哦,應該說不會輕易出手擊活生者...亡靈不算。
擺渡船不是彼岸花,所以林風很快飛到,歌聲戛然而止...
“呃,擺渡人呢?”
擺渡船並不奢華,也不寬敞,相反,擺渡船只是一艘類似烏蓬船的小船,一盞氣死風燈就吊在船頭的桅杆上,搖搖晃晃,但是林風卻沒有看到擺渡人。
“你是生者,爲什麼來這裡?”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正是剛纔唱歌的聲音,但是林風偏偏沒看到擺渡人。
“擺渡人,你能現身嗎?”林風皺着眉頭問道。
氣死風燈搖了搖:“我不是擺渡人,我就是一盞燈而已...”
“是你剛纔唱的歌?那擺渡人呢?”
“死了...”
“死了?你在開玩笑麼?”林風樂了,擺渡人會死?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燈蕊閃了幾閃:“你覺我和你的關係能到達彼此開玩笑的地步?”
林風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