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駕着雲結伴而行,一路上猛獸們見到鳳族的火鳳都唯恐避之不及,畢竟血脈的壓迫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
“在這五十年裡,因爲主人的離開,魔族大肆入侵天界,夜笙那個廢物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抽了,派了些什麼垃圾玩意兒到邊境,什麼用都沒有,現在那羣完蛋玩意兒不是死了就是躲起來了,我和主人曾經的手下一起聯手打了幾天,瞧着局勢越來越不對了,就回雲山來找你倆,原本想着白君澤法力高,現在看來你也成聖了,那最好。”火鳳一路上三言兩語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一轉眼就來到了雲山腳下,白君澤停了下來,拉住了君念昔“阿君,開弓沒有回頭箭,出了雲山,去了望仙城就再也回不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計出萬死,我,準備好了。”君念昔仰頭望着白君澤,堅定的說。
“好。”白君澤掏出了一把劍遞給君念昔,劍長兩尺一寸,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劍柄爲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時真正的刃如秋霜“這是無名劍,是我在你外出訓練時自己造的,絕對不會像白初劍一樣那麼不禁打。”
君念昔伸手接過無名劍,無名,正是他們曾經朝夕相處的地方,是她長大的地方,那個地方承載了她和白君澤的快樂回憶,但現在那兒是天帝之女,天界儲君夜月的居所,而她早就不是夜月了,她是君念昔。可那又怎樣呢?她能厭惡得了天帝,討厭得了九重天,但她能忘了無名宮嗎?不能,那兒有太多太多的美好了,多的像天上無數的繁星,數都數不過來,那裡好像是她從出生到現在唯一一個能讓她感到幸福的地方。
“澤澤,謝謝你。”她撫摸着劍對白君澤說。
“傻子,這有什麼好謝的?”白君澤拿出一個面紗,輕輕地給君念昔戴上“要是有人問起你的身份,你就說你叫君念昔,一直跟着一個世外高人在深山隱居修煉,不久前高人病逝了,他臨終時讓你去找曾經救過你的命的尊後去報恩,結果你去望仙城時才發現尊後走了,城裡一片狼藉,你就順手幫了一把。明白了嗎?”
“嗯”君念昔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隨即立馬和火鳳一起趕向瞭望仙城。
***望仙城門前
渾身是傷的風凌歌又被砍了一刀,她一個沒站穩就跌在了地上,她身邊充滿了打鬥聲,嘶喊聲,她絕望地看着周圍的一切,她感覺自己撐不住了,她隨着尊後征戰那麼多年,原本也換來了幾年的和平,誰知道最後竟還是要死在戰場上,真是可惜了她在九重天上的父母,她還沒有盡孝呢,只能下輩子了。
正在她思索間一把刀朝着她劈來,她剛想反抗結果發現胳膊痛的連刀都提不動了,她徹底絕望了,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了,她面前的刀也遲遲沒有劈下來,她呆呆地擡起頭,天好藍,那裡站着一個女子,一身紅衣,臉上戴着面紗,一雙眼睛充滿了冷淡,風吹起了她的頭髮,恍惚間她居然看得出了神,又有人朝她撲過來,那女子提着劍,轉眼就來到了她身邊,一下子把她身邊撲來的人踹飛了,順便把她身拉了起來開口說道“發什麼呆?不要命了?”
沒錯來的女子正是君念昔,君念昔風凌歌對她說“剩下的,交給我吧。”說完就飛走了。
風凌歌站在原處驚得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來幫他們,而且來的人居然是個聖人,聖人!什麼概念?有無數神去突破,妄圖成聖,而捱過天雷的人寥寥無幾,在整個天界能有幾個聖人?況且來的人年紀輕輕,看起來只有六七百歲。
君念昔纔不管風凌歌在想些什麼,飛在戰場中間,釋放出無限的威壓,有些靈力底下的人立即動都動不了,靈力高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打鬥,忌憚地望向君念昔。
君念昔幽幽開口“不想死的快滾!”
帶頭的魔族將軍吳景戰走了出來抱拳說“敢問閣下是何人?這裡大局已定,何必多管閒事呢?”他想這世上的聖人不多,與其得罪不如籠絡一下。
“鳳棲尊後救過我的命,我護着她的人,不過分吧。”
“閣下還真是知恩圖報呢,不過,您確定要插手嗎?儘管您成聖了,也遭不住數萬魔族的夾攻吧,您就不怕得罪魔族嗎?”吳景戰知道君念昔不可能和魔族站在一起,就表面上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其實話語間早以充滿了威脅。
“呵,那你攔着我,不怕得罪我嗎?”她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玩弄着手裡的無名劍,突然朝吳景戰看了過來,死死得盯着他。由於她五十多年裡與各路猛獸的廝殺,早就練出了一身殺氣,而這一身殺氣加上這一個眼神着實把吳景戰嚇了一跳。
“原本今天不想殺人的,但你那麼懇切地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吧。”君念昔把劍一揮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接着說“各位不會以爲今天來的只有我一個吧,不瞞你們說,我還有個成聖的朋友在暗處看戲呢,你們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行了,別打了。”正當君念昔準備動手時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一個穿着黑袍的人走了出來,魔族大軍突然齊齊地跪了下來。
君念昔盯着他,黑衣人的臉被圍得嚴嚴實實的,身上散發的威壓是君念昔從來都沒見過的。
“主人,我們都快拿下這裡了,總不能因爲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就撤兵吧。”吳景戰跪在地上,仰頭看着黑衣人說。
“小丫頭?一個成聖的小丫頭?那你算什麼東西?”黑衣人淡淡的說。
“白公子,來都來了,不見在下一面嗎?”那黑衣人接着說道。
白君澤一身紅衣出現在了君念昔身邊,淡然的看着黑衣人。
“好久不見啊,白公子,別來無恙。”
“是挺久不見的,不過還是你別來,我無恙”白君澤淡淡的說。
“這樣吧,白公子,還有這位年輕的小聖人,本尊今天賣二位一個面子,今天咱們就別打了,你們擇日來魔族一趟,我們就撤兵,握手言和,好嗎?”黑衣人用不可質疑的語氣說着商量的話讓君念昔莫名的不舒服。
“可以,反正我也想去魔族轉轉了。”白君澤說。
“那本尊就告辭了,不見不散,本尊在魔族等着二位大駕光臨。”黑衣人丟下一句就走了,魔族大軍也頃刻之間都撤離了。
“不用打了?”君念昔眨巴着眼睛問白君澤。
“你就這麼愛打架啊。”白君澤看着她笑着說。
“君澤,這位是?”風凌歌上前來問到,她身後跟着受傷的衆人。
“咱們進城再說也不遲。”火鳳也出來了,她對風凌歌說。
“哦,對,對,看我這腦子。”風凌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立馬命人打開了城門。
“對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對他們說“城裡有儲君夜月,她身邊還跟着她的倆徒弟。”
君念昔聽到城裡有子玉,不禁疑惑了,子玉不是回人間去找他母親了嗎?隨即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她現在屬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的倆徒弟,更不知道她對那個冒充她的傀儡又該是何態度 。
白君澤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順其自然就好了。”
正說着,不一會兒成門就打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身後跟着墨玉和子玉。
君念昔看着不遠處的夜月,心裡感覺怪怪的,因爲天帝所造的傀儡和她原本的樣貌已經有了一定的偏差,不是說和她一模一樣嗎?如果一樣的話也該順着她的樣子長,如今過去了五十多年了,面貌也應該和她差不多才對,如今一看,那夜月與她不止氣質不一樣,面貌也差得遠了,任誰看也不會聯想到她們是一個人,看來天帝的傀儡術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君念昔又鬆了口氣,她原本還擔心會因爲面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想着要去藏書閣找一本記錄改變面貌的法術,現在倒是省了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