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位是蒼穹之巔的一顆觀音竹,本來頻臨死亡,後來被老主人遇上,移到了界珠空間,沒想到換了個地方,竟然活了,不過最後與我們一樣,一直在沉睡,此刻醒來,怕也是沾了小姐和少爺的光。”
錦瑟上前解釋道。
她是知道這株觀音竹的存在的,因爲神算子找到她們的時候,這株觀音竹就已經存在了,而且當時她還澆灌過一陣,神算子也給她們講過關於觀音竹的一切。
“前輩不必拘禮,快快請起!”
青靈兒聽完之後,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她連忙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竹海。
還別說,在她接觸竹海老頭的一瞬間,一股親切的念頭衝上心田,那感覺就好似竹海老頭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至親。
“竹海拜謝小姐,不知可否讓老奴做這個馬伕?”
竹海起身,問道。
在兩人接觸的瞬間,他也是心神一震,不比青靈兒淡定多少,實在是青靈兒給他的感覺,就好似他們這一族的至尊當面。
那種至高無上的感覺,使得他不敢擡頭,想要再次跪拜,這可不是被契約之後,對於主人的一種跪拜,而是心誠的跪拜,是對他們一族皇者的跪拜。
要不是青靈兒還扶着,竹海恐怕早就五體投地的爬在地上了。
“當然可以,只是做馬伕,有些委屈前輩了……”
青靈兒連忙答應道。
竹海的請求,她還真沒有拒絕的理由,剛纔她就說還差個馬伕,這也算是瞌睡來了送了個枕頭。
不過看竹海蒼老的樣子,以及那種親切的感覺,她又有些於心不忍。
“不委屈,能在小姐身邊伺候着,是老奴的福氣!”
竹海感激的躬腰抱拳。
青靈兒是個心善的,他從被契約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了,能這麼痛快的答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一想到以後可以生活在外面的世界,他再次給青靈兒作揖一禮。
“你這樣出去,會不會被別人發現了身份?”
青靈兒看着面前的老人,擔憂的問道。
她可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頭腦,關於草木之體修成人身這件事,她還是不敢大意的。
這要是沒有自保的能力,一旦出去,被外界的人發現了,多少會招來是非,甚至會因爲身份的問題,引來殺身之禍。
青靈兒話音剛落下,小笛子搶在竹海之前,說道:
“姐姐放心,這老竹子有超過百萬萬年之久的修爲,只要他不在人前顯形,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對於竹海這株觀音竹,小笛子還是很有好感的。
這種草木之靈,最是難修成人身,一旦成功了,好處無限,所以它在融合界珠的過程中,控制着鴻蒙紫氣,更多的偏向於像竹海這樣的草木之靈。
也許是無形中受了青靈兒創世青蓮體的影響,也許是它自身的原因,總之,在融合界珠的過程中,它可是一點也沒有吝嗇,鴻蒙紫氣孕養的這幾位像竹海一樣的存在,可都甦醒了。
“那就好!”
青靈兒放寬了心,說道。
她其實已經開始謀劃靈魂空間,生命古樹的葉子了,當時青鸞火鳳覺醒的時候,生命古樹的葉子可是起了大作用的。
現在聽小笛子這麼說,它也懶得在煩惱,生命古樹的葉子,雖然在自己的靈魂空間,但是也不是可以隨便能求來的,要是生命古樹自身不想給,以她的靈魂能力,還真摘不下來。
更何況她自己的靈魂空間是個什麼情況,她還沒來得及查看了,以之前那白霧濛濛的樣子,就算是有門也無路。
“姐姐,差不多可以出去了,我的本體還顯露在外面了,剛纔耽誤了一會,雷劫之力差不多也要消失了,那些等在外面的人,怕是要進來了……”
小笛子看了看青靈兒,緩緩的說道。
講實話,它還真不想青靈兒一衆人這麼快離開,這段時間,鴻蒙空間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它還是很享受的。
青靈兒等人猛然間要離開了,它還真有些捨不得。
不過也沒有辦法,只能等以後再說了,總不能爲了自己的享受,不顧青靈兒等人,還讓別人揀去自己的本體。
“行,我們先出去,等以後有空了再進來陪你。
青鸞火鳳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要叫錯了稱呼,錦瑟思華很不錯,和開始一樣,就叫我小姐,你們四個在外的身份是我的貼身丫鬟。
竹海前輩扮演馬伕,大家都叫他竹老,也是咱們一行人的管家。”
青靈兒轉身,有條有理的安排着一切。
隨即覺得都已經準備妥當,便要離開,突然,一道紫芒閃過,等到她定睛仔細瞧的時候,懷裡已經多了一個紫色的小獸。
看來小星也要跟着離開,青靈兒溫柔的摸了摸小星的毛髮,也沒有多說,便和一衆人消失在了原地,一起消失在鴻蒙空間的還有那豪華的琉璃香車。
天上的雷劫之力總算是消失殆盡,臨月城等了一天之久的衆強者,各自飛身前來,望月森林變得更加的熱鬧了。
烈焰獅王的地盤,一年輕男子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兩人輕聲輕步的穿梭在樹木之間。
他們以爲自己走的很小心,殊不知在他們進入這片地帶的時候,就已經被那獅王頂上了。
此時的獅王沒有動作,只是想看看,這一老一少究竟想幹什麼!
而且不僅僅是獅王,在兩人的身後,還跟着一批人,這些人的領頭者也是一個少年,不過相比前面的那個,後面的這個少年,臉上的陰狠之氣更加的濃郁。
“王老,有些不對勁!”
走在前面的少年停足不前,眼神掃視着周圍的環境。
他們這一路走來,什麼危險都沒有遇到,甚至連一隻低級的魂獸都沒有碰上,按說望月森林不應該如此。
而且最開始還有嘰嘰喳喳的鳴叫聲,此時,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少年的臉色瞬間變的凝重了起來,那緊鎖的眉頭也凝聚出了深深的溝壑。
“殿下,太過安靜了,咱們是不是先退出去,等到準備妥當了再進來……”
老者時刻關注着少年,見少年停下,他立馬上前擁護了起來。
雖然是一個人,但其姿勢和站的位置,都是首當其衝,這個時候,就算有危險降臨,也有老者用身體擋在前面。
這少年正是之前參加拍賣會的大秦九皇子秦哲,而老者是秦哲身邊的守護者王軒,是一位王者級人物。
這次,秦哲與其說是奔着國師口中的大機緣來的,不如說是爲了大秦的陳貴妃來的。
陳貴妃便是秦哲的生母,被奸人所害,身中冰蠶毒,已經有十年之久,原先還仗着身上高深的修爲,生生的壓制着。
可是不知何故,最近幾個月,冰蠶毒已經爆發了三次之多。
在秦哲出來的時候,陳貴妃所住的宮殿,整個變成了一個冰窖,而陳貴妃更是陷入了昏迷。
最後沒辦法,他求爺爺告奶奶的,總算從皇家的丹藥堂,得到了一線希望,那就是望月森林的火焰草。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試一試,這也是作爲人子該做的。
“不行,我母妃身上的毒已經入了骨髓,要是沒有火焰草入藥,恐怕熬不過這個月。”
秦哲強忍着難過說道。
他多麼希望可以做一個普通人,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他的母妃也不會被奸人所害,他更不會在這生死難料的地方掙扎,求那一線生機。
“殿下,您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保住自己,七殿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要是殿下出了什麼問題,就算娘娘好轉了,在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也是寸步難行,甚至會再次陷入這般境地,到那個時候,還有誰能夠幫助娘娘?”
王軒在一旁勸道。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成全秦哲的準備。
可是就算這樣,他知道沒有了自己守護,秦哲是走不出這一眼望不到邊的望月森林。
再說還有七皇子秦瀚,在這危機四伏的望月森林,加上秦瀚,若是他這個唯一的王者犧牲了,秦哲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這是個死局,在秦哲離開大秦帝都的時候,就已經形成了,所以他倒是希望秦哲可以先退一步,說不定還可以從死局中覓的一線生機。
“咱們向前再走一段,要是還沒有找到,再退出去也不遲。”
秦哲艱難的說道。
這最後的希望,他不想放棄,他何嘗不知道,王軒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的生路又在何地?
“殿下,要是出現不可逆轉的局面,殿下一定不要管老奴,只有殿下活着,纔有希望。”
王軒好似交代遺言一般,悲傷的說道。
作爲王者,他其實已經感應到了危機在一步步的逼近,可是又能怎麼辦?
以秦哲的的性格,看不到火焰草,是不會輕易退縮的。
“不行,咱們都要活的好好的,我不會放棄的!”
秦哲大聲吼道。
他好似在用這種方式發泄自己心中的悲傷,王軒的話,更是勾起了他心中積攢了多年的恨。
都是他無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