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冰人粉碎土石飛揚四溢的勁風帶起無數枝葉。爆炸過後在三人原本所在的位置上出現一個方圓二十米的巨坑。
若不是在緊急關頭田中塵將老少兩人帶離恐怕兩人非得受傷不可。
“看到了嗎?這就是世界裡隱藏的一面。”田中塵提着兩人躲在樹林裡揭下面具後小聲的說道。
“這個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修煉成功還有一些人另闢蹊徑走的是另一種修煉模式。而身爲道修者的我們是他們這些人主要敵人。”
孩童長嘆一聲心中哀嘆神劍威是假的。相比孩童的失落老者對今晚所見的一切十分感興趣。他不斷的詢問人爲什麼會從土裡跳出來?問爲什麼有威力如此強大的一個光球?
“這些問題我也不清楚我也才入道修幾個月的時間。”田中塵無法解釋“你現在先把這些問題放一放把我給你的神劍任務辦好。”略一沉思他明白扯上了靈脩者事情不太好辦。“這樣吧我給你幾件信物你拿着信物在逃亡時找人幫你。”
“找誰幫我們?”
“官府殺手青樓還有一些江湖上的人。”田中塵掏出幾個信物塞在老者的手中。這些信物都是出京時一些人送給他的。“遞出信物時順便報上我的名字。”
“哦對了忘了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田中塵。”
聽聞這一名號孩童從失落中回醒。湊近田中塵認真打量。口中驚詫道:“天下第一惡人?”
安排老少兩位離開後田中塵放心的重新回到那熱鬧非凡的府邸。神劍的事已經解決以後老少二人會在一定的時間裡裡在不同的地方出現並且會把神劍亮出來。有心的武林人士會不斷的得到神劍的消息進而他們會離開這裡前去尋找他們爲之瘋狂的無敵神劍。至於這裡的榮華富貴自然在得到神劍後纔來考慮。
剛回到房間張婉容便找了過來。她一進門便責怪道:“這一晚可真夠吵的。”
田中塵嘿嘿的笑了笑沒有一點歉意。“我想這場比武招親已經被我徹底攪和了。”過程雖然艱辛甚至有一次險些中止但最終表演的效果卻十分良好。
張婉容見田中塵笑她也笑了隨便坐下後就說:“我被吵醒了一時也睡不着不如你與我說一說剛纔生的事。一定很有趣。”
“沒什麼好說的除了與別人打還是打。”
“別想騙我。我剛纔來的時候遇見羅叔。見他滿面喜色便知過程不會這麼簡單。來說與我聽一聽。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在關心你。”
“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說它還不如說一說明天的比武大會。你說這麼多人離開比武會不會直接停下來?”
“不會。”張婉容搖搖頭。“有一種人做事是百折不撓的又或是死不悔改的趙伯父就是這種人。你這麼安排雖然讓他的目的落空但卻無法組織他繼續下去。再者比武招親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玉兒姐的婚事早已有了內定人選所謂的比試不過是順便召一羣武林高手前來。”
“有了內定人選?是誰?”田中塵問完後又趁機補充了一句“要不要我殺了他?”
“確實需要你出手。今晚我沒有看你的好戲而是去見了一次玉兒姐她告訴我趙伯父想要造反除了因爲怕失去成功的機會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在近期得到兩股強大的助力。這兩股助力能夠讓他決勝在疆場之上。而這次聯姻就是他與兩股助力合作的條件之一。”
“東瀛人算一股還有一股是誰?”東瀛人的藏匿刺殺可以在戰場上刺殺對陣的主將確實十分危險。說它能夠決勝疆場並非笑話。
“另外一股也是靈脩者。玉兒姐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說他們可以在擡手間殺人無數。”
“先是長安城爭奪皇權然後又在這裡動叛亂這些靈脩者究竟要做什麼?”田中塵百思不得其解“他們總干擾大康的太平咦是不是女真派過來的?”
思及完顏無忌的奸詐這種可能不會沒有。但如果這些靈脩者真是完顏無忌的手下那麼根據完顏無忌的聰明才智他們不會被用在這裡而是直接用在戰場之上。殺人道修者遠不如這些靈脩者的效率高。在戰場之上一個靈脩者擡手間可以殺人無數而來這裡玩顛覆遊戲就有點避長揚短了。不是完顏無忌又會是誰呢?
想來想去沒有一個結果。“你們不想我們國家太平那麼你們就別想太平。”田中塵心中不由得再次動了殺機他本就不是一個太善良的人他可以原諒一個人一次但絕對不會原諒一個人第二次侵犯。
“你動殺機了。”張婉容比較敏感。美目死死盯住田中塵的正面不放過他表情的每一絲變化。不像別人在動殺機時目露兇光動殺機的田中塵笑容依舊只是在他的眼底深處有一種讓人心寒的平靜。
“算不得殺機。只是想到了爲了多數人的幸福少數人應該做出應有的犧牲。”一種自我的強調。
“這麼說還不是要殺人。”
“你非得這麼說我也沒辦法。”田中塵無奈的笑了笑“我會安排人把你和玉兒姐帶離這個地方之後我要讓那位趙伯父認清一下殘酷的事實。如果他執迷不悟的話他雖是老三的親爹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既然這位趙王爺是百折不撓的好漢用語言勸服他是沒有可能的唯一能夠使用的手段就是強制勸服。
張婉容不屑的笑了“除了殺人爲何不能動一下你的腦子想出一個好一點的辦法?”
“我腦子笨想不出來。”田中塵知道自己不是林業豐的大陰謀家這是強他所難。
“其實還有一個簡便的解決辦法。”
“有嗎?”如果可能田中塵也不想把與趙景石的關係搞僵畢竟趙景石手中握有屬於他的大量資產這些資產是他以後養家活口的根本。“什麼辦法?”
“你先贏了比武招親娶了玉兒姐破壞他們的合作同時你一步登天之後再……”
田中塵揮手打斷張婉容“根本不用這麼麻煩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我直接取代那位伯父大人把所有的一切消弭於無形之中。”他對自己易容術有信心。
張婉容拍手歡呼“好辦法請你快些去做吧早點把事情全部解決掉。”
這麼容易接受建議田中塵反而心中疑惑起來。“我不按照你說的去做難道你一點都不生氣嗎?”
“你的辦法好我爲什麼要生氣?贊同你是應該的。只是如此以來你要……呵呵。”她沒有說明但田中塵還是感受到了陷阱的存在。
據說所謂的高明的陷阱就是讓你睜着眼往裡面跳一邊跳還要一邊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我就是不跳陷阱。”
不想被人當主動跳陷阱的傻瓜田中塵開始猶豫。“喂美女你說你的計劃是什麼?”
對於美女這前衛的稱呼張婉容只是宛然一笑便欣然接受。“我的計劃呀嗯就是等你參加明天的比武等比武結束事情的一切都會明瞭起來。”
“是嗎?這麼簡單?如果僅僅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試一試。”現在看來沒有任何危險他小心的看向張婉容。見她還是一臉燦爛的笑意心中頓時又是一陣緊張。“明天的比試是不是還有意外?”
“你說呢?呵呵。”張婉容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纏轉而說起趙玉兒的事。“今晚我去玉兒姐那裡說起你來了說你參加了比武招親。”
“哦她怎麼迴應的?”只是順口問的。
“她只是微笑。”張婉容伸手按在田中塵的手背上緊緊的攥住他的手目光死死的注視過去臉上露出似有似無的微笑輕聲似沉迷於幻想一般說道:“像我現在這樣。”
溫暖柔和的小手炙熱的目光清新又帶有嫵媚的幽香再加上香甜的曖昧氣氛田中塵頓時心跳加快。“這個嗯不好又敵人。”語畢他起身如一股煙一般跑出房間。netbsp;“與以前比膽小了許多。”張婉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露出狡計得逞的微笑。
田中塵逃出來後爲了躲避某女沒有敢再回房間一個人飛到空中看月亮一直看到黎明。此時的他不同往昔在如晴大人的教導下雖不說能夠洗心革面但在對於女性方面業已是戰戰兢兢。俏皮話可以說一些動真格的則要回家請示。當然說他對美女不動心就是高看了他的人格。
早飯後幾人再次來到擂臺前。不同於昨天人山人海今日看熱鬧的江湖人大幅度的銳減。不用想田中塵也知道他們都去追尋神劍去了。由此可以看出美女和權勢在無敵的力量面前徹底敗退了。
“你做的這件好事趙伯父一定很生氣。”張婉容沒有追究某人昨夜逃跑的事而是直接步入正題。“不過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一天內讓形勢徹底翻轉。”
追神劍離開的江湖人足有十之剩餘的一些人雖說是清心寡慾但想來也不會爲了高官厚祿跟着別人造反。站在清醒的客觀角度上可以看出趙老伯的吸引人才策略已經徹底失敗。“湊巧湊巧而已。”一切全是巧合與智商無關。當時之所以要製造神劍的噱頭其實只是爲了隱瞞會武功的事實只是後來事情展的有點離奇出預測的正軌。
“真是騙死人不償命。”張婉容長嘆一聲“簡直比我哥還要厲害。比我開始了你快些上去吧。”
由於不少選手的離開今日的比試的人員十分冷清田中塵幾乎全是輪空即便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手也是三兩下解決掉。一切都很順利除了主持比賽那位主持人不斷投來哀怨的目光讓他很傷感。
枯燥的比賽與昨日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根本沒有任何值得觀賞的。大概高手都去追尋神劍去了剩餘的人武功都不怎麼樣。當然那位東瀛青年一郎先生還在。
田中塵打量了這位一郎先生一眼不知什麼原因或許是不同種族吧他總感覺這位一郎除了目光犀利長相與別的東瀛人再也沒有任何不同。不過此人的武功確實不錯沒有使用遁術的情況下一連勝過幾名一流好手。“如果有意外當在他身上。”
不知是不是主持人的刻意安排最後的決賽落在了田中塵與一郎的身上。兩人都是隱瞞實力的人只是彼此隱瞞實力多少的問題。如果真的正正經經的打起來將不失爲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只是某人在上臺前還在考慮氣死找老伯的主意。
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位比武招親的內定人選昭然若揭。對於找老伯選一位東瀛人做爲女婿田中塵心中憤慨多多。於是他對張婉容抱怨道;“甘願把女兒嫁給倭人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古往今來多少英明的帝王也爲了國家大局把女兒遠嫁他鄉和親外族。他要借用人家的實力想不付出一點代價出來哪裡會有這麼好的事?”歷經同樣事件的張婉容心中深有感觸。
“要不要我當場殺了他?”對於前來搗亂的外族敵人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田中塵有把握雖然對方隱藏了實力但一招之內將其擊殺並不困難。如果加上一點卑鄙的手段一招斃敵將有十成的把握。
“不要。此人據說在東瀛有不小的勢力殺了他會引更多的動亂。”
田中塵的殺機升起便難以抑制在建議被拒後他馬上說道:“沒有關係我可以殺到東瀛去。他能來我大康刺殺我們我也可以去他們東瀛刺殺他們。”依照他此時的實力去東瀛擊殺東瀛當政者讓東瀛進入混亂並非難事。
張婉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牽住田中塵的手溫柔的看過去之後才輕輕說道:“你殺機這麼重不好。”
又是肉麻的語氣。“算了我怕了你了。”田中塵甩開手轉身跑向擂臺。
“別殺人。”
“知道了。”田中塵頭也不回。
見田中塵答應張婉容喜滋滋的笑了。“羅叔我能左右他我表現的不錯吧?”
羅盛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而是問道:“小姐東瀛人那麼可惡且幾次刺殺於你你爲何不讓田中塵殺了他們?”
張婉容依舊微笑目光停在正在爬擂臺的田中塵身上他雖然顯露武功但每一次上擂臺都是慢慢的爬上去。“羅叔你或許察覺不出來。當中塵露出殺機時他的心情都是沉重的。我不希望他揹負那種沉重的心情。”
一旁啃蘋果的小鳥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你這善良的小丫頭對那個混蛋太好了。”
一郎直直的站在擂臺上眼睛一直隨着田中塵的身影在移動雖然許多次觀察過這位神劍的原主人但至今他依舊看不透對方。在方纔的比試中每一次田中塵出手他都會提高對田中塵實力的估測但每一次又會感覺他在隱瞞實力。
“十分高深莫測的一個人。”心中給下如此高的評價。他心中依舊自信滿滿沒有人能比他自己更明白自身的實力是不可戰勝的。即便對方的實力比他估測的高出一倍他也有信心贏得比試。這一場比武招親的安排是他主動提出的除了幫主趙王爺招攬人才他還要在中原武林面前顯露他真正的實力讓中原人明白什麼是不可戰勝的。
只是突然出來的一把神劍讓兩個目的都落空了。不過沒有關係能夠戰勝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高手會有讓人無比心動的成就感。
待田中塵上到擂臺一郎禮貌的彎腰鞠躬在田中塵禮貌的還了一個擡手禮之後問道:“在下一郎向閣下請教。”
“在下吳友仁請賜教。”田中塵無論何時都不會在別人面前失去禮數即便心中看不起對方憎惡對方禮數總不會缺少。畢竟一個人是否有禮貌是一個人的修養表現。
比武進行到現在已經是收尾階段隱藏的實力不妨顯露一些。一方面震懾對手另一方面是安全起見。他不想因爲大意而敗給眼前這位高深莫測的對手。
想到此處一郎從懷中掏出一塊漆黑的絲巾。將頭臉一股腦的矇住只留下一雙兇光畢露的眸子。他原本就一身漆黑的緊身裝此時蒙上頭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全部被蒙在黑布中。
相比他拉風的裝束他手中的短刀更有個性。這是一柄不足一米長的武士刀刀身漆黑便是刀鋒也沒有一絲光亮。
漆黑的裝束漆黑的武器如果是夜晚此人絕難被人覺。只是現在是白天。
田中塵想了想還是打消了提醒對方的念頭。他去懷中掏東西順勢用方孔錢變化出一根細小的繡花針。沒有了神劍可以重新塑造一枚威力強大的神針。他張了張嘴想要把神針的神通宣揚一番他可以創作無數神奇且虛假的兵刃在話語出口前猛然想起這樣會給他帶來許多麻煩且被引走的江湖人可能會被重新吸引回來。神針計劃只好作罷。
神針計劃擱淺比試失去了應有的趣味性。如果能夠順勢殺了對手倒是可以從容一戰。只是現在不能殺人勝一個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沒有任何挑戰性。不如直接將之勸退“你不是我的對手在我沒有心思計較你們東瀛人的事情前早些回去吧。”
“閣下大言不慚。”一郎沉聲說道語氣中沒有任何譏諷從這裡可以看出他已經進入了心靜如水的戰場心境。“閣下固然隱藏了實力但在下又何嘗不是隱藏了原本的實力。請閣下收起輕視認真對待這一戰在下可以向你保證在下的實力絕對不會讓閣下失望的。同時在下也希望閣下不會讓在下失望請閣下拿出自己最大的實力來。”在說“最大的實力”五個字時他異常的嚴肅。
“我的最大實力?”田中塵瞪眼看過去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我的最大實力是什麼你真的知道嗎?”
“就是因爲不知道所以才比較期待。”
“很富有哲理的話。”田中塵呵呵的笑了“好吧既然你要見識我最大的實力我就讓你見識一番。相比你的遁術我掌握的是一種真正的力量。”
“你知道我會遁術?”
“當然知道。”田中塵一臉笑意從懷中掏出**醉扔在一旁。他最大的實力是什麼?當然是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層出不窮的手段。下肚後某人緩步上前指着一郎的短刀問道:“這一柄刀十分特別不是用鐵煉製的吧?”
“好眼力。”一郎的聲音不曾變化過他一直處於嚴陣以待的狀態。“這柄刀具有不可思議的威力交手時請各校小心。”
田中塵又向前一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繼而從懷中掏出一把同樣其黑色的短刀。他的短刀是方孔錢變化的“你看我這柄刀與你的是不是相同的材料?”
聽到這話一郎馬上轉眼看向田中塵的這柄短刀目光落在短刀上仔細辨認短刀使用的材料。如果是相同的材料他無論如何也要奪到手。這種材料十分珍貴花任何代價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