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射的衝着手機屏幕麼麼噠了一下,看着穆景瀾眉眼帶笑,這才依依不捨的關掉了視頻。
躺在陌生的牀上,自然是有一些不適應的感覺。林安城這會兒還跟孟鵬在書房裡,雖然孟鵬的手不太靈活,不過確實是個不錯的軍事。
林安城對於遊戲本來就十分熱愛,現在難得逮住這麼好的機會,能讓孟鵬三百六十度無側漏的好好教導他,當然得利用起來。
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九點多鐘,算起來雖然不算晚,但是對於我這麼一個離預產期已經沒多久的孕婦來說,似乎也可以睡覺了。
幸好牀品都是從家裡帶過來的,所以躺在被窩裡,那種不適應感倒是削減了不少。沒一會兒,我就已經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夢裡我正跟穆景瀾拉着手一起走着,我的肚子還癟癟的,兩個人仍是剛在一起時的狀態,甜蜜的簡直不像樣子。
穆景瀾低下頭,正捕捉着我的小嘴兒,兩個人眼瞅着就要親到一起。忽然,我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我下意識的四處尋找,結果……找着找着我就醒了!
我揉了揉眼睛,側耳傾聽那哭聲的來源。離得還真挺近的,就在我對面。想來老沈跟孟鵬兩個成年人也是不會半夜啼哭,所以罪魁禍首隻能是他們家二胖了。
“到底要說幾次啊,半夜不能吃手指頭!”老沈在房間裡咆哮着,我覺得這種分貝對於一個才一個月大的嬰兒來說,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聽見你媽的話了麼,還不快點兒把手拿出來!”正當我以爲孟鵬會適時制止老沈的時候,竟然發現他謎一般的站到了老沈這邊。
“孟鵬,老沈,你們倆幹嘛呢?”我趿拉着拖鞋,揉了揉眼睛,敲響了他們倆的房門。
“哎,蓓蓓啊,是不是吵到你了?”開門的是孟鵬,穿着一套機器貓的睡衣,這減齡效果好得簡直不可思議。此刻的他看上去,大概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模樣。
“他吃手……你們倆就不能好好說麼?”我強忍着睏意,倚在他們倆房間的門框上,一臉同情的看着乾兒子。這會兒他正滿臉淚痕,一個人抽噎不止,看上去很是可憐的樣子。
“我們倆都已經跟他說了好幾次啦,他還是不改,一睡覺就吃手指頭,多不衛生啊。”老沈惡狠狠的看着乾兒子,那兇兇的模樣,嚇得我都差點兒坐地上去了。
“不是,他……他那麼小,又不懂什麼事,你們幫他把手拿出來不就行了麼?”我頓時也是無力了,這倆人對於做父母這事兒,看來還真是沒有準備好。
真是可憐了我萌萌噠的乾兒子,小小年紀就要遭受這種非人的待遇。若是這樣成長下去,童年得多壓抑啊,搞不好又是一個穆景瀾橫空出世啊。
嘖嘖,實在不行的話,乾兒子還是放到我家寄養算了,起碼還能保證一個正常的人格,省的長歪了。
“行了行了,這會兒他老實了,蓓蓓你快點回去睡覺吧。”老沈看着哭成一團的乾兒子,此刻小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身側,半點沒有要伸到嘴裡的意思,滿意的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滾回房間睡覺了。
“哦,你們別再收拾他了。”我如釋重負的點了點頭,然後這才邁着小短腿兒回了房間。
一躺回被窩裡,我就趕緊開始想剛纔那個沒有做完的夢。這現實生活裡,一時半會兒是吃不到男神豆腐了,能在夢裡調戲一下,那也是極好的。
我正一個人yy的愉快,眼瞅着就要接上之前那個夢進入夢鄉。忽然,乾兒子的哭聲又響了起來!
作爲一個還不太到一個月大的小猴子,我覺得,他這個體力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哭聲之洪亮,讓我這個大人都有些望塵莫及。
對面照就是老沈和孟鵬的咆哮聲,八成,還是同一個毛病。我從書上看到,小孩子沒有安全感,纔會把手放到嘴裡,他在模仿吃奶的動作。
說起來,孩子之所以會這樣,還是大人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原本這會兒可愛的乾兒子,應該被溫婉的麻麻摟進懷裡,然後輕聲安撫一下。
結果……就這麼被厲聲呵斥了。我原本想再次去解救他,然而我的眼皮實在太沉,根本就擡不起來,終於還是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一整個晚上,我就反覆的聽着乾兒子的哭上。說起來也挺奇怪的,對於老沈和孟鵬如何發現乾兒子咬手指頭這事兒,我覺得也灰常神奇。難道,他倆什麼都不幹,就盯着那個小崽砸,一看他吃手指頭就趕緊把他給弄醒?
反正,這一天晚上,變成了我有史以來睡得最差的一晚。等到了後半夜,老沈一家人終於不鬧騰了,我卻悲催的發現,我睡不着了!
我睜大了眼睛,幽幽的看着窗外黑乎乎的天空,滿腦子都只有一個想法:明天我要換房間!
第二天一早,掛着兩個大黑眼圈的我,一開門就撞見了神清氣爽的孟大神。按照慣例,他應該要愉快的去盯着他的網店了。
“蓓蓓,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孟鵬指了指我那大熊貓同款的黑眼圈兒,一臉的擔憂。
“畫了個煙燻妝,你覺得腫麼樣啊?”我有氣無力的隨便朝他笑了笑,心裡盤算着自己到底啥時候能夠愉快的補個回籠覺。
“我聽貝妮說,懷孕不能化妝啊,你等會兒趕緊洗了吧。而且,真的太醜了,等你生完了也別再畫這種妝了,容易嚇着人。”孟鵬盯着我看了兩眼,告誡過我之後,穿着人字拖就下樓工作去了。
“姐,你昨晚上睡得好……麼?”林安城從房間裡探出個腦袋,原本還笑意盈盈,見到我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之後,眉頭果斷皺了起來。
“你眼瞎了麼?”我眨巴眨巴眼睛,幽幽的盯着林安城。
“就,那個……我有耳塞你要麼?”林安城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副耳塞,獻寶一般的捧到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