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冥夜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張特助和宋助理站在門外等候。
穿上黑色西裝的司徒冥夜從更衣室裡走出來,仿若暗夜帝尊,竟比穿着一身擊劍服時還要氣質冷寒。
司徒冥夜朝門口的方向走,宋助理拿着東西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突然間,司徒冥夜感到右手的手指一刺痛。
下一秒,宋助理被司徒冥夜揪着胸前的衣領,整個人被拋飛出去。
宋助理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一道鮮血。
張特助神情震驚,這才注意到,宋助理拿着的重劍,應該是不小心刺傷了司徒冥夜的手指。
手指上的血滴滴在木地板上,司徒冥夜面容嚴酷,一雙深邃的眼眸,紫光大盛。
宋助理恐慌地伏跪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她是司徒冥夜來Y城時從法國帶過來的一個華裔,之前跟在司徒家其他人的手下做事,她只做了司徒冥夜的半年助理。
司徒家的每一個人,都是冷硬兇狠的作派,司徒冥夜尤甚。
宋助理在司徒冥夜的身邊戰戰兢兢,期盼着司徒冥夜快些回法國,她好回原來的主人身邊。
以前她總是埋怨原來的主人太冷酷,在司徒冥夜身邊做事之後,才知道還有更冷酷的!
她太害怕司徒冥夜了,在他身邊做事的助理都沒犯過錯,因爲犯錯的那些,都死了!
宋助理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司徒冥夜不會因爲她是女孩子而對她心慈手軟。
在他的眼裡,人沒有性別之分,只有對他有用,和對他沒用的人!
司徒冥夜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指,再看了看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的宋助理,他轉而對張特助冷沉地說道:“這麼沒用的人,不用麻煩帶她回法國了。”
“是!”張特助深低着頭,他的後背發寒,可是不敢出聲替宋助理求情,他明白司徒冥夜的意思,領命說道,“我會處理好!”
“司徒少爺,”宋助理已經發軟趴在地上,像一灘泥似地哀求着,“饒過我這一次吧……”
司徒冥夜卻沒有再看宋助理一眼,轉身走出擊劍室。
張特助連忙跟出去,他對外面的保鏢交代一句,就有人進來把宋助理架走了。
張特助緊跟在司徒冥夜的身邊,他硬着頭皮說道:“司徒少爺,請您等一下,我去找會所的醫護過來替您包紮傷口。”
司徒冥夜頭也不回:“這算什麼受傷?”
張特助噤聲不語了。
司徒冥夜走下旋轉樓梯,他的氣場強大而冷寒,周圍的人都避到一邊,不敢擋着他的路。
卻在這時,有一個男孩子和四個女孩子有說有笑地從樓梯下跑上來。
森冷的男子與活潑的男孩女孩就這麼在旋轉樓梯的中央錯身而過。
“先生,請你等一等!”
然而就在這一刻,金碧輝煌得仿若宮廷的大廳裡,響起了一個女孩子清亮而友善的聲音。
司徒冥夜並不認爲這個聲音是在叫他,他繼續走下樓梯。
然而馬上,一隻素白的小手,抓住了他黑色西裝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