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柏諭沒再說什麼,抱緊着駱香瑩。
然而駱香瑩明白葉柏諭的意思,她輕聲說道:“柏諭,在幽鳴谷的湖邊,二堂哥對我說過你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時,比賽打水漂的故事。”
葉柏諭有些訝然,繼而這個從來從容內斂的男子,眼眸竟然變得溼潤,他沒想到二堂哥會對人提及那段過往,或許在他綁架香瑩的那段時期,他的內心,是矛盾而決然的吧?
那是二堂哥最後最關鍵的一次逆轉局勢的可能,他把香瑩軟禁在一個湖邊,他卻給他留下一次機會。
要知道如果他想到有這樣的一面湖,他找到了香瑩,那二堂哥會被警方逮捕,他毀掉的不僅僅是成爲少家主的可能,還毀掉了他的整個前程!
可是二堂哥還是打了這個賭,那面湖,是他們彼此心上的結。
二十多年,他們是這世上最懂對方的人,他們最懂彼此承受着什麼,他們用盡全力去摧毀對方,自己卻也承受着同樣的痛苦。
可是這樣的二十年,畢竟已經經歷過了,許多的傷害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葉柏諭不懂他和二堂哥之間,將來會怎樣,會不會他們已經習慣了此消彼長。
可是此刻的葉柏諭,很欣慰葉柏諍出現在他的婚禮上,他沒有因爲他而面臨監禁。
這樣的局面,是香瑩沒有起訴葉柏諍帶來的,她放棄了她的權力。
“謝謝你,香瑩!”葉柏諭在駱香瑩的耳邊低喃着,他自己都無法描繪自己此時的心情,可是他感到很妥帖,很安然。
“我們之間,又何必說謝謝!”駱香瑩微笑地凝望着這個與她共度一生的男子。
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視線與他心愛的妻子的目光相匯,交纏着。
遇見你,便註定了愛你的一生!
——
柏諭哥和香瑩姐姐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幸福地在一起,參加盛世婚禮之後的沐一曦心情一直處在興奮的狀態中。
大三上學期,進入十月份,一個大日子便是國慶節,按照慣例,會舉辦慶祝國慶節暨迎接入學新生這樣的文藝晚會。
一般在國慶節假期放假之前的週末,在學校的大禮堂裡舉辦晚會。
文傳學院並不算大學院,而且女生居多,所以舉辦晚會的時候,經常與其他學院合辦,按照慣例,會和男生居多的學院合辦。
至於爲什麼會和男生居多的學院合辦,作者君也不知道原因,嘿嘿,總之,大多是這樣的慣例。
這次與文傳學院合辦慶祝國慶節暨迎接新生晚會的學院,是商學院。
做爲文藝委員,沐一曦發動同學們出節目。
這都大三了,凡有一點文藝細菌的同學都被推出去表演過了,大家都推脫演過了,不去了。
沐一曦便鼓動冷顏菲:“菲菲,你去秀一段武術唄,配一段少年中國說之類的。”
冷顏菲目光幽幽地瞥着沐一曦:“你虧不虧啊?那麼大個舞臺,我一個人在上面獨打?”
沐一曦弱弱地說道:“禮堂的兩邊側牆,有投放的熒幕,大家都會看清你的英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