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靖垂着眼眸,面無表情,也不說話。
這是……默認的意思?
可是周文韜還是不服氣,怒懟着葉柏諭,嚴厲地說道:“就算我的兒子耍小心機,可是他又沒有真的害人的心思,你憑什麼出手這麼重?”
葉柏諭雲淡風輕地說道:“這還算是打輕了的,其他那六個同夥,都是直接暈倒,一排躺在病牀上,不知道現在有沒有人醒過來。”
周文韜有種氣結的感覺,怎麼眼前這個年輕人外表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動起武來如此兇殘,還暈倒了一排躺在病牀上?!而且他的態度極其強硬,一點都沒有把他這個長輩,這個院長看在眼裡的自覺?!
不過周文韜身在高位,腦子還是清明的,既然那幾個暈倒一排躺在病牀上,那麼……
周文韜再問他的兒子:“宇靖,警察已經找你錄過口供了?”
周宇靖依然不說話,只是鬱結地翻了個白眼。
不過周文韜還是領悟到兒子的意思的,他再嚴厲地瞪着葉柏諭,說道:“警察都還沒有開始調查呢,你就知道我兒子是主謀?你根本早看出來我兒子是演戲嚇唬女同學的,是不是?那你還出手這麼重?你是故意傷人!你得刑拘!你得道歉!你得賠償!”
葉柏諭不疾不徐地說道:“叔叔,您在家裡怎麼寵您的兒子,我不管。可是,他危害到其他人,就得有人教訓他,誰都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
周文韜像是抓到了證據,揪着不放,說道:“你承認你是故意傷人了,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就算警察抓了我兒子,他又沒有傷人的動機,只是教育教育他而已,所以你就濫動私刑,打我兒子!”
葉柏諭忠告道:“叔叔,做爲教育工作者,也許您應該好好反思您對兒子的教育問題,現在坑爹的兒子可不少!遇到我,他是長點教訓,說不定下次遇到另外的人,他連長點教訓的機會都沒有!”
周文韜窩着一肚子的火,這個看似平靜,卻是咄咄逼人的年輕人,一口說出他是教育工作者,那他是Z大的了?而且知道他是院長,他還這麼囂張?!
周文韜質問道:“你是哪個學院的?”
葉柏諭淡然地說道:“我已經畢業了,再說我們學院的院長公正嚴明,他不會幫您教訓我的。”
周文韜有種想掐死人的衝動!咬牙說道:“好!我會找律師的!你是故意傷人,我也給你長點教訓!我周某不濟,可也是交友廣泛的人,警察局局長我都認識,你信不信?我要讓你坐牢,給你長點教訓!”
“警察局局長嗎?”葉柏諭的右手手肘搭在宇執野的肩上,輕聲笑道,“執野,這位叔叔說認識你爸爸。”
宇執野平靜地說道:“我爸爸可能不認識這位叔叔。”
周文韜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說警察局局長,你就當你是警察局局長的兒子?!
正當急診室裡爭執不下的時候,門口再進來兩個人,前面那個穿着便服的,快步走過來叫道:“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