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一曦聲音軟軟地說道:“我想狐狸哥哥……”
沐一曦說話時,輕呵出來的熱氣,灑在宇執野的頸窩,他的鼻息之間,聞到梅花釀清香的味道,還有沐一曦專屬的馨香。
宇執野的心裡,充滿了憐愛,他以爲沐一曦在陌生的環境沒有安全感,他輕聲說道:“好了,哥哥就在曦曦的身邊陪着曦曦呢,曦曦安心地睡吧,明天早上就不會再頭暈了。”
“可是我想和狐狸哥哥說話。”
“好吧。”宇執野爲了讓沐一曦心裡踏實一些,他把牀頭燈扭得微微亮,“曦曦跟哥哥說一會話,然後乖乖睡哦。”
“狐狸哥哥……”沐一曦再翻身,半個身子趴在宇執野的胸口,她帶着醉意的迷離目光凝望着宇執野,卻一時不說話。
宇執野平躺着,他看到從左側照過來的牀頭燈的燈光裡,沐一曦精緻嬌美的面容,被微微打上陰影,顯出立體的輪廓來,她迷離的目光,有種媚眼如絲的感覺,白皙的臉頰,因爲酒精暈出過於緋紅的顏色,嬌嫩的嘴脣微微輕啓,紅潤得鮮嫩欲滴。
以往清純的小女孩,此刻有說不出的嫵媚,她的上身,貼合地趴在他的胸口,因爲酒醉的軟弱無力,讓她的身體顯得更是柔軟,彷彿化成水,滲入他的身體,要與他合二爲一一般。
宇執野在吃飯時,也多喝了一杯酒,這點酒量,還不至於讓他有醉感,可是沐一曦喝過酒之後升高的體溫,傳到他的身上,讓宇執野體內本就被酒精帶得火熱的體溫,更是灼熱!
宇執野的心跳,強烈地跳動起來,他的右手,攬在沐一曦的腦後,揉一揉她凌亂的秀髮,聲音變得有些暗啞地說道:“怎麼了,曦曦,想和哥哥說什麼話?”
沐一曦微微垂下眼瞼,半掩的眸光裡,似乎有着悠遠的思慮,聲音彷彿煙雨一般粘粘糯糯,縈繞在宇執野的耳邊,“狐狸哥哥,我們會一直,一直住在一起嗎?”
宇執野的左手,輕柔地攬在沐一曦柔軟的腰上,他微微笑着說道:“嗯,如果曦曦長大了,願意嫁給哥哥,那我們就一直,一直住在一起。”
沐一曦微微嘟着紅潤的嘴脣,很認真地說道:“曦曦要做狐狸哥哥的娘子。”
“呵!”宇執野笑了一聲,沐一曦突然冒出的“娘子”這個稱呼,讓他覺得很有意思。
沐一曦把右手的手肘支在宇執野的肩膀,用手託着略顯沉重了的腦袋,迷迷糊糊地說道:“可是……可是曦曦不會彈琴啊……”
宇執野有些不知所以,剛纔才說的娘子的話題,怎麼又轉到彈琴上了呢?
不過宇執野沒有跟沐一曦較真,喝醉的人,思維難免混亂,他順着沐一曦的話說道:“曦曦不會彈琴沒有關係啊,曦曦不是會打架子鼓嗎?也是通樂理的。”
沐一曦的一對小秀眉蹙了起來,在一個雅緻的亭子裡,面對着小橋流水打架子鼓,然後狐狸哥哥坐在旁邊,優雅地端着杯子喝茶,這畫風怎麼想怎麼地不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