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訓的葉珍珍自然不甘心,甚至想要把這個一聲罵一頓,但是現在她還沒辦法做到。
倒是那個女人,聽說了之後問醫生,“那有沒有什麼辦法給葉小姐止痛。”
醫生哼了一聲,“沒有。”他說完便走了,而這個時候,葉珍珍已經冷得意識模糊了。
接着,便有護士來給她換藥和重新包紮,已經意識模糊的她倒是少受了一些折磨。
等到她再度醒過來時,覺得渾身上下粘膩得難受,身體無力又隱隱透着疼痛,讓她不敢動彈。
慢慢睜開雙眼,睫毛上沾染了水漬,使得她視線模糊,讓她更加煩躁了。
而她睜開雙眼的下一秒,一個滿是欣喜的女聲在一旁響起,“葉小姐,你醒了啊。”她說完這麼一句話又匆匆跑出去。
留下嗓子乾澀到咽口水都覺得疼得葉珍珍,心口的火氣更是直冒。
她竟然在那種地方,被完全不認識的人打得進了醫院不說,還受到了那樣的侮辱,一想到當時的樣子,她的氣得狠狠的咬牙,恨不得再把那個人找出來,生吃了那個人。
正在她一臉兇狠的想着這件事時,女人已經帶着醫生過來了,他看到她這麼一副表情,露出一抹怪異。
給她大概檢查了一下之後,這纔開口道,“接下來只要養傷就可以了。”
這時葉珍珍已經被伺候着喝水潤了嗓子,本就心情不好的她,開口說話的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喂,你還沒說我要養多久的傷,身上這麼疼趕緊給我止痛。”有些遷怒的她,用了命令的語氣。
但醫生終究不是傭人,不可能聽到她這種聲音還一副態度很好的樣子笑着答應。
“這位小姐,我只是醫生不是神,沒辦法讓你此刻不痛不病。”冷冷的態度和聲音,說完便直接離開。
葉珍珍氣得跳腳,但是現在的條件只允許她平躺在牀上,一動也不能動。
“滾蛋,都給我去死吧!”她生氣的大叫,激烈的樣子扯開嘴角的傷,惹得她又是一陣痛呼。
女人在一旁看着她,神色不明,過了一會兒纔去安撫她。
“葉小姐,我們老闆說了,讓你先在這裡養傷,只有儘快好起來,我們才能儘快施行那個計劃。”
她的話,立刻讓葉珍珍安靜下來了,但是她卻依舊一臉生氣,狠狠的瞪着她,“我不用你教。你是誰?”
這個時候她纔想起問這個陌生女人的身份,同時也在想那天晚上是誰救了她。
女人聽到她的聲音輕輕一笑,“我啊是***的人,前兩天晚上,老闆把你送到醫院來,但是因爲要趕着回臨城,所以讓我來好好照顧你。”
不說還好,聽完這些,葉珍珍臉上怒氣更盛,甚至透出一些恨意,說話更是咬牙切齒,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逼出來的。
“也就是說,那天是***救了我?”
這樣的反應女人要是看不出點什麼來就真的是傻子了,因此她臉上的表情收斂了一些,清新平靜了幾分,“是的。”
果然,接下來她便聽到了她怒聲大吼,“***既然救了我,爲什麼只把我送進了醫院,那個人呢,他爲什麼沒有懲罰那個人!”
說話間又扯到了傷口,但有可能是怒氣佔更多的成分,所以她沒有痛呼,但這並不代表她感覺不到。
因此,她整個一張臉,因爲怒氣與疼痛,致使她有些扭曲了。
女人的臉上終於冷下來,態度也沒有之前那麼熱情,反而有些生氣,“葉小姐,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昨天晚上人去的是什麼地方,也明白那裡的人,就算想要動手對付他們也做不到。”
她的話讓葉珍珍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那個地方是一個高級會所,專門提供給有錢有勢的人玩樂,而去往那裡的人都有一個明文的規定,在那裡他們不會說明自己的身份,即便遇到認識的也要說不認識。
那裡只是一個純玩樂的地方,紙醉金迷,任你無論做什麼都沒問題。但是有一點,那裡並沒有絕對的安全,相反是極其的危險。
在那裡被打了,被殺了根本無從下手調查是誰做的。現在的葉珍珍,就是面臨着這個問題。
她是知道那個地方的,曾經也想要去一次,但是曾經她還沒有那個能力,第一次去就那麼囂張,能活着出來已經算是不錯了。
但是她卻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依舊滿是怒氣的瞪着她,“他還好意思叫***,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說完這句話,她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的了,臉色更是蒼白到如同一張透明的紙,臉上佈滿冷汗,都是剛纔疼出來的。
剛纔滿滿的都是怒氣,將她身上的疼痛掩蓋了一些,但她終究是沒有受過傷的大小姐的,這種疼痛她根本忍不了多久。
她疼得直抽氣,卻又只能小心翼翼的呼吸,好像呼吸重一點就會讓她痛苦異常。
女人冷笑一聲,她自然也聽到了,但是此刻的她只能眼珠子轉動,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剛纔的那些話,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女人微笑着用紙巾擦拭着她臉上不斷即冒出來的冷汗,這纔開口道,“葉珍珍,如果你覺得我們老闆沒用,我也沒什麼話可說的,你大可去找徐少懷來幫你報仇,前提是你能夠開這個口!”
葉珍珍聽了瞳孔驟縮,搖了搖頭閉上眼睛。
那個會所,說得好聽是高級會所,專門歡迎有錢有勢的人,但如果說得不好聽子一點,那就是糜爛的場所,會去那裡的人根本不是什麼好人,即便有錢也都只是一些蛀蟲而已。
這種地方,一般都是明面上不能說出來的地方,如果被安淺盈和徐少懷知道她去了那種地方,到時候她的後果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所以,無論如何,這個虧她吃定了。
咬了咬下脣,用力到讓她感覺到疼,但身體的哪一個部位沒有在叫囂,已經麻木了,意識也模糊了,疼痛的感覺也減少了許多。
接着,她便昏睡了過去。
一旁幫她擦汗的女人,看她沒了動靜知道是睡過去了,看着她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她口袋的手機震動了兩下,立刻拿出來看到手機屏幕上出現的名字,臉上出現幾分笑意。
“老闆。”她走到牀邊,輕快的喊了一聲。
***在那邊輕輕應了一聲,接着纔出聲詢問,“葉珍珍怎麼樣了?”
聽到他的問話,女人臉上出現一抹嫌惡,“還不就那樣唄,醒過來之後發了好大一脾氣,不過現在已經再度睡過去了。”
“嗯,辛苦你了。先忍一忍吧,她現在還有用,一旦到時候計劃成功,不過就是一枚棄子了。”
聽到他這個話,女人才高興了一些,“我知道了老闆。”
掛了電話,徐少懷看着自己的手機沉默了片刻,眉間蹙起。
他自然不可能是因爲關心葉珍珍才特意去問她現在的情況的,只是上面希望他儘快動作,但是現在的葉珍珍很明顯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行。
如果那個計劃能夠成功,對他們的幫助簡直太大了,他也忍不住激動了一些。
只是,葉珍珍現在的狀態……他也開始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當時就應該見好就收,眼睜睜的看着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到頭來受到影響的還是他們。
重重吐出一口氣,眉間形成雙峰,而這個時候,他的助理突然敲門,並揚聲道,“徐總,蕭經理來了。”
***立刻反應過來,將自己臉上的情緒斂下去。
“進來吧。”平靜的聲音,又恢復了他溫文爾雅的模樣。
蕭經理抱着禮貌的微笑走進來,只是那張臉沒辦法讓人覺得和諧,即便是***,眼中也閃過一抹異色,畢竟這也只第一次見面。
而蕭經理,看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的態度,不由挑了挑眉。確實是個不錯的年輕人,但是和他那個名字相似的人,還是差了不少。
“一直在忙着公司的事,現在纔有時間來這裡跟徐總打招呼,真是慚愧。”他雖然這麼說,但慚愧什麼的,似乎並沒有。
***輕笑一聲,立刻起身幫他拉開座椅,舉止間一點沒有把自己當成上位者,反而是尊重不過是經理對方。
“蕭經理這話就不對了,應該是我去採訪你纔對,只是因爲要談生意,回去了幾天,這纔沒來得及。”他笑着說。
“哦?沒想到徐總和我來自一個地方?”他們說的,自然是徐氏總公司所在的那座城市。
***淺淺一笑,“算是吧,在那裡出生,但是在國外長大。”
蕭經理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對了,我今天來除了見見你以外,還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裡,實在想不通,現在問出來徐總應該不會介意吧?”
***心中明瞭,只是面上不顯,“蕭經理說吧,我如果知道一定會告訴您的。”
蕭經理笑笑,雖然只能看到一邊嘴角翹起,“是這樣的。當初徐氏與嗎安氏以及另外一個不知名的公司,因爲一個項鍊的設計圖,掀起了波浪,而這件事的源頭聽說與徐總有關。”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視線直直射向他,“不知道這件事其中的曲折到底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