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不是誤會了,那個五千萬也許不是我們領的,他是不是也給了別人五千萬?”
安淺盈心慌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她還是強做鎮定的安撫着媽媽,一邊理智的快速做出分析。
安母在另一邊急的直哭,語速加快了無數碼:“不知道,他說去銀行調查了,什麼信息也沒有,說我們騙他的錢,要求我們立刻拿出來,否則告我們欺詐。盈盈,你爸爸身體不好,萬一公司出了什麼事,你爸爸就完了。爲了公司和你爸爸,盈盈你一定要想辦法啊。”
媽說的沒錯,萬一公司出什麼事,老爸的身體……
安淺盈將牙一咬,硬着頭皮再次回到了徐少懷的辦公室。
安淺盈握緊雙拳,撲到了他面前就抓住他的衣領。
“徐少懷!那個男人說有人取走了五千萬,沒有留下任何信息,有這麼大本領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對於突發的事件,安淺盈沒有任何證據,空着大腦就下意識的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徐少懷,但與此同時,他也有賭一把的心理在作祟。
徐少懷拍開安淺盈的手:“很好,早就該倒了。”
“徐少懷你別裝無辜!這本來就是你計劃好的吧?!”安淺盈被現狀惱的口不擇言。
徐少懷抓住她的手,寒光一閃:“我現在可以告你誹謗。”
“安淺盈,你家的公司沒有倒閉,是不是要我參一腳,加快速度?”
“……”
他的話帶着極大的殺傷力。
徐少懷的絕情,他的冷漠,在安淺盈的心口,重重的劃開一道口子。
她突然意識到,他不僅想要毀了自己,還想毀了公司。
她可真傻,居然來找徐少懷!
安淺盈壓抑着五味雜陳的情緒,擡腳就要走,卻被徐少懷給拽住,順勢往懷裡一帶,將她壓在沙發中,冷笑:“你以爲可以就這麼離開?”
“……你想怎樣。”
安淺盈自嘲的笑了,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徐少懷的對手。
她的把柄,被他掐死,她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她掙扎了這麼久,就只是徒勞無功。
到頭來,她只能等死。
“當然是等我的律師過來,把誹謗的罪行算一算,你們公司倒閉的事情也一起。或者……”徐少懷欣賞着她此刻狼狽的模樣,沉聲邪笑道:“成爲我的女奴。你只有兩個選擇。”
“這是兩個選擇?”
安淺盈怎麼可能不明白,這是他設下的陷阱!
她淡漠的看着徐少懷,對他的眷戀在這一刻,被毀的一乾二淨。
他只給了她一個選擇。
徐少懷眼裡的得意毫不掩飾的敞在安淺盈面前,他的眼底,充滿了勝利在前的優越感。
他的興奮是她無法呼吸的痛。
她呼吸着沉痛,眼角有淚光閃爍:“五千萬,我做你的女奴,等我還清了債務,你必須還我自由!”
徐少懷放開了她,來到了辦公桌旁,拿出了鋼筆就刷刷地寫下了一張支票,又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一併放在桌上。
“今天之內,搬進我家。”
安淺盈拿着東西就走了,背影前所未有的孤寂。
她沉重的踏着步子,行屍走肉般回到家中。
剛打開家門,安母就焦急的跑過來,拉着安淺盈的手問道:“盈盈,怎麼樣?那五千萬找到了嗎?”
安淺盈注意到母親臉上淚痕未乾,兩眼紅腫得厲害,她不希望媽媽擔心,把支票放在媽媽手裡,強顏歡笑的點點頭。
所有的恥辱,她一個人忍着就好。
安母發現她不對勁,有些擔憂,問道:“盈盈,你怎麼了?是不是這支票……”
支票上,寫着徐少懷的名字。安母的眼裡閃過一絲驚喜。
安淺盈閃爍着,心虛的說道:“媽媽,我有點私事,要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沒事沒事,媽媽幫你收拾行李。”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得到媽媽的允許,安淺盈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快速把行李趕緊收拾好,打車來到徐少懷的家裡。
別墅門口,已經有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正等着自己。
這嚴肅的中年男人,正是別墅的管家。
“安小姐,我是這裡的管家,少爺剛剛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你是他的貼身女傭,負責少爺的飲食起居,讓我先告訴你一些這裡的規矩。
安淺盈在他的安排下,把行李放在了傭人房中。
“你身爲少爺的貼身女傭,必須隨時隨地跟着少爺,但你沒有權利坐沙發,更沒有權利上餐桌和少爺一起吃飯,每天睡覺必須等少爺睡覺以後才能睡覺。你的工作,全都以少爺爲前提,明白?”
安淺盈點點頭,並按照管家的安排,把手裡的工作全部做齊。
晚上十一點。
安淺盈坐在樓梯口已經守候徐少懷好幾個小時,發睏的打盹兒,後來她靠着牆壁,意識薄弱就睡了過去。
“叮咚叮咚……”
安淺盈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突然被驚醒。
她猛地站起來,一擡腳,整個人往前傾,從二樓的樓梯口滾了下去。
滾到地上,有種全身每根肋骨都被碾了一遍的疼痛,她咬牙忍痛一瘸一拐來到門口開門,擰着眉頭,將大門打開。
一個女人從徐少懷的身旁鑽出一個腦袋,好奇的打量着她,“親愛的,你這房子倒是挺氣派的,就是這女傭不怎麼樣。”
安淺盈無視了這個女人說的話,垂了垂目光,心裡有不可忽視的失落,但還是掛着被公式化的笑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少爺,您回來了。”
說着,安淺盈按照管家之前的吩咐,拿出拖鞋放在徐少懷的面前。
“管家沒告訴你,要幫主人穿鞋?”
他高傲的站在門口,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盯着安淺盈,眸中閃爍着愉悅的目光。
安淺盈咬了咬牙,蹲下腰去擡起他的腳,幫他換上拖鞋。
安淺盈又放了一雙拖鞋丟在那女人面前,跟着徐少懷,向屋內走去。
“喂,你還沒給我穿鞋呢!”
女人生氣的衝着安淺盈的背影喊道。
正在走向屋內的徐少懷突然停下。
安淺盈一怔,還沒反應過來。
那女人好像,是在叫自己?
她一頭黑線,挑眉:“我是少爺的貼身女傭,只爲少爺服務。”
目睹着那女人青紫的臉,安淺盈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
“親愛的,她你今天不給我穿鞋,我就不進去了!”女人嬌滴滴的跟徐少懷說話,暗送秋波。
安淺盈回絕:“我只是少爺的貼身女傭,就算主人開口,這點也照樣不會變。”
“親愛的~”
女人撲上來挽住徐少懷的手臂,身體不停的扭動着身子,胸前的波濤還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蹭着,楚楚動人,淚光閃閃。
徐少懷推開身邊的女人,沉聲低吼:“滾!”
女人毫無防備地被推出門,不出半秒就聽到她的嬌呼聲。
安淺盈收回看戲的目光,在女人被推出去那一刻毫不猶豫的關上門,愉悅的走進屋內。
“你好像很高興?”徐少懷睨了一眼興奮的安淺盈。
安淺盈沒說話,但心裡也的確很爽。畢竟人是徐少懷帶回來的,在她看來打了那女人的臉,就相當於也打到了徐少懷一半臉。
走到沙發旁坐下,安淺盈在一旁站着。
注意到此舉。徐少懷滿意的揚起脣角:“看來你很有做女奴的潛質,通過我的考覈,這兩億沒白花。”
兩,兩億?!
安淺盈有些沉不住氣,咬牙切齒:“少爺,我明明只拿了你五千萬,放高利貸也沒這麼高的利息吧!”
“徐少懷,你這麼玩有意思嗎?”
徐少懷不語而笑,禁不住讓她眉頭一皺。在安淺盈看來,他所有表情的背後都帶着深刻的算計。
片刻才道:“你媽剛纔給我打電話借了兩億,你想讓你媽和你一起?”
徐少懷波瀾不驚的欣賞着她不斷變化的表情。
安淺盈一怔,不敢置信的皺起眉頭。
媽媽,又跟徐少懷借了兩億?!
這麼大的數目……
她就是一輩子也還不清。
安淺盈不死心,趕緊走到一邊,給安母打電話。
但安母肯定的答案,就像一道晴天霹靂,狠狠的砸在安淺盈心頭。
安母在另一邊使勁哭:“盈盈,沒有這筆錢我們家真的會完,我也是沒有辦法……”
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耳轟鳴的厲害。
兩個億!!!
“除了賣身,你不可能還得清這筆錢。如果你是處,我可以考慮,買你一夜,市場價五千萬。但現在的你,根本不值錢。”
處?
她當然是處。
但他沒必要知道!
安淺盈沒有迴應徐少懷的話,也沒有再和他爭鋒相對的力氣。
兩個億的重量,壓的她無法喘氣,她甚至,連贖身的未來都不敢想象。
徐少懷回了房裡,她在客廳裡坐了片刻,隨後也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安淺盈不知道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讓徐家一家人都完全變了樣。
“呯!”
突然,房門被人打開。
安淺盈嚇的臉色大變,擡起頭,撞進徐少懷一雙不懷好意的目光。
一盆洗澡換後的髒衣服砸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