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卻見到阿妹由二樓摔下,驚的商允禪夫婦倆立即衝上前去,大聲呼叫女兒的名字! 葛連芳見大叫幾聲阿妹無效,心中一急猛地起身、眼前一黑就一頭撞在了桌角上,頓時自己也昏了過去。 商宅立即一片大亂,還好此時的商宅有商允禪坐陣,他連忙吩咐下人將葛連芳母女二人趕緊送去醫院,受了紅傷的趕快找醫生,這才暫時穩住了商宅的亂像。 葛連芳是幾人中受傷最輕的,送去醫院後,不一會兒就已經悠悠轉醒! 她睜開眼睛的頭一句話就是問阿妹的傷勢,商允禪告訴她阿妹無大礙,只是驚嚇暈厥,還有手臂上有些擦傷讓她不用擔心! 葛連芳點點頭,似乎聽過商允禪的一翻話後放心了不少,隨即口中輕輕唸了一聲均兒就又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商允禪心想葛連芳一向對商均視如己出,如今見到商均這副樣子,她自然是難免心痛了。 見到髮妻竟然對商均負傷如此傷心難過,自己甚至倒有一絲後悔當初沒有及時去救他,商允禪輕嘆了口氣,安慰了一會兒妻子葛連芳後就離開了她的病房。 葛連芳今日的暈厥一半來自對商均的心疼,而另一半也有對女兒阿妹未來的擔心,聽到衆人說商均僅存一息、性命垂危後,她只感覺眼前天昏地暗、前途未卜,在她心裡一切的財富遠遠沒有她的兩個子女重要。 尤其是女兒阿妹,她與商均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篤深,兩人經歷了這麼多波折纔剛剛走在一起,如今卻又要天人永隔。 商均若是就這樣去了,阿妹今後的婚姻又會怎樣,她還能再次經受打擊嗎?想想阿妹自己就心如刀割,作爲母親,眼前的這一幕實在讓自己無法接受。 商允禪由妻子病房出來,來到女兒阿妹的病房,只見她正安靜的睡着,一臉的安詳,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商允禪有些揪心地看着她,心中想到即便商均沒事,此時他對他
們的未來,依然是要畫上問號的! 她作爲他商允禪的女兒,無論如何也必須堅強,呆了一會兒,他就悠悠地轉身走了。 馮忠鎖骨處的傷口並不嚴重,但他被人擊打承靈穴那一處卻是關鍵,已不似年青人的他經受了這一記重拳後,不知何時才能轉醒。 商允禪心痛地看着他,緩緩走到他的牀前幽幽對他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爲了他拼上老命值得嗎?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看着眼前這位老兄弟,當年與自己一起打天下時是如何的驍勇,而如今體力已不似當年,雙鬢也生出了許多白髮來! 那一年,窗外的天色就如同此時一樣!商允禪與馮忠兩人都是如日當午、風華正茂的年紀! 太陽已沒入了黑暗,夜幕染着夢魘一般的陰沉慢慢地籠罩着繁華而喧囂的上海…… 商允禪屏聲斂息地隱藏在黑暗角落,他手持一把漢造駁殼槍,靜靜地等待着正在街對面那家‘大富豪酒樓’中用餐的嚴七。 過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只見嚴七被六七個手下前呼後擁地由‘大富豪酒樓’走了出來,他腆胸疊肚地站在酒樓的臺階上剔着牙,一手摟着個女人,另一隻手正在跟自己的手下人筆劃着交待些什麼。 商允禪抓住時機,快步搶身來到他身前十幾米遠的地方,他猝不及防地“砰砰!”射出兩槍,只見那嚴七先是一驚,隨後捂住傷口似已倒地! 商允禪一見得手,就慌慌張張地急忙奪路向暗中跑去。 嚴七的四個手下立即向商允禪拔腿追去! 嚴七神情痛苦,他手捂着右肩,殷殷的鮮血不停地向外涌出,他身旁那個剛剛還巧笑盈盈的女人此時卻早已魂歸天國。 商允禪發出第一槍的時候就已射中了她,她斜斜地躺在地上面容恐怖,瞪着一雙驚恐的大眼好似見到了死神對她的召喚。 嚴七另外的三個手下正手忙腳亂地扶着他往酒樓裡撤! 就在此時,有條人影乍然一閃!
馮忠趁亂已挺身來到嚴七面前,他直挺挺地走向中了槍的嚴七! 他突然將自己的衣襟一敞,右手瞬間多了把明晃晃的短刀,那刀上的森森寒氣似乎足以瞬間冰凍上海此時的天氣。 他沒留給衆人片刻反應的時間,只見寒芒一閃,快如閃電的一個擡手之後,那柄短刀即已深深地沒入了嚴七的腹中! 馮忠手持刀柄用力向前一推,緊接着反手猛地向上一挑,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似乎發生的太快,快得讓嚴七還沒醒悟過來,他的生命跡象就已越來越弱! 他哪裡知道,商允禪的襲擊對於眼前這個虎目圓睜,神情猶如地獄修羅般的馮忠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嚴七不可置信地緊皺着眉頭,臉上佈滿了惶恐與絕望! 馮忠跟着一記利索的重腳,將嚴七肥胖的身體用力一踹,嚴七的身子筆直地毫無花哨地“咣噹”一聲重重摔在了地面上,短刀隨即已被馮忠抽回。 嚴七的手下一見,抽刀衝上來便與馮忠拼命,但他們哪裡是功夫精湛的馮忠的對手呢! 馮忠對着嚴七那餘下的三個手下如砍菜切瓜般,轉瞬之間就已將他們永遠地了了賬! 雖然馮忠跟着商允禪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名氣,但他的一招一式都是師出正宗,並且經過數年的苦練而成,他的武功招招剛勁威猛,力道驚人! 他將幾人解決後,心念着商允禪的安危,持刀便往商允禪逃跑的方向尋去。 商允禪與馮忠不同,他沒有什麼功夫,對付嚴七全憑膽大,他一早就算計好打完兩槍後,剩下幾顆子彈用來防身! 他如打中就是最好,如打不中就由馮忠來補刀,料想馮忠脫身也應該不難,自己就只能聽天由命,利益當前姑且冒險一試了! 此時商允禪槍中的子彈早已用光,但他僅僅只打傷了其中的一人,另外幾個依然對他緊追不捨,他被追的四處狼狽而逃。 他手臂剛剛擋了一刀,但所幸傷的並不太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