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又如同海水般朝自己涌來,泉陸羽收回了手,她這麼叫自己的時候是那次,當她懷着孩子被人綁在椅子上的時候,當他撲身爲葉芝情擋下子彈的時候,當第二發子彈射中芝蘭小腹的時候,她曾那麼呼喚過。
那時,他並不知道芝蘭已經懷了孩子,那時的葉芝情挺着個大肚子,那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撲向葉芝情將她救下,他真的沒想到那個犯人會開第二槍,又或者他心底裡希望那人別開,就以爲不會開。
“對不起,芝蘭”他低下頭落了一個親吻在她的額頭,伸手輕拍着她的手背,但他知道這個世上沒有後悔的藥,更沒有如果的事情。
不管他如何解釋,都無法爲自己開脫當時是他傷害了芝蘭,更害了自己和她的孩子。
“對不起,芝蘭”一滴眼淚從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背,但泉陸羽知道一切都已經不可挽回,他親手將自己和芝蘭的一切葬送,是他害死了他們的孩子,“芝蘭,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葉芝蘭只是不安地扭動着身子,試圖掙扎出他的手心,泉陸羽卻握得更緊,她則更加的不安心,眉頭皺的老緊,似乎有些不安又有些,她的額頭滲出了許多的汗珠,顯得有些痛苦不安。
泉陸羽心疼地將她摟進了懷裡,像是安慰孩子一般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邊撫摸邊道歉,“對不起,芝蘭,對不起,請原諒我原諒我”
葉芝蘭卻更加的痛苦一般,不安地搖着頭,似乎因爲他的懷抱而顯得更加的痛苦,她想着掙扎着離開,卻讓泉陸羽更想着抱緊她。
“別走,芝蘭,別走,求你別將我拒之門外”泉陸羽顯得很痛苦,他將下顎抵在葉芝蘭的發旋上,輕柔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的痛苦,“芝蘭,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不這麼的恨我,才能減輕你的痛苦”
“求你告訴我,該怎麼做”
到最後他的聲音幾乎到了卑微的懇求的感覺,可惜葉芝蘭卻始終緊閉着雙眼,緊鎖着眉頭,不願對他敞露笑顏。
泉陸羽只好放鬆了手勁,半躺下與她一起躺着,伸手請輕拍着她的背,用最溫柔的聲音說道,“睡吧我在你身邊陪着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聲音起到了作用,這次葉芝蘭不再抗拒他的懷抱,情緒逐漸得到了緩和,她像是孩子一般蜷縮着,雖然不抗拒泉陸羽的懷抱,但也並非全身心都放鬆,只是不再痛苦與糾結。
泉陸羽單手枕着她的頭,然後一手輕拍着她的背,他就這麼保持着一直到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葉芝蘭緩緩地睜開了眼,當她醒來後發現自己掙躺在泉陸羽的懷裡,而且他的手正繞過自己的脖子,枕着自己的頭,一手還搭在自己的腰上,兩人一起躺在了大牀上,姿勢相當的曖昧。
“泉陸羽”葉芝蘭氣得一把推開了他,一腳將泉陸羽踹下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