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泉陸羽很肯定地點頭,“那時是戰龍讓我去查程心儀的背景資料,她之前去了美國整容成了琳媛的樣子,唯有那雙眼她沒有改變過,我記得她那雙眼。”
他之所以記得,是因爲那雙眼睛太過陰沉,不帶一絲的情感,那種冷陰的感覺令他記憶深刻。
“這下麻煩了。”陸蘭德饒了饒後腦勺,“我早說過,要將這個女人送得遠遠地,你們就是不信,還說什麼一個女人翻不起什麼風浪,你瞧她這一剛回來就讓芝蘭受傷了,以後還得了!”
“我看這事兒還是告訴戰龍吧,讓他防着點。”靳祁覺得程心儀這次回來的目的不簡單,這個女人可以忍受着千刀刮面的痛苦,也要成爲戰龍心目中的女人的樣子,那種性子已經被扭曲得不成形了。
“也是,如今她又整容了,可見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硬冷,蛇蠍女人不得不防!”陸蘭德也贊同靳祁的建議。
“戰龍現在在度蜜月,告訴他不能有任何的幫助,反而不好。”泉陸羽搖了搖頭,“我們先密切監視着她,免得打草驚蛇,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再行動也不遲!”
這也正是他剛纔不告訴葉芝蘭的緣故,直覺告訴他程心儀這次來的目的並不是蘇瑞瑞,不然剛纔受傷的就會是瑞瑞而不是芝蘭,但爲什麼她要對付芝蘭,芝蘭並沒有奪走她心愛的男人。
“也行,反正這裡是戰龍的地盤,橫豎翻不出我們的手心!”陸蘭德笑了笑,伸手勾住泉陸羽的肩膀,“剛纔看你和芝蘭的氣氛還算不錯,怎樣,複合有望吧!”
“不是讓你盯着陳明成,他人呢?”泉陸羽伸手捏起他的手,放下,冷眼斜了他一眼。
陸蘭德立刻裝傻,回頭看向靳祁,“咦,靳祁,你剛纔不是看着他麼?”
靳祁:“……”
……
蘇瑞瑞感覺眼皮一陣的沉重,她動了動手,發覺連手都痠痛無力,更別提想擡起一根手指頭。
“嗯……”她纔剛醒來,身邊的男人便已經先她一步睜開了眼,那雙細長的眸底流轉過光華一縷,像是日出東方,絢麗燦爛。
戰龍伸手將她的髮絲掠到耳後,看着她那張明晰妍麗的嬌容,他感覺全世界就在自己的眼中呈現。
“瑞瑞……”他低頭深吸着她發間傳來的淡淡的瑞瑞木香,那種感覺令他身心舒暢,伸手抱住她,將下顎抵住她的發旋。 Wшw ¸тt kΛn ¸¢ o
“嗯……”她輕輕地迴應。
“我們明天去看看你母親的衣冠冢吧。”
那一年的那一夜,她母親率領的特遣隊在離y市不遠處的三角地帶遭遇慘痛的失敗,全軍覆沒的同時,她的屍骨也沒能尋回。
於是,便有人爲他們立了衣冠冢,藉以祭奠那些英魂。
聽了他的話,蘇瑞瑞倏地睜開了眼,那黑得通透的眸子裡,隱隱閃過一抹傷,母親的遺體直到現在都不能尋回,這也是她不能解開的痛之一。
“嗯!”她點頭,將頭緊靠着他的胸膛,眼底的悲傷淹埋了一切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