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圖少慕擰緊了雙眉,難以言喻的危險在他眉間蔓延。
“我說,我不稀罕莫欣雨這個賤-女-人-用過的男人!”
這還是第一次當着圖少慕的面罵莫欣雨吧!
真痛快---
雖然知道,這樣的下場是更能清楚的明白,在他的心裡,莫欣雨有多重要。
“莫栩涼,你找死!”圖少幕一腔怒火隨之噴發!
用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暴怒的扼住了莫栩涼的脖子,硬生生的將她從牀上拖起來。
“怎麼,連罵她一句你都捨不得?”
她不在意這樣不痛不癢的力度,怔怔的發問,冷靜的沒心沒肺。
“圖少慕,沒有誰會跟你搶莫欣雨,你肯定可以守着那個植物人過一輩子的!”
“你居然還有臉提這件事情?但凡你有羞恥心,你就該清楚欣雨躺在醫院裡這麼多年都醒不過來都是拜你所賜!”
取代憤怒的,是他對她的恨!
想起那張閉着眼不再對他笑顏如花的臉,如鋼鐵般的手指加上幾成力度,真恨不得一咬牙就擰斷了莫栩涼的脖子。
莫栩涼忍着被鉗制而帶來的痛苦,一整張臉憋得通紅,直視着圖少慕凜冽的眼神,忽然扯開脣角,清秀的臉上此時卻分外的猙獰。
“我是推了她,你知道我有多後悔嗎?我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我在想我爲什麼要推她,爲什麼推了她卻沒能直接弄死她而是整成了一個植物人......”
莫欣雨乾脆死了多好,一命換一命的,多痛快!
就不用這麼多年,她不但要受道德輿論的譴責,還要在這種壓迫下想盡辦法的償還......
“莫栩涼......最該死的應該是你!”
莫栩涼緊緊的扣住圖少慕的手臂,斷斷續續的咳嗽帶來肺部的刺痛,她依然執拗。
而他吐出的,明明是惡毒的字眼,倒是讓莫栩涼覺得,死,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這樣就能償還一切的話,她也寧可去死。
從小,因爲她不具備莫欣雨的文靜,所以,只要是闖禍,不分青紅皁白,全都是,“莫栩涼,你出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她有着莫欣雨一樣的臉,可是她不是莫欣雨,憑什麼從小到大她要承受着莫欣雨陰暗面的一切?
對,她推了莫欣雨,她成了一個連自己姐姐都能下得了手的畜生,所以,她不配再有父母。
莫欣雨在醫院躺了七年,什麼都有,就連在窗口偷偷看幾眼都會羨慕到想說,要是成了植物人的是她該有多幸福!
既然莫欣雨已經那麼幸福了,那就不要再醒過來享受更多的幸福。
否則,她不知道自己會嫉妒到什麼程度!
可是現在,她沒有必要去嫉妒了!
軍婚,難結也難離,就算莫欣雨現在醒過來,圖少慕依然沒有能力改變已經和她結婚的事實。
一紙結婚證是沒辦法讓他放棄莫欣雨,可是卻能讓醒過來的莫欣雨感受到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心痛感!
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期待着莫欣雨能醒過來。
莫栩涼刻意的要流露出她內心底裡邪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