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舉等人狂奔着,看着後面追的那些綠營官兵,心中露出滿意的笑容,他們沒想到,把對方誘入伏擊圈這麼容易。
李仲舉等人快速到達事先相約好的指定地點,宋鳴人率烈山營在這裡等着接引衆人。
宋鳴人看着李仲舉等人來到這裡,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司令,弟兄們全都準備好了,只等司令下令展開攻擊。”
李仲舉看着臉色剛毅的宋鳴人以及周全都精神抖擻的烈山營士兵,“鳴人,開始吧,消滅一半,留下一半最好迫降。”
“是司令。”宋鳴人恭敬的答道。
宋鳴人立刻下令讓號兵吹起進攻的號角,烈山營的官兵全都憋足一口勁,他們要用一場勝利,獻給他們的司令。
當烈山營的兄弟們聽到進攻的號角,立刻按照平時訓練的方法,開始迅速向着劉慶的綠營官兵射擊。
砰砰砰,整齊的槍擊聲,驚動了劉慶大軍,他們全都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在鎮遠府中,怎麼還有如此多的火槍手,並且對方的武器明顯強過己方很多。
啊,啊,啊,一時間慘叫連連,劉慶大軍頓有近百人倒下,雖然倒下的士兵有些還活着,沒有斷氣,但是他們已經徹底失去戰鬥力。
於肖更是震驚的無與倫比,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他們沒有得到絲毫的消息,這不正常,難道是李仲舉隱藏的特別好。
於肖震驚過後,立馬想到的是控制局面,他大聲吼道,“兄弟們,大家注意隱蔽,火槍手和弓箭手馬上展開還擊。”
劉慶大軍也全部收起那種心不在焉的狀態,畢竟在生死攸關的戰事面前,他們不敢在丟兒郎當,他們必須阻止起來反抗,更需要團結一致。
但是這一切都將會是徒勞無功的,畢竟無論烈山營的裝備還是軍紀軍威,都勝過劉慶大軍好多。
戰鬥繼續進行着,一個烈山營的小兵先按照長官平時教的,用右眼瞄準,再扣動扳機進行射擊,八響過後,開始快速的裝彈,一切都做得很是嫺熟。
劉慶大軍綠營全扎着辮子,有一個小兵,看着滿天飛舞的子彈,顯得很緊張,全身幾乎抽搐着,手忙腳亂的抓着他那杆鳥繩槍,不知所措,回頭看着旁邊的兄弟,纔開始裝模做樣的學起來。
劉慶也在戰鬥不久得到消息,“怎麼可能,李仲舉怎麼可能擁有如此衆多的火槍手,就是我爹手中也才五百左右的火槍手。”
辮子男更是慌張的不知所以,“公子,怎麼辦,要不用的逃吧。”
劉慶直接給辮子男一腳,“廢物,本公子盡然要敗給一個爆發戶,決不可能。”
劉慶說着就要衝上去,不過還是辮子男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劉慶,哭泣着道,“公子,您不能上去啊?您上去了,萬一要是出事,知府大人怎麼辦?再說公子是何等人物,犯得着爲了一個小人物冒險嗎?”
劉慶自己一想也對,沒有繼續堅持,扔下幾百大軍,和辮子男騎馬逃走了。
於肖還不知道他的主子,已經在辮子男的縱容下逃走了,他還在死死的支撐着,雖然他心裡明白,這場戰爭他們已經完敗了,但是文人的驕傲不允許他投降。
烈山營不愧爲李仲舉花費大量人力和物力打造的一支鐵軍,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打敗了對方。其實在過去的一年中,李仲舉帶着烈山營在貴州很多地方秘密出現過,並且剿滅不少惡貫滿盈的山匪。
宋鳴人今天感覺無比的痛快,他指揮着烈山營果然沒有辜負司令的希望,徹底打敗特劉慶大軍。
今天對於烈山營的兄弟們來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在他們心中,今天算是爲司令痛快淋漓的打了一個漂亮仗。
李仲舉心情也不錯,他也找準機會,用步槍射殺了十幾個綠營兵,李仲舉是彈無虛發,每發子彈都會直接命中敵人的要害部位。
劉江率領的鎮武鏢局精英,也收割着敵人的生命。
李仲舉看着差不多了,立刻讓宋鳴人停止攻擊,準備勸降,不管怎麼說都是華夏人,雖然立場不同,但是這些普通士兵有沒有什麼過錯,不過爲了讓更多的人,讓華夏民族崛起,必要的爭鬥是需要的。
宋鳴人馬上執行司令的命令,全體烈山營將士突然停止射擊。
於肖還以爲對方沒有子彈了,剛準備組織起一波有利的返攻就聽道對方勸降的聲音。
“各位綠營的弟兄們,立刻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者可活,否則就只能送你們去西天。”宋鳴人下令烈山營一起喊道。
綠營官兵馬上在這種氣氛下,僅有的一點點氣勢徹底消失,馬上有人可以放下手中的一把大刀,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
一陣功夫,差不多有三分之二的人放下手中的武器,剩下的三分之一還猶豫在着。
李仲舉大聲說道,“綠營的各位兄弟,本來我們鎮武商會是不希望打仗的,畢竟我們都是華夏人,我們的敵人是外國列強。面對列強,即便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那是我們的宿命和榮幸。而要是今體你們在不知進退,那你們就是歷史的罪人,另外你們的指揮官劉大公子早都溜走,你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戰鬥。”
嘭嘭嘭,剩餘的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扔掉手中的火槍、大刀或者弓箭等武器,全都喊着,“投降,我們願意願意投降。”
李仲舉等人終於露出笑容,宋鳴人馬上安排烈山營的弟兄,上前控制綠營官兵。劉江在李仲舉的示意下,帶領鏢局的精銳開始打掃戰場。
不管是烈山營還是鏢局的兄弟,他們心中全都裂開了花,這一仗下來,李仲舉這方几乎沒有什麼損失,但是殲敵三百多,俘虜三百多,其餘的應該做了逃兵。
劉江告訴李仲舉,劉慶和辮子男在俘虜中沒找到,應該早就趁勢不妙逃了。
李仲舉笑道,“放心,他們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