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狗子也火急火燎的來到了我家,剛見面,直接一巴掌就往我腦袋上招呼過來了,我還沒來得及還手,他直接過來一把抱住了我,開口說道,“你小子真他孃的不夠義氣,操了,出去這幾個月的時間裡,也不知道給哥幾個打個電話。”
我怔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也想啊,不過手機被一個老不死的沒收了,那幾個月,和閉關鎖國沒啥區別。”
狗子一聽就笑了,開口說道,“得了,我就原諒你了。”
帶着狗子進去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什麼東西了,等坐下來後,纔想起來,媽蛋,這狗子的剛纔打了老子,老子還沒有還手呢。
我上去一巴掌朝着狗子的後腦勺就是一下,白了他一眼,開口說道,“草泥馬,想佔老子的便宜!”
狗子當即就不樂意了,上來就和我廝打在一塊,我當然知道這不是真的打,也樂意陪着這小子玩,兩個人很快就倒在沙發上,廝打了起來。
打着打着,我就感覺狗子沒什麼動作了,而原本在旁邊起鬨的方天也不說話了。
兩個人的表情就和見了鬼似的。
我就開口說道,“咋了?”
狗子指了指我身上縱橫交錯的刀疤,開口說道,“你這些疤是咋來的,以前沒有啊。”
我笑了笑,“帥吧,都說傷疤是一個男人最好的紋身,老子這一身的疤,可比什麼左青龍右白虎的屌多了。”
“你這幾個月,是怎麼過來的?”方天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
“嗨,我當什麼事。”我故作輕鬆的開口說道,“遇到幾個不長眼的傢伙,就把他們砍了,別看我這身上這麼嚴重,砍我的那些人可都回老家去了。”
事實上事情哪有我說的這麼輕鬆,那幾次甚至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已經不行了,但每一次都從鬼門關回來了,也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會如此拼命的去訓練。
即使是晚上睡覺前,我都會做兩百個深蹲,弄得自己雙腿打顫,不因爲別的,就因爲這樣會讓我在逃跑的時候跑的更快一點。
那幾個月,我就和着了魔一樣,拼命的訓練。
甚至連何文都嚇到了,說自己是他所見過最瘋狂的人,甚至當年的瘸子那種拼命三郎的訓練程度也只有我的一半。
也正是因爲如此,我這個才十七歲的人,在何文那種級別的戰鬥中,才能夠從一開始的苟延殘喘,到後來的狀若瘋魔。
狗子眯着眼睛看着我,開口說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們也不問了,只是有一點,我想要告訴你。”
“什麼?”我看着狗子,開口詢問道。
“有些事情不要一個人扛着,你的身後,還有哥幾個呢。”狗子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真誠。
這時候方天忽然開口說道,“對了,狗子,有件事情,我要問下你。”
“什麼?”狗子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方天,開口疑惑道。
“政哥,真的死了嗎?”方天深吸了一口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懵了一下,呆呆的看着狗子,下意識的開口說道,“什麼?政哥死了?”
怎麼可能?
政哥這樣的人物又怎麼可能說死就死呢?
我完全沒有辦法相信。
因爲改變了我的人就是政哥。
我到現在還依稀記得,那天晚上,政哥在便利店的門口,拍着我的肩膀說出來的那些話,而現在,政哥竟然死了。
這根本就不可能!
狗子苦澀的笑了笑,對着方天開口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馮平來我家鬧事的時候,說的。”方天聽狗子這麼說,哪裡還不清楚答案是什麼,他清楚,政哥,是真的死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心情瞬間就變得壓抑起來,說實話,雖然我和政哥沒怎麼接觸,但他的的確確是改變我人生的人。
就好像是《古惑仔》裡面改變了陳浩南的人是大佬b,而政哥,就是我陳歡喜的大佬b!
而這個在我的眼裡,宛如偶像的人,竟然這麼突兀就死了。
這不可能!
但看狗子的樣子,我卻意識到,他真的死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怎麼死的?”
狗子沉默了好一會兒,這纔開口說道,“在我家那邊的雙水橋上,被人砍死的,四個人,在政哥的身上砍了足足有三十二刀,硬生生的把政哥給砍死了。”
我死死的盯着狗子,開口說道,“是誰?”
“不知道。”狗子有些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腦袋,開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問過我爸,我爸只是和我說,有些事情小孩子還是不要知道的比較好。”
我呆呆的坐在原地,忽然笑了起來,開口說道,“其實想要找出這個問題的答案非常簡單。”
“怎麼?”狗子也有些急迫的看着我,開口詢問了一句。
我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敲,“你應該清楚政哥是什麼樣的人,而會對付他的人,無非就是兩個,一個是恩怨,一個是利益,我們只要去政哥之前的那些地盤看看,現在那些場子是誰的,自然就清楚到底是誰害了政哥,哪怕他們不是,但肯定也對這些事情有些瞭解,從他們的口中也能夠知道真正的兇手。”
“這個仇,非報不可!”方天的眼眸中滿是恨意,這些時間裡面,他也見過好幾次政哥,可以這麼說,這幾個月裡面馮平之所以不敢對方老師家出手,最大的原因還是政哥。
所以聽到政哥死了的消息,方天肯定會想要報仇。
狗子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這事情有些難辦了,你們應該也清楚,現在的我們,在瑞安市內根本就不算什麼,而政哥,之前在瑞安的道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能夠有實力弄死他的人,肯定比起他來也只強不弱,憑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報仇。”
狗子剛說完,我和方天兩個人都沉默了。
是啊,就算知道了兇手是誰,我們有這個實力去報仇嗎?
別開玩笑了,我們過去送人頭還差不多。
狗子說的很對,我們拿什麼去和對方鬥?
報警?先不說警察管不管,光是你去警察局,說黑社會的事情,不把你給抓起來都算好了。
“難道就任由他們逍遙法外嗎?”方天用力的錘了一下桌子,嘭的一聲響,桌子上放着的茶具全都被震得跳了跳。
“其實,我們完全沒必要和他們正着幹。”我深吸了一口氣,輕笑着開口說道,“我完全有辦法可以幫政哥報仇,而且現在的我們,就可以做到。”
“怎麼做?”狗子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說道。
我剛想說出口,但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把狗子他們給扯進來比較好,學校裡面的小鬥爭,最多算是年少輕狂,對自己的未來也沒有什麼影響。
而要是真的把這事情給參與進去,萬一被發現了,他們未來的人生可就毀了。
我是無所謂,我已經決定以後要走這條不歸路了,但狗子和方天不一樣,學校之間的鬥爭,我會讓他們參與進來,但這事關人命,我就想着,自己一個人去扛。
狗子見我沉默了,更急了,抓着我的手詢問着到底應該怎麼做。陣麗他圾。
我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也是個笨辦法,還是從長計議吧。”
狗子見我有些不想說,嘆了一口氣,說怎麼可能有辦法。
而方天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眸裡面滿是玩味,和方天對視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我清楚,我內心的想法,全都被他給看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