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田非煙的懷疑
“那白巖來齊國，帶着妻女去祭拜鄒氏？”
田氏府邸內，田鼎看着書房內下人的稟報，雙眼中的目光變得有些疑狐起來。
十五年前的事情田鼎自然也清楚一些，所以對於白巖會來齊國臨淄祭拜，田鼎不意外。
但讓田鼎疑惑的是，爲何白巖會帶着妻女而來。
要知道事情雖然過去十五年，秦、齊交好，但誰又能保證，曾經那些有仇的人，時隔十五年後，在得知那秦將白衍如其曾祖白起那般，有悍見的領兵之才，從韓國一路橫掃戰場，先滅韓，後退月氏、匈奴，連趙國也在秦將白衍率領的白氏鐵騎下，被蕩平滅國。
在這樣的情況下。
誰都擔心白巖會記得鄒氏之死，到時候會報復。
白巖只要不蠢，絕不可能想不到這些。
那爲何白巖還是要帶着妻女一同前來祭拜鄒氏。
莘石想要舉家去雁門發展，莘石清楚自己的能力，繼續呆在齊國這個人丁興旺，士族林立的臨淄，遲早會敗光家財，即使有白巖給的兩百金也不例外。
田非煙行禮道。
看着一臉失落，滿是迷茫的田濉。
················
齊國臨淄。
也是這般，此前女兒纔會答應他與燕丹談論事情之時，會過來倒茶。
一旁的田濉接過小妹倒的茶水，嘴角瘋狂上揚。
燕丹若是真的能刺殺嬴政，秦國內亂，是他聯繫楚國亂秦最好的時機，到時候韓、趙皆有機會，再次復國。
哪裡像現在這般。
“非煙若是身體不適，還是早些去休息爲好！”
“雁門勢力已經盡數被剷除，難！”
白巖還不知道自己帶來護衛的那些扈從，儘管入城的人數不多，但其實從踏入齊國的時候，便已經被田鼎的眼線勢力察覺到。
當初鄒興不死。
燕丹沒有拒絕，來到窗前的木桌旁，緩緩跪坐下來。
田琮這時候也看向田濉，輕聲解釋道，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那田獻的確該死！”
但眼下在平日裡，看起來平平常常的一封引薦信，白巖卻根本不敢拿出來。
燕、齊雖有世仇，然而數十年來都沒有戰事，最重要的是燕丹還是親諸國而抗秦的一派，這也是爲何能與田氏深交的原因。
燕丹望着盡在身旁的少女，聞到獨屬於少女的淡淡香氣，眼神再也諾不開，喉結動了動。
“父親，那雁門可有消息？”
若是當初雁門處理掠賣一事，大開殺戒是那白衍對秦國、對嬴政的效忠。
“公子準備何時動身？”
然而若是徐子霄是他的話，這一切方纔得以解釋得通。
木桌前。
見到燕丹前來，田鼎與田琮自然不會怠慢，還禮之後，田鼎便讓下人去叫田非煙過來。
雖然在田鼎與田琮的注視下，把當初徐子霄無意間告訴他的事情，緩緩說出來。
若徐子霄當真是他的話，那麼在中牟城內
想到這裡，田非煙忍不住再次看向仲兄田濉一眼。
故而莘石便想要去雁門，雁門如今百廢待興，趙國舊族勢力被剷除後，空出來的位置如今尚未有人代替，其利益十分誘人。
“公子當真是謙謙君子，不知今日公子前來田府，是所謂何事？”
如此之人，當一國君王，何嘗不是百姓的悲哀。
田濉輕聲說道。
“公子，坐！”
田鼎看着次子田濉的模樣，此刻也不得不相信，田瑾生前，居然真的偷偷收留了一個弟子。
她已經猜到燕丹想要什麼。
甚至在燕丹心中決心，日後若能得到眼前的美人，他願在燕國薊都，修築全天下最好的閣樓送給她，還有無數天下奇珍異寶。
看了燕丹一眼後，隨後看向父親田鼎。
田濉看到小妹田非煙的眼神，感受到小妹的威脅，連忙收斂起來。
燕丹這時候輕聲開口。
這些都還要等日後有機會情況去問他，或者從呂奇哪裡旁敲打聽才行。
田鼎想了想，看向燕丹詢問道。
“許久不見，聽說公子丹得子，田鼎還未來得及命人送禮去燕國。”
眼下，唯一的關鍵，便是如何通過層層檢查，把匕首藏如地圖之中，送到咸陽王宮的大殿上。
燕丹也是爲此，想從齊國齊技擊之中，尋找一名實力卓絕的劍客作爲副使，一同前往秦國咸陽，去咸陽王宮刺殺嬴政。
而這時候。
徐子霄被秦人抓住，鞭打酷刑。
燕丹忍不住，再一次對着田鼎輯禮，說出自己的請求。
“越快越好，燕丹，已經再也看不得那嬴政，屠害天下生民！”
一個念頭，緩緩在田非煙心中浮現。
男子便是燕丹。
“田大人，此番燕丹前來，實不相瞞，便是希望田大人能通過關係，安排人去秦國，爲燕丹使臣引薦蒙氏蒙嘉！”
此刻在白巖的府邸內。
“公子請坐！”
田非煙見狀，看向輯禮完，準備擡頭的燕丹。
田非煙跪坐在木桌旁，伸出纖纖細手，從侍女端着的木盤上取下茶壺，緩緩爲幾人倒茶。
在燕丹眼裡，自己如此表現誠意十足，謙謙君子不失禮節，頗有大氣之風。
田瑾生前居然秘密收有一弟子！
隨後身穿齊國官服的田濉便從門外走進來，身旁還跟着一名穿着燕國服飾男子，男子年級比田濉大不少歲數。
爲何中牟城內，所有趙地士族死的死，爲何長兄一點事情都沒有，齊技擊都死光，兄長依舊安然無恙，平安歸來。
但眼下。
田鼎輕聲問道，回想田濉此前送來的書信中，其中寫着的內容，第一次看見的時候，田鼎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被徐子霄的人篡改過。
打聽得知那蒙嘉貪財，但事關重大，太傅鞠武親口告訴燕丹，若是事情不會出錯，還必須由齊國這裡書信介紹，纔有辦法通過蒙嘉而把匕首送入咸陽大殿。
不僅是燕丹，當初桓楚以及荊氏兄弟，哪一個不是看見小妹，一臉失神的站在原地，傻傻的一動不動，如同失了魂。
對於徐子霄的身份，田濉眼下敢和父親說，可以性命擔保。
而通過打聽得知，看守王宮負責檢查的人，是蒙氏蒙嘉的人。
田鼎聽到自己兒子田濉的詢問，搖了搖頭，拿起女兒倒給自己的茶水，輕輕喝上一口。
田濉這時候與田琮對視一眼，二人都不動聲色的緩緩來到田鼎、燕丹身旁入坐。
甚至燕丹故作一臉深沉的看向一旁的田非煙一眼，似乎自己此舉，乃是爲了天下方纔冒險。
起初田濉不相信，還有一絲疑惑，直到父親親自出手，聯合齊國外面的勢力救出主遜，親口從主遜口中得知。
看着早年在趙國爲質子，後又在秦國爲質的燕丹，田鼎沒有着急問今日其來意，反而恭賀燕丹得子。
回想起前段時日父親得到中牟消息，得知那些趙舊族近乎被屠殺殆盡，擔憂下而徹夜難眠的模樣。
但就以傳聞的事情來看，田琮自問，他若是白衍的話，不與嬴氏贏侃鬧僵、日後不相來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然而燕丹不僅爲人好色，且氣量狹小。
片刻後。
“勞煩公子擔憂，非煙有愧！”
“對了，父親，那徐君子知道瑾公埋葬在何處！”
看着乖巧的小妹，若非燕丹就在旁邊，田濉甚至都想拿起茶杯，美滋滋的聞聞，再說幾句話感慨一番。
後面田瑾的屍體便被當做普通屍體處理，失去了消息。
木桌旁。
若是可以，最好是讓一個齊國大臣，親自去秦國咸陽哪裡，爲其引薦蒙嘉。
父親與長兄還無意中說過，沒想到仲兄田濉居然能安然無恙的歸來。
那徐子霄，會不會是他！！！
燕丹對着擡起手，對着田鼎輯禮道，說出此番來意。
“竹兒呢？”
田濉知道小妹不喜燕丹，於是連忙出聲看向父親田鼎。
原本燕丹是在燕國薊都，然而得知趙地士族刺殺嬴政失敗後，便立刻南下，前來齊國。
田非煙聽到燕丹的話，忍不住美眸看向燕丹。
“煙兒若是身體不適，便早些下去休息吧！”
依照今日下人稟報的事情看，有這份恩情在，足以讓白氏全力協助鄒興入仕。
這件事情田鼎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這根本不可能，田鼎實在難以想象。
田鼎聽到長子的話，緩緩嘆息。
而跟着田濉一同進來的男子，此刻也對着田鼎、田琮輯禮。
“父親，看得出白岩心中依舊十分重視十五年前，鄒氏的救命之恩，可惜了，若是當初那鄒興能活着離開齊國，去到秦國那該多好，如此父親便在白氏有一枚棋子。”
“爲父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他當真是田瑾弟子？”
一旁的田非煙努力忍受着比自己大十幾歲的燕丹那眼神，當突然聽到兄長田濉說，田瑾是由一個耕民之子拖去掩埋，其地點就在臨淄城外五里處時。
蒙嘉與當初秦國大將蒙驁都是齊人，從齊國去的秦國，與齊國母國來往密切，蒙嘉更是與齊國諸多士族交好。
“如今不僅是雁門，嬴氏贏侃的突然倒戈，也讓趙地其他郡的士族紛紛遷族，眼下想要安插勢力去雁門，幾乎不可能！”
如同刺殺一事，自始至終，燕丹都沒想過，他燕丹會揚名天下，於後世之人心中，但燕國的下場，一定會很不好，甚至有可能會被滅國。
眼下田非煙收回思緒。
但年紀還是有些輕。
位置、地點、人！
田非煙回過神，看到長兄與仲兄都投來關心詢問的眼神，聽到長兄的話，連忙笑着搖搖頭。
田鼎輕聲說道。
說實話，身爲一國公子，在秦強燕弱的情況下，若是燕丹如同當初越王勾踐那般，忍辱負重，田非煙還會欣賞燕丹。
兩年前的事情田鼎何嘗不記得，若非丞相後勝，若非齊王不願得罪秦國，兩年前田獻的腦袋就要落地，怎能活的到今日。
“燕丹初見非煙，便驚爲天人，此後燕丹再也無所求，只爲能娶非煙娶燕國，還望田大人答應！”
“家主，田濉君子已經回府！”
田濉聽到父親的疑惑，拱手說道。
這自然隱瞞不住田鼎與田琮。
白巖詢問道。
田鼎聽到燕丹的話，故作好奇的詢問。
田鼎眉頭緊鎖。
一旁的田濉與田琮早已經見怪不怪，隨着小妹越來越年長，如今已經盡顯芳華。
燕丹幾乎頃刻間，便站起身，轉身對着那徐徐走來的傾城少女輯禮。
白巖正回到房間，準備與薛氏商量着明日回去的事情。
若是真的查找倒也找得出，但朝堂那些外戚勢力在，誰都不會主動去給他人落下話柄。
比起當初在趙地的時候，田濉那年紀輕輕的臉頰上，早已經沒有昔日那年輕氣盛的神色，儘管隱藏得很好，卻依稀能發覺到眼神帶着絲許疲憊。
這時候，田非煙已經知道，那徐子霄說的人，便是衍。
田鼎突然看到燕丹那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隨後立刻注意到，女兒田非煙怔怔出神的模樣，於是關心的問道。
此前燕丹先是去岐山大營找他，因爲燕丹尋找的刺客除了一人之外，還有一個人選由於年紀纔不顧十二歲，雖然勇氣很足，爲世人所讚譽。
“父親，公子此番前來，也是爲了刺殺秦王嬴政！”
因爲如今白巖都不清楚，那雁門的白衍爲何會冒充鄒興。
田濉來到書房後，對着父親田鼎、長兄田琮輯禮。
燕丹這時候那癡癡的眼神方纔回過神，連忙點點頭。
書房內。
要知道仲兄是帶齊技擊去的！
聯想到仲兄後面在書信內，說起邯鄲的事情。
田鼎聽到田濉的話，與長子田琮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吃驚。
好在很快便恢復過來，一把年紀，在齊國位居高位的田鼎，見過朝堂內以及私底下太多的爾虞我詐，太多的生死離別。
一旁的田濉擡起手。
刺殺秦王嬴政，燕丹已經找到鼎鼎大名的義士荊軻，並且找到徐夫人，做出劇毒的匕首，嬴政心心念唸的督亢地圖也已經準備好。
木桌對面跪坐着的田鼎，也不動聲色的開口。
“眼下早些回去，弄清楚事情！至少我們夫妻二人，定要讓竹兒知道，她的未婚夫到底叫何名。”
燕丹拱手對着田鼎請求道。
田鼎突然露出一絲隱晦的笑意，對着女兒搖搖頭。
田非煙看向燕丹，示意燕丹入坐。
別說好友的事情徐子霄知道，就連他那隱晦的私密，徐子霄都從其恩師瑾公哪裡得知。
從小到大，身爲兄長，能得到小妹如此對待的次數，可是寥寥無幾，而每一次都是有代價的。
不過如今燕丹在這裡，田鼎卻一點顧慮都沒有。
“燕丹，見過非煙！”
當初那個少年，真的被白衍抓住了。
也就在說話間，房門外便已經傳來腳步。
稱呼是當初田鼎特地讓燕丹不必見外。
既然那個姓徐的小子是田瑾的弟子，眼下只要沒死，不管耗費多久的時日，都要想辦法救出來。
思索之餘。
畢竟就是刺殺嬴政成功，彼時不管何人繼位，不管何人昏庸，雁門鐵騎以及所有駐紮在趙燕邊境易水的秦軍，都定會攻滅燕國。
彼時田濉纔不得不相信。
回想起方纔與好友莘石告別是，莘石的請求，白巖就忍不住爲難。
一想到如今趙地的局面，連從小便出生在田府，見過形形色色大才士人的田崇，都忍不住驚歎。
而且別看眼下燕丹的模樣失禮，當初燕丹第一次見小妹，更加不堪。
“燕丹，見過田大人，見過田琮兄！”
一番話。
田濉與田琮都已經知道燕丹想要什麼，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
燕丹見狀，連忙擺手示意不用驚擾非煙，然而眼神卻掩飾不住流露出一絲喜色。
“田非煙，見過公子！”
一旁的田琮與田濉都沒有插話，看着燕丹還禮後，與父親閒聊。
田非煙聽到燕丹的話，心裡滿是無奈。
所以田鼎不會再阻攔燕丹。
方纔的想法讓田非煙心中滿是震驚，但這一切都沒有證據，都是她的猜測。
“喔，何事？”
轉頭見，田琮與田濉便看見小妹田非煙，穿着齊國精美的白衣服飾走來。
而白衍卻不知道爲何，居然能讓贏侃放下成見，做出不亞於昔日趙國‘將相和’的美談之事。
這時候燕丹也不藏着掖着，更何況身旁的絕世佳人在，自然是一臉正氣凜然的表情。
若是一年以前，田鼎絕對會開口阻攔燕丹，因爲燕丹這個方法，無疑是自掘墳墓。
“公子！”
別人去雁門擔憂害怕，但雁門郡尉白衍，乃是白氏子弟，對於莘石來說，這可是最好的靠山。
那麼嬴氏贏侃的事情，便是足以讓人震驚於那白衍的氣量。
若是以往，田鼎這般讓女兒不情願的倒茶，定不敢喝，生怕女兒下藥。
“怎麼了？煙兒？”
突然間，腦海裡本能的浮現一個少年，因爲她第一次見到那個少年，那個少年便是處理屍體，身體總是會被沾上屍臭味。
“若想知道那徐子霄的生死，或者是被關押在何處，最好的辦法便是從秦國朝堂下手，不過這過程，十分漫長。”
木桌旁。
而是女兒表面看起來調皮，從小沒有孃親，孤孤單單的她，心性卻是比任何人都成熟，清楚外人在，絕對不會胡鬧，絕不會讓父親與兄長們有一絲爲難。
若那一場場戰事背後，那鐵騎的兇悍以及秦軍的勝利，讓人驚歎白衍的才能。
那看起來溫柔過頭的話，別說田非煙，就是一旁的田濉、田琮都忍不住微微皺眉。
然而輯禮的燕丹卻不知道，他的稱呼讓少女有些反感，美眸中的眼神看向父親。
田琮說道。
田非煙忍住心中那厭惡的情緒，小聲回道。
每每想到這裡，田鼎都會愧疚。
看起來一切都是慶幸，看起來一切都是運氣。
白巖也清楚這點。
田濉突然開口說道。
但田非煙清楚。
燕丹對着田鼎輯禮道。
燕丹站在木桌前，看着田非煙，眼裡慢慢的愛慕，一片癡情的眼神根本隱藏不住。
即使是心中十分不喜燕丹。
薛氏對着白巖說道，搖了搖頭。
“孩兒拜見父親！兄長！”
而伴隨着這個念頭，想起衍的模樣，突然又想起他如今便是化名白衍。
“若此番燕丹得以除掉嬴政，讓秦國大亂，直至由內而衰落滅亡，燕丹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時至今日，田濉都依舊擔心得到的那個消息。
書房外傳來一個腳步聲，但是聽着腳步，沒有問題，一步步的聲音宛如大家閨秀一般，然而田琮與田崇卻能聽出來着的悶悶不樂。
畢竟當初田瑾得罪整個齊國外戚勢力，甚至連齊王室的其他宗親與齊王，都要讓田瑾死，那時候誰都忌諱被牽連，更別說去收留田瑾的屍體。
雖然不清楚細節。
“公子！”
禮畢之後，田非煙便沒有理會燕丹，而是緩緩對着父親、長兄、仲兄輯禮。
“父親，孩兒保證，此事千真萬確，魏相孫屍君子能爲孩兒作證，此事絕對不假！”
但伴隨着這一瞬間不經意浮現的念頭，田非煙卻驟然一怔，突然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木桌旁，就在眼前的仲兄田濉。
田非煙這個念頭沒來由的想起，如同女子的直覺，根本沒有什麼證據。
讓燕丹臉上，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意，似乎有些爲自己的貼心而感覺到自豪。
田鼎故作笑意的說道，讓燕丹坐下來談話。
回想起兄長田濉回到岐山大營的消息傳來後，父親與長兄田琮，都一臉慶幸的模樣。
田鼎先是誇張燕丹一句，隨後輕聲詢問其來意。
“在房間，今日知道事情後，竹兒一直恍恍惚惚。哎~！也不怪竹兒，畢竟竹兒如今連自己的未婚夫是誰，叫何名字都不知道，這擱誰身上都會如竹兒那般。”
齊王信齊國，但他田鼎不信。
這事關於一國屈辱，秦國新繼位的秦王，絕對會藉此機會立威，鞏固王位。
這讓燕丹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如今天下世人皆懼嬴政，而他卻有勇氣刺殺嬴政，定是能讓美人心動，這不都側目而望。
說話間，燕丹沒有說是因爲秦軍駐紮在易水，自己看不得嬴政那般。
如今想到鄒興被殺的事情，田鼎的眼神都忍不住微變。
想到好友瑾公，田鼎有些感傷。
房門外，一名僕人來到府邸內，對着田鼎說道。
秦軍駐紮在易水，有壓力的不僅燕國，易水而下的齊國，同樣也有危險，秦軍隨時可以南下。
書房內，田琮看着下人拱手退下後，一臉惋惜的看向父親。
不是女兒害怕燕丹。
“噢~！”
到時候有白氏白裕、白衍這兩個白氏族人在，鄒興何愁不能在秦國朝堂，平步青雲。
薛氏看向白巖。
“嗯，你且先去照顧竹兒，我去看看下人準備好東西沒有，明日一早便返回秦國。”
白巖也看着妻子薛氏，點點頭。
釋①歷史上對燕丹的評價不高，還請大大們別見怪，若是不好，不喜歡，帶刀道歉，開書前細綱設定上燕丹是這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