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念如一驚。想不到她會自殺。心中不及想其他。急忙大叫道：“慢！”
那女子吃他一聲大喊，倒真的嚇了一大跳。停了下來，盯住他一會兒。又大笑起來。叫道：“金念如！你又想說什麼風諒話？難道你也想讓我赤身遊街三日，好來折辱於我？”
金念如輕輕一嘆。道：“你不要以爲別人都如你一樣。在下向來不大習慣說風諒話！你敗了，便要自殺；定不得不爲！我想你自己正青春年少，血氣風發之際，不會想死！但你今日不死，回到玄天宮，說不定比現在死得更難受！我雖身無門派，在江湖上也算日久，也總算聽到一點江湖上的臭規紀！”
“那又怎樣？這是我玄天宮的事！外人管不着！”
金念如微微一笑。道：“在下向來不多事！從不想管別人的家事！既然如此。我就隨姑娘回去；此事與你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非要說錯，錯在我金念如。你既然回去非死不可，在下以一命託大，賠了剛纔那二位仁兄的性命便罷！不致於讓姑娘爲難！”
金念如如是一說，五女都怔住了。都盯住他來看，絕不能相信世上居然有這種人！
金念如見她們的樣子。又道：“倘若姑娘不信。不防過來點了念如的穴位。隨便找個麻袋裝起來扛走就是了！”
五女你望我，我望你；彷彿被人點了穴位一樣。都怔住了，一時之間，實是不知如何去回答他這句話。天下居然有這等事，不怕死倒也罷了，那有人去替自己的對手替死的？真是千古奇聞，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回總算長了見識，也不枉爲人一世
了！
金念如輕輕地走了過去。輕輕地伸手去把她的長劍拿下。道：“活着本來就不容易。你們何必一定要死？人活到這種年紀，極是不容易的！你們用麻袋把在下裝着走就是了！”
那五個女子仍然說不出話來。面前這個醜陋到不像人的人，似乎並沒開始那般可惡了。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了。
金念如輕輕一嘆。道：“你們都沒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如果不用麻袋！在下跟着走就是了！”
五女仍然說不出話來。正在此時，一聲冷笑傳來。五女一聽之下，粉面便白了。都急忙跪了下去。嚇得抖抖的叫道：“少宮主！”
金念如急忙擡頭一看。只一人如片輕雲地飄下來。只見她一身素衣如雪，鑲着金花。個子高挑，纖腰一握，比那五個女子的腰都細。胸前玉峰高挺，傲然而立，峰之挺拔，似能傲視天下羣雄。似乎與這個瘦小的身體並不大相配！頭頂斜插着一支金釵，殘陽之下，一眼看去，就如畫中仙子一般；只見她臉上蒙着一層輕紗，只露出一雙甚比干將莫邪的雙眼，冷若天山千年不變的寒冰，眼光似乎能將人的腦袋割下來一般。她冷冷的望着金念如。眼神如同二把上古奇兵一般盯住金念如。聲音也如天山飄下來一般。不帶一絲的人間煙火。道：“你是那一派的弟子？爲何要來管我玄天宮的事？”
金念如望着她如同上古奇兵的雙眼。心裡出於本能地打個冷顫。心裡竟不能自主地產生一種恐懼。過了一會兒才道：“在下金念如！自小跟着別人東學一下，西學一下，也不知是那一派的弟子。我不是管你玄天宮的閒
事！只是見她正青春年少，風華正茂，生得如同天仙一般美貌。人活着實在不容易。不想她死了！”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爲何要救剛纔那二人？”
金念如怔住了。過了一會兒。哈哈大笑起來。許久方停。道：“姑娘這般問起！想必剛纔也在。只是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多此一問？”
“你看來不笨！”
“在下生來愚蠢！不過這也是十分簡單的事！姑娘又何必再問？在下未請教姑娘尊姓芳名？”
那女子仍然一般口氣。冷冷的道：“本姑娘就是玄天宮的少宮主；九天玄女楊冰！”
“失敬得很！在下還不算是江湖人，未曾聽過姑娘的大名！失敬了！”
九天玄女楊冰心頭火起。以爲金念如在笑話自己。自己九天玄女這個名頭在江湖上可以說是如日中天，這三年的名頭之大，即使說蓋過幾大名派的個別掌門人，也沒人敢說自己吹牛！武林中人沒聽說過自己的大名的纔是怪事！加上此女喜怒無常，殺人不動於色！可以說江湖上沒人能摸清她的脾氣。只是知道她大名的人，都不願與她爲敵……可以說連見也不想見到她！此時聽得金念如如是說。無名之火呼的一下就上來了，心裡已有殺人之意了。冷冷的道：“金大俠武功蓋世，見識超羣！對各門各派武功瞭然於胸。連我玄天宮的武功也十分在行。本姑娘倒要請教請教了！”她口中說話，右手纖纖玉手一拂，劃道極其飄亮的弧就打向金念如的前胸。出手非但快、輕、柔；竟連招呼也不打一下，口中說話，右手已出，端是出人意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