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任何時候，顧小艾或許都會怕此刻的吳澤擎。
那如寒冰一般的容顏，陰冷的眼眸，嘴角更是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線，傳言吳澤擎笑的越是燦爛，就表示他此刻相反的有多危險。
“我就在這裡，可以不用喊的這麼費力！”顧小艾輕聲細語的，兩個人的狀態可以說是呈現出了兩種狀態。
顧小艾的臉色依舊慘白，連嘴脣都有些過分的蒼白，雙眸雖然看着吳澤擎，但是，卻沒有聚焦。
那輕輕的語氣，就好像是一種病態的無力。
“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吳澤擎逼近顧小艾，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上顧小艾的脖子。
不管吳澤擎查到了多少的資料，不關昨夜，他多麼費心費力的照顧這個女人，但是，這一刻，顧小艾對於吳澤擎來說，還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當顧小艾挑戰了他的權威之後，吳澤擎發狠，那似乎是料定之中。
他的指尖帶着的是顧小艾熟悉的微涼，她能回憶起吳澤擎溫柔着摩挲着自己臉頰的觸感，他的手掌，遊走在她身上留下的溫度，甚至，她擁抱自己的力量，卻唯獨從未感受過他要至自己於死地的這種窒息。
顧小艾嘴角掛起燦爛的笑容。
沒有聚焦的眼眸終於找到了焦點，擡眸瞅着吳澤擎，“可以啊，只要你下得了手！”
其實，顧小艾從未想過要死，她不是那種尋死膩活的女人，然而，當吳澤擎掐上自己那一刻，她倒也覺得死了來的乾脆。
往後的每一天，她或許能出現在吳澤擎的夢中，讓他餘生的日子都過的不安穩。
這就是顧小艾，偶爾大腦有一陣脫線的時候，這也是她呆萌的地方，吳澤擎最喜歡她的地方。
如果，吳澤擎知道顧小艾這一刻的想法，估計也會有一種哭笑不得的衝動。
“你以爲我捨不得？！”吳澤擎手上的力道微微加深，那眼眸中的寒意，又增加了幾分。
顧小艾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蒼白的小臉也因爲充血，帶來幾絲血色，說來這一幕是這麼可笑。
“怎麼會呢，你不是已經掐着了嗎！？”顧小艾嘴角噙着笑，讓原本病態的她，帶着幾分說不出的詭異。
她似乎在期待着吳澤擎這麼做。
“擎少，你瘋了嗎？”凌森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幾乎什麼都沒想就衝了上去。
想一把揮開吳澤擎的手，卻被吳澤擎用另一隻手給擋下了。
“滾！”吳澤擎的聲音冷駭人，那眼眸瞥向凌森的時候，更是帶着一股殺氣。
凌森是被凌徵君訓練起來人，此刻，見到吳澤擎的眼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擎少恐怖，看來，遠遠不止傳說中。
凌森對於吳澤擎又多了幾分戒心，那已經到手的資料，凌森有些懷疑裡面的真實度了。
“小艾是一個病人，你對一個病人在做什麼，還有，擎少，不要忘記了，她是你的老婆，你寵到無法無天老婆！”這一刻的吳澤擎讓人有着恐怖的感覺，凌森真的很怕吳澤擎真的會掐死顧小艾，所以，情急之下強調了顧小艾的身份。
吳澤擎不是一個會輕易動怒的人，但是，顧小艾卻如此輕易的撩起了他如此的大的火。
要不是凌森這一聲狂吼，吳澤擎覺得他今天真的有可能會掐死顧小艾。
慢慢的鬆開手，吳澤擎看着顧小艾，多了很多陌生的情緒。
突然得了空氣，讓顧小艾好一陣咳嗽，小手揉着自己脖子，顧小艾看着吳澤擎依舊是一陣笑，“吳澤擎，已經不是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
如果說顧小艾曾經有過期待什麼，那在吳澤擎的手掐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什麼期待都已經成灰了，是她還抱着太多的幻想。
顧小艾的這一句話是笑着說的。
可是，吳澤擎瞅着她眼眸的時候，卻看到了她的心在流淚，胸口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好疼好疼。
“顧小艾！”吳澤擎感覺什麼東西正在流失，伸手，想去抓，卻被顧小艾擡手揮開了。
“不要叫我，你不配！”
顧小艾從未恨過什麼人，就是曾經秦逸風拋下她出國，秦夫人詆譭她的父母，甩她錢，徐亞文背叛陸楠，她都沒有恨過這些人。
最多的也只有厭惡。
可是，今天不一樣，顧小艾開始恨了，她恨吳澤擎。
不過，恨的同時，顧小艾也悲哀的發現了一件事，原來，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這話是真的！
眼底藏着最苦澀的笑，最痛的淚，顧小艾下牀，越過他們腳步不是很穩的離開了。
“小艾，你要去哪裡？！”凌森伸手抓住顧小艾，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都不適合出去。
“放開！”顧小艾迴眸，那一雙漆黑的眼眸中，沒有半點情緒和溫度。
她，就好像一個空洞的娃娃。
“你在生病！”凌森皺眉，連一貫用來掩飾的溫和都消失了。
“我知道，但是，醫生也沒有權利強迫病人住院的！”顧小艾的聲音很虛弱，好像彷彿隨時會倒下一樣。
而吳澤擎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凌森抓着顧小艾手腕上的那隻手上，墨眸中閃過不爽，但是，他也看出了，現在顧小艾的情緒不穩，凌森是醫生，或許能勸住。
所以，吳澤擎忍了！
“顧小艾，誰給你隨意找死的權利！”就在這時，門口出現了的兩道身影，責備的同時，還帶着滿滿的憐惜。
有些木訥的轉頭，顧小艾看到的是許久未見的陳雅和陸楠。
“丫丫，楠楠……”不知道是本身的體力不支，還是看到了陳雅和陸楠心頭放鬆了，安定了，顧小艾喚了兩個人的名字之後，就無力的倒下了。
吳澤擎一個箭步上前，從凌森的手中接過了倒下的顧小艾，抱着她放在病牀上，心中複雜情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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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你有什麼資格碰她！”陳雅上前，一把推開吳澤擎，那帶着指責的無光強烈的鎖着吳澤擎，“滾出去，等我空了在找你算賬！”
陳雅，依舊這麼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