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所說的,是整個西南地區傢俱行業入駐,這是整個西南地區政府同kx達成的協議,而端木家族作爲西南地區傢俱行業其中的一家。
端木崇光想要在這方面和商場上處處爲龍頭的kx比,簡直是井底之蛙,不止天高地厚。
莫栩涼真覺得一開始不讓薛黎出馬是正確的,就比如說留到現在薛黎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就已經威懾的端木家族一行人都面露了不可思議之色。
對於薛黎的表現,莫栩涼心裡萌生了無數雙手,豎起大拇指。
這妞真是靠譜啊,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巾幗英雄不過如此!
好吧,有點太激動了!
薛黎從劉天的懷裡扭過頭來,那瀲灩的笑容綻放着一個成功者驕傲的榮光,眼睛一彎,似笑非笑!
“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好事兒,但是也要掂量清楚自己以及你們的端木家族企業到底有幾斤幾兩重!剛剛在這機場裡宣佈我們是敵人的時候,你就應該想清楚自己的敵人是什麼樣類型的人!”
端木崇光眸子瞬間沉得陰暗,手指頭再也無法愉悅的敲擊,而是緊緊的把進了扶手,看得出他現在是窩了火了。
然而他還是不說話,就好像要將自己的實力包裹得緊緊的,一點不外泄,這讓莫栩涼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大概安排這麼一出就是爲了試探我們是什麼水平的人,不過好像並沒有成功呢!嘻嘻......”莫栩涼這一笑代表了許多,有不削更有覺得自己看了一場把戲的意味。
她可沒有受挑撥露出自己的本性來,否則她可不能一直禮貌相待了。
端木崇光身後那穿漢服的女人,同端木崇光保持着一致,一直都面無表情,不過聽莫栩涼笑了那麼一聲之後,她也露出了不悅。
“兩位小姐還真是不可一世!”
那漢服女人的聲音一出,莫栩涼和薛黎都不禁要相視一笑。
因爲那腔調,你一聽,就好比自己在看宮鬥劇,要是宮廷劇迷,說不定立馬接上一句賤人就是矯情也說不定。
那漢服女人頓時火大,盈盈古典派的範兒就變得更加的濃重,措辭也相當的有趣。
“雖然這頭次試探的確沒有探出有關爾等性格上的缺陷來,只是這第二次佈局,看爾等如此倉促狼狽的逃回到了這機場大廳,就可想而知,你們的膽識也不過如此!”
漢服女人這會兒自當他們是扳回了一場,就連她身邊的人都立馬的改換了臉色,端木崇光也一樣。
“這位美女,我們要這種拿命去博的膽識根本沒有意義,我薛黎有的膽識,就是在商場上橫掃一片,比如說,你們端木家的企業會不會因爲得罪了kx以後就沒辦法繼續往下做了!”
“你......”漢服美女頓時就氣結
明明話題都已經繞開了,沒想到薛黎還是繞了回去,薛黎手裡的kx的權勢如果是一根魚刺,現在就已經橫插在了端木崇光的喉嚨裡了,要他咽也咽不下去,拿也拿不出來,除非他放棄自己的一把嗓子不要了!
莫栩涼不得不敢開,這端木崇光的性格真是能忍,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依舊半句話都不說。
薛黎也別樣的看着端木崇光的沉默,和莫栩涼也有了一樣的想法。
真是能忍,就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薛黎冷哼,凌冽的目光夾着千萬種鄙夷的情緒,換成利刃,直直的插向了端木崇光。
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我在爲了實施復興東方家族事業的同時也調查了你父親在將企業交付給你之前的行事手段,簡直卑鄙下流,本以爲你年紀輕輕的會是一個好的對手,便決定和你好好的較量一番,如今發現,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樣的卑劣不堪!”
薛黎的一字一句透着她強大的氣場,那種在商場上無以倫比的自信是誰都無法表現出來的。
莫栩涼也聽得熱血沸騰,被薛黎這種威風八面的感覺震懾的就差沒有給她跪下額開頭了。
薛黎真的是商業場上的天才,在莫栩涼的心裡,任何人都無法超越她的智慧。
不過激動過了之後,她心裡咯噔一下。
這和計劃的根本不一樣啊,不是說好了要拖延十五分鐘嗎?
按照薛黎這樣的口吻說下去,分分鐘端木崇光他們就要被惹惱了,那要是泄憤,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失去呢?
她去扯了扯薛黎的袖子,“薛黎,淡定,淡定!”
“淡定個毛線!你還能有怕死的時候啊?”
這根本不是她怕死不怕死的問題,好不好?這會所好了要拖延時間的嘛!
薛黎彷彿看穿了莫栩涼在想什麼,下一句便勒住了她的話語,“不怕死的就閉嘴,姑奶奶我說話說得正是興頭上,讓他們見識見識我談判的能力,就該他們明白自己惹了不該惹得人!你別礙事。”
這薛黎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快了,怎麼剛剛還在教訓了姓端木的那夥人,翻臉就開始教訓她了?
什麼叫做讓她別礙事啊?這不是他們說的要儘量的拖延時間,等待救兵的嗎?
“不是我我我我那個,什麼意思啊你們這是?不用拖延時間了嗎?”莫栩涼想着是薛黎太激動了,便轉過頭去尋找劉天和洪叔,想詢問他們兩個是什麼意思。
可是誰知道老洪和劉天都各自的撇開了頭,根本沒關顧莫栩涼的目光。
繼端木崇光說了那句‘看來各位今天是走不了了!’之後,他這是第二次開口,一開口就相當的惡毒。
“去清了這機場大廳的場,就說我端木崇光要在這機場大廳裡辦點私事兒!”
私事兒?
這可猜不透是什麼私事兒。
不過很快,端木崇光身後有人去辦了清場的時候,他就又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對着身邊的漢服女人,低聲說了些什麼,然後就看見那漢服女人小步的挪出了機場大廳。
薛黎頗有深意的一笑,很有一切都不擔心,且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意思。
“你說他們到底要幹嘛?”莫栩涼狐疑的問。
“管不着他們到底要幹嘛,但是待會兒肯定會有一場好戲!”
“要打架嗎?”莫栩涼按壓了十根手指頭都發出了骨節響聲,“那我可當仁不讓啊!”
薛黎看她都已經摩拳擦掌了,也不好說什麼。
反正,有一場好戲正在上演。
莫栩涼自我感覺熱身運動都做完了,可是大廳裡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喂,我說端木崇光,要做什麼事情,麻煩你趕快的,磨磨唧唧的根本就像是個娘們的作風!”
莫栩涼的耐心已經超過了她原有的極限,要是隻有她一個人在這裡,肯定是撒腿就跑了。
只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黑幫到底是什麼樣的實力。
“就別急着想走了!”端木崇光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領,笑說,“等這大廳裡清場完畢,我不管你們到底是多厲害的人,總之都要你們血濺當場,死在這裡!”
這話說的挺血腥!
端木崇光總算是開口了,這讓他身後的人都頓時精神抖擻了起來,尤其是那之前拿着揚聲器當婚期主持的那個胖子。
他將提溜了褲腰帶,見個褲子勒緊了他那皮球一樣的肚子,大步子邁了過來。
這胖子作爲待在端木崇光身邊最久的一個屬下,今天短短的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自己和端木崇光都在同一批人這裡吃了虧,而端木崇光一直保持着淡定,沒有要反擊的意思就讓胖子很不解。
不過端木崇光這一發話,頓時就讓他豁然開朗。
原來他們家少爺不是認慫,而是等着放放大招!
他嘚瑟嘚瑟的將揚聲器又一次的貼到了脣邊,不過隔着近距離。莫栩涼看見,那揚聲器的電源根本就沒開。
意思就是說,這死胖子是在臭裝逼!
“端木少爺,這四個人,就那麼一個年輕男人,我們幾個打一個,分分鐘也就能弄死他們,根本就用不着外面黑幫的那些兄弟們!”
胖子接觸生意場上的事情並不多,平時也就是幫着端木崇光做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壞事而已,所以他對於薛黎剛剛說的一番話似乎,並沒有完全理解。
只是覺得是一個很強勢的女人在說一些逞強的話而已,而他們的端木少爺,從小就是聰明,多計謀,自然不可能會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於是他也不理解爲什麼一直沉默的端木崇光爲什麼會要突然狠下殺手。
莫栩涼嗤之以鼻,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就連看人也是看外表的。
就單她一個,撂倒這大廳了這些打扮花花綠綠的應該不成問題,若是那端木崇光有點本事,劉天也肯定能對付下來。
說白了,她現在怕還是怕外面那些黑幫亡命徒!
端木崇光揮了揮手,短短了胖子的話,又沒多說什麼,自顧的坐回到了輪椅上,只等時間過去。
端木崇光的又一次的沉默讓胖子又碰了一次壁,他不僅擡高了聲調問道,“少爺,現在動手又什麼不可以的?難道你是在忌憚什麼嗎?”
端木崇光顯示把目光落在了劉天身上,又是看了看莫栩涼,心知肚明這兩個都是練家子,要對付他們,必須得外面的黑幫來對付。
“胖子,你今天話太多了,到後面老實站着去!”
端木崇光呵斥了胖子,他深知薛黎他們都是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動手的人,所以他不希望胖子惹惱了他們。
“我們走吧!”薛黎牽了莫栩涼的手,示意老洪和劉天帶上行李,“在這裡跟這些小屁孩熬着就是浪費時間,我們還是去找家酒店泡個溫泉,我已經查過了,這邊有家酒店的溫泉很不錯,我上網訂三間房。”
薛黎這意思很明擺了,就是端木崇光他們愛怎麼折騰就自己慢慢在這裡折騰,她是不奉陪了。
胖子本還打算老實的走回去,不想莫栩涼他們這就要走,他眼神一狠,追上去,“你們給爺爺站住,看我不削了你們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