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現在是看不清東西了,不過,老子還用不着你來救!”夜緋零傲慢的一笑,那張妖冶的臉已經被薰的烏漆墨黑了。
怕是他要是知道自己那張引以爲傲的臉蛋變成這樣,得瞬間崩潰了吧?
“好,那我先走了,拜拜。”皇甫冥微微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你還真不管我?!”夜緋零‘噌’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呵……你不是不用我救麼?”
“你!好……”憤怒的臉龐一轉,他不緩不急的雙手環抱在了身前:“那你就等着我在你這白虎軍區的地盤被燒死,我倒想看看你怎麼跟我玄武軍區的人交代!”
說實話。
夜緋零要是真死在他的地盤了,他還真不好跟玄武軍區去交代。
畢竟現在玄武軍區已經徹底的由夜緋零一個人主宰了,所有人都算是對他惟命是從的。
可……
皇甫冥就是不想見到他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
正猶豫間。
只聽‘咯吱’一聲,一根被燒斷的羅馬柱向着夜緋零的身上就倒了過去!
“零!”說是急那時快,皇甫冥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手推開了夜緋零,另一手,穩穩的用手臂擋住了向自己砸來了羅馬柱。
“唔……”一聲悶吼聲發出,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右臂。
“皇甫冥?冥?”夜緋零察覺到不對勁,試探性的喊了兩聲。
“我……我沒事,快,快走吧。”按耐着右臂傳來的刺痛,皇甫冥帶着夜緋零就向着出口處跑去了。
待他們前一秒剛獲得安全,下一秒,整個大使館就徹底的坍塌了……
“你胳膊是不是受傷了?”站在一片廢墟之前,夜緋零疑惑的開了口,可他的臉卻是衝着其他方向的。
由此可見,夜緋零的眼睛被濃煙薰的怕是已經一點都看不見了。
“沒事……”皇甫冥冷冷的搖了搖頭。
“你身上有紙巾或者手帕麼?”
“我找找。”他翻找了下自己的口袋,不一會兒就掏出了一包紙巾,放在了夜緋零的手裡:“給。”
“我看不見,你給我有什麼用?替我把臉擦乾淨!”夜緋零遞出了紙巾。
可皇甫冥卻遲遲沒有接過去。
“快接着呀!”他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
皇甫冥一下子就惱了:“你他媽的以爲你是誰?竟然命令老子給你擦臉?!”
“命令你給我擦臉怎麼了?!”
“不行!”
眼見着,剛好沒沒一會兒的二人又要大打出手。
皇甫冥卻突然察覺到……
原本應該留守在這裡的雪薇不見了!
“喂,皇甫冥,你在幹什麼呢?”許久聽不見皇甫冥說話,夜緋零疑惑的開了口。
他四處張望着周圍,壓根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雪薇……不見了!”
“不見了?你怎麼不保護好她?!”夜緋零責備的吼了起來。
皇甫冥頓時被氣得青筋暴起:“因爲我去救你了!”
這回,夜緋零終於不知聲了。
“我告訴你,夜緋零,我老婆要是出事了,我就拉着你一起陪葬!”說罷,他急忙的去探查着周遭的環境,以求能獲取雪薇的蹤跡……
約莫十分鐘後,皇甫冥快步衝上了自己的車,待他剛要發動車子的時候……
‘咔嚓’
副駕駛的車門打開,夜緋零摸索的坐了上來。“有線索了麼?”
“嗯。地上有多部轎車的輪胎印,從方向看,他們應該是去西郊方向的。”
“好,那開車吧。”夜緋零麻利的拉上了安全帶,靜靜等待着車子的啓動。
皇甫冥一愣:“你也要去?”
“怎麼了麼?有意見?”
“你眼睛都瞎了,你去了能幹什麼?”
他僵硬的把頭轉向皇甫冥,一字一句道:“你胳膊還殘了呢,不照樣能開車?!”
眸光,投向了自己受傷的右臂。
皇甫冥想了想,也對。
這胳膊骨折了,顯然是沒辦法掛檔了;夜緋零眼睛瞎了,卻身體沒事。既然這樣,也只有……“那你來開車,我指揮。”
“好。”
協議達成,二人麻溜的交換了一個位置,車子便搖搖晃晃的啓動了……
瀰漫着鐵鏽味的倉庫內,雪薇雙眼被蒙,五花大綁的被人推了進來。
“跪下!”一聲低吼發出。
她只覺得有人用力踹了下自己的雙腿,她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下一秒……
蒙在雙眼間的黑布被扯開,狄曼莉的黑白照片第一時間就映入了雪薇的眼簾。
來不及多做思考。
“知道這是哪麼?”一男人便厲聲質問了起來,隨即粗魯的撕開了封住在她嘴巴上的膠帶。
眸光,環視着周遭的環境。
這裡不下二十幾個人,每個人都披麻戴孝的。而她面前所設置的是狄曼莉的靈堂,黑白照片的兩邊還閃動着剛點燃的蠟燭。
“我告訴你,這裡是狄夫人的靈堂!”男人凶神惡煞的揪住了雪薇的長髮:“大姐,我們把殺你的兇手給帶來了!”
大姐?
這羣人難道是狄家的人?
呵,感情是狄家的人找她復仇來了?
看來……
‘你大哥的膽子真大。’
‘他當然沒有這麼大的膽子,薇,我說他坐收漁翁之利,只是其中之一;之二,他這應該……是在借刀殺人!’
耳畔,迴盪着皇甫冥在使館外的那番話。
雪薇終於理解了這番話的含義。
怕是皇甫琛已經預料到狄家的人不甘心她沒被軍事法庭處死,會糾結在一起向她復仇。於是便藉機調走了看守在大使館外的護衛。從而借刀殺人,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不止她死了,就連夜緋零也可能一併會被燒死在大使館裡。
果然是一招妙棋呢。
倒也別說,皇甫冥的反應也是夠快的,一下子就看穿了皇甫琛的心思,難怪皇甫琛總是鬥不過他了!
“雪薇,雖然軍事法庭制裁不了你,但,我們可以制裁你。你現在知道怕了麼?”男人惡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厲聲質問了起來。
雪薇不止沒有一絲的恐慌,反而淡然的笑道:“怕?我爲什麼要怕?該怕的是你們纔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