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待她剛要解釋出因爲所以的時候。
白夜搶過皇甫月拿在手中的地契憤然的仍在了地上:“她以老軍長的死亡證據爲交換條件,東方炎自然會把這份地契給她了!”
“原來是這樣……”皇甫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白夜那雙毫無溫度的冰眸子滿是斥責的投向了雪薇:“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以爲,待說出地契在自己手上後白夜就不會生氣了,哪裡知道他竟沒有一絲的緩和。“因爲只有這樣兩軍纔不會打仗啊。”
“如果你想要中止雙方的戰役,明明可以帶着這份證據去威脅皇甫琛的,可爲什麼要先斬後奏的跑去交給東方炎?!嗯?!”
“那是因爲……因爲只有這樣我才能得到皇城那四分之一的領土。”
“是!現在你手上握着皇城四分之一的領土,可你想過麼,因爲你的一己私慾,現今皇城所揹負的是永遠無法洗刷的恥辱!”白夜那尖銳的斥責聲越發洪亮。
可雪薇怎麼會沒有想到皇城所揹負的恥辱?然……“那是皇甫琛一手造成的,與我無關!”快速站起身,她的表情上霎時佈滿了委屈與惱火。
白夜失望的搖了搖腦袋:“你以爲……與你無關麼?皇甫琛現今所代表的已經不只是他個人了,而是整個皇城、整個白虎軍區,他榮則皇城榮;他辱則皇城辱,就因爲你的一己私慾,整個皇城的子民也許需要通過幾十年的努力才能洗刷掉這份永遠揮之不盡的……恥辱!”話罷,白夜憤怒的打翻了桌上的茶杯,掉頭就要離開。
皇甫月見此剛要予以阻攔……
“白夜!”雪薇怒吼的喊住了他:“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想說我很自私麼?是!在這件事上,我的確很自私。可我已經儘量在爲整個國家考慮了。”
“你以爲,我爲什麼會以小隊長的身份申請去前線的?我只是不想有更多的人因我的私慾而受到牽連。”
“我也沒有叫東方炎他們去敲詐我們皇城的錢,是他們違反約定從中借題發揮的,當我知道後已經無力改變了……”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雪薇垂下眼簾,自嘲的搖了搖腦袋,淡淡道:“我想……我這輩子都做不到向冥那樣爲國家着想了,我能做到的僅此而已。也許,這在你白夜眼中只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在我雪薇心裡卻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小手,顫抖的握成個拳頭,她柳眉一擰,哽咽的嚥了口氣:“我永遠也忘記不了,皇甫琛他們是如何逼迫冥退位的。”
“如果不是夜緋雅麗手裡掌握了皇城二分之一的領土;如果不是冥爲了保衛國家領土的完整,他的軍長位置根本不會被皇甫琛搶走!那麼,這場仗也就不會打起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傷亡。”
“爲什麼他們可以採取那麼卑劣的手段分裂皇城,而我……就不可以?!”委屈的淚水含在雪薇的眼眶。
這種時候,就算全世界的人指責她,她都不介意,她只希望白夜能理解自己,畢竟……
在雪薇心中,白夜是有着非比尋常位置存在的!
當然,如果不是雪薇說出皇甫冥退位的理由,可能白夜永遠都不知道這一真相。
可是……
回過身,望着雪薇含在眼中那委屈的淚,白夜冷冷道:“在我心裡,你與皇甫琛是不同的,你爲什麼非要跟他站在一起去比較?”
“不……夜……你難道還不懂麼?”緩步走到了他的面前,雪薇哽咽的搖着頭:“於我,根本就沒有國家而言,我可以爲了冥去毀了整個皇城!在根本上我與皇甫琛其實是……一樣的……”
不想回避;也不想否認,在她一次次瞧不起皇甫琛的時候,所做的那些事情其實與皇甫琛是同出一轍的。
還是那句話……
白夜、雪湛、皇甫冥也許是一類人;而她與皇甫琛也是一類人!
“夜哥,雪薇先斬後奏的確不對,可是……她在根本意義上的確阻止了這場戰爭,也保證了我皇城領土的完整不是嗎?”一直保持沉默的皇甫月見二人僵持不下,趕忙將白夜拉到一旁替雪薇說起了好話。
他沉默不語的冷着一張臉,那雙眼睛裡盡是茫然。因爲他也不知道雪薇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夜哥,你就別生雪薇的氣了,她不是說了麼,是東方炎他們趁火打劫的,她也沒想叫皇城損失那麼多,不是嗎?”
皇甫月耐心的安撫着白夜的情緒,見白夜臉色稍有好轉,他頓時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轉身,緩步走到了雪薇的面前:“現在,皇城四分之一的領土既然在你的手上,你有什麼打算麼?”
望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白夜,視線,逐漸投向了面前的皇甫月:“我打算……輔佐你當白虎軍區的軍長!”
“什麼?”皇甫月面色一驚。
那站在不遠處的白夜也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們一同注視着雪薇的雙眼,她眼底那道難以遮掩的野心無一不預示着她的志在必得!的
“這是你一早就計劃好的麼,雪薇?”良久,皇甫月不可思議的開了口。
雪薇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對。當我發現冥所遺留證據的那刻就決定……赴湯蹈火也要從皇甫琛的手中把軍長的位置奪回來!”
那一刻她選擇了隻身犯險的跑去了鳳都,不爲別的,就爲以這份證據來交換皇城的地契!
她要地契也不爲別的,就爲了搞臭皇甫琛,從而‘挾天子以令諸侯’!要他皇甫琛將欠她丈夫的怎樣拿走就怎樣還回來!
“雪……雪薇,我想,我想這件事我幫不了你,我對軍長的位置實在沒興趣。”皇甫月推脫的向後退着步子。
她兩步逼上前,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月!現在只有你能完成這件事,因爲如今只有你姓皇甫,只有你有資格去跟皇甫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