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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間,諸葛沐皇渾身溼漉漉的回來,嚇得允賢和允墨臉色大變,主子這是舊疾復發了還是怎麼了,怎麼又去泡水了?
“看什麼看?”
諸葛沐皇慾望得不到抒發本就鬱結難舒,被屬下這麼一看,瞬時間傲嬌的炸毛了。
“你們先下去吧。”皇甫雲輕揮了揮手,允賢和允墨遲疑了片刻,爲了小命,還是很聽話的溜走了。
朝着某個臉色不佳的男人跑了一個電眼:“過來用餐。”
諸葛沐皇抿着脣,充滿涼意的眸子裡好看的緊,有些委屈,也帶着哀怨。
“喲別這個表情看着我,太可愛。”瞬時間被萌翻,想撲上去吻一吻。
“可愛?”諸葛沐皇一臉黑線,這都是什麼千奇百怪的詞?他家女人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
“不了,還是先回房間換了衣服吧,彆着涼了。”雖然很帥很性感,但是就算是夏天,受寒多了也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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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
“不不不,你自己去,我等你”皇甫雲輕心裡明白着呢,要是陪這個男人去房間裡,指不定怎麼天雷動地火呢。
諸葛沐皇臉色來回變換,終於還是妥協了,看着一臉笑意的小女人,留下一個等我就溜走了。
皇甫雲輕托腮,一手悠閒的拿過兩個精緻的酒杯,拿起桌上的桃花酒,就爲兩個人各倒了一杯酒。
美人美景美酒,正當是人間樂事呀。
“殿下。”
“恩?”皇甫雲輕掃了一眼角落裡的殘雪,眨了眨眼:“什麼事?”
殘雪冰山臉上浮現爲難,開口問道:“花露哪裡去了?”
“擔心她?”
“恩。”殘雪點頭,雖然那丫頭一直是機靈古怪很喜歡戲弄人,但是這麼多年了,他也拿她當妹妹一般。
“怕什麼,本殿還能吃了她不成?月滿樓看上她了,讓本殿給他們牽線,我讓花露去天下第一樓,讓他們多接觸接觸,至於能不能成,就看他們的緣分了。”
“這樣啊。”殘雪好看的薄脣抿成一個弧度,那他還心悅霽月呢,能讓主子給他撮合撮合嗎?
“還有事?”
殘雪臉上迅速一僵,性格使然讓他不知怎麼開口。
“沒事就先下去,不要打擾本殿和美人用餐。”
殘雪哀怨,主子果然是有了美人就忘記屬下了,讓他們這些單着的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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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沐皇回來,看着皇甫雲輕看着殘雪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上前,不動聲色的將她的小臉移過來:“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在想,殘雪剛纔到底想跟我說什麼。”皇甫雲輕還在思考,相處十多年了她確定殘雪還有什麼話沒有說,但是她也不是神棍不是嘛,察覺情緒可以,窺探人心還是很有難度的。
諸葛沐皇坐下,替皇甫雲輕佈菜,轉移話題道:“允賢的手藝還不錯,嚐嚐。”
“恩恩。”有什麼比美食更能轉移吃貨的注意力?
諸葛沐皇既高興瞬間轉移了皇甫雲輕的注意,一邊又悶悶不樂的想到,如果是關於他的事情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不會也被別人一頓好吃的就忘記了關心他了吧?
“哇,他好棒。”這手藝比宮廷的大廚也差不了多少,因爲加了點辣椒,在夏天更加讓人感覺到有食慾。
“他好棒?”
“你最棒。”
諸葛沐皇飲了一口酒,滿意的點了點頭:“那當然。”
是人都喜歡聽好話,皇甫雲輕也緩緩的掌握了安撫這個男人情緒的竅門,感覺到他有吃醋的情緒,就把他一頓誇就好了,傲嬌的男人就要用傲嬌的方式哄。
“不是想吃精靈魚嗎?要不要讓允賢做?”
皇甫雲輕搖了搖頭:“算了,現在不想吃了,來,你也吃一口菜。”
皇甫雲輕用自己的筷子替諸葛沐皇夾了一勺酸辣排骨,諸葛沐皇絲毫沒有忌諱兩人是用一雙筷子,吃下食物,滿意的眯起眼睛,漆黑的眼中劃過笑意:“不錯。”
“知道你喜歡甜,這些菜都有些偏甜。”
“所以呢,你吃的慣嗎?如果吃不慣,以後讓允賢減量。”
“吃的慣啊。”皇甫雲輕嘴角染着笑,喝了一口入味的冬瓜湯,說道:“以後還讓他做?你準備讓他改行做廚師啦?”
“本皇的人,難道不應該十八樣武藝樣樣精通?”
“那你的女人呢?”皇甫雲輕停下筷子,一臉壞笑的問道。
諸葛沐皇心中瞬間拉起警戒,這個問題,可是有點刁鑽啊,思索片刻,開口道:“只要享受就好啦,我會安排好一切。”
“恩,這個答案我喜歡。”
“喜歡有沒有獎勵?”
皇甫雲輕一愣:“這要什麼獎勵?”
諸葛沐皇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要親親。
皇甫雲輕蹙眉:“有飯菜的味道。”
“不怕。”
皇甫雲輕飛速的在男人的嘴角蜻蜓點水了一下,但也把諸葛沐皇高興的不輕,舔了舔脣,饜足的說道:“冬瓜味,清淡,香甜。”
皇甫雲輕臉猛地一紅:“甜什麼甜,吃你的飯。”
諸葛沐皇溫柔細心的替皇甫雲輕夾菜,遇見自己覺得好吃的,也要和她分享,兩個有潔癖的人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以前有多不願意碰別人碰過的食物,一頓飯吃的歡歡喜喜。
小半個時辰過去,皇甫雲輕優雅的伸長筆直的大長腿,慵懶的摸了摸依舊平躺的小肚子:“曬曬太陽,消消食。”
“去花園嘛?”
“恩。”
諸葛沐皇一把抱起皇甫雲輕,根本不用她走路,輕鬆的抱她來到遮陰的樹下。
“我要坐在那個老爺椅上,會搖的那個。”
諸葛沐皇本來想讓她直接做自己的腿上,沒想到福利不見了,一時間有些吃味,不過爲了不讓她失望,還是聽話的將她放到了平躺搖晃的椅上。
“好舒服,要睡覺了。”
“吃了就睡?”
“怎麼,不行?”皇甫雲輕微微嘟嘴,一副你敢說不行看看的表情。
諸葛沐皇頓時間沒有了脾氣:“都不和我聊聊天?嘛”
“聊什麼?聊你賈妹妹?”
諸葛沐皇發覺自己挖了坑將自己埋了,內心是崩潰的:“她不是我妹妹。”
“情妹妹不是妹妹?”
“我和她不熟。”諸葛沐皇感情解釋,晶亮黑漆的眼裡清澈一片,沒有任何的隱瞞。
“不熟?人家一口一個沐皇哥哥,差點沒把我當情敵給打了,你說不熟?”
“她敢?”諸葛沐皇聽到賈欣韻敢打他家女人,瞬時間氣焰上升,眼中劃過怒火。
“敢不敢都這麼說了,要不是本殿有點水平可避不開她不要命的打法。”
“輕兒,本皇和她真的不熟,真的。你知道的,我這麼多年都在月落,哪裡有時間和她相熟?”
皇甫雲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不是一年有幾個月不在月落嗎?誰知道你是不是天南海北會情妹妹去了。”
“冤枉啊。”諸葛沐皇連忙叫屈,笑話,要是被這女人記上了這樁莫須有的事,他以後還怎麼洗刷冤屈?
“冤什麼冤,你和她什麼時候認識的,見過幾面?她爲什麼叫你沐皇哥哥?”皇甫雲輕緊緊的盯着諸葛沐皇,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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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熾熱的空氣有些沉悶,諸葛沐皇一邊拿過旁邊放着的芭蕉葉,一邊努力的回想着,卻發現腦子一片空白,從來都沒將別的女人放在心上過,讓他怎麼回想這些細節:“不記得了。”
“真的?”
“真的。”
“那你記得什麼?”
“什麼都不記得。”
皇甫雲輕冷哼:“什麼都不記得,你還知道她的名字,你唬誰呢?”
諸葛沐皇愣住,還能這樣?
“說不出來了吧?你竟然騙我?膽子很肥呀?”
“皇天在上,厚土爲證,我諸葛沐皇要是敢騙你,不得好死。”
皇甫雲輕看着諸葛沐皇認真的樣子,一把執着他的手腕,卻發現沒辦法覆蓋,看來她家男人還是挺壯實的:“你丫的不信佛,還敢發誓?”
諸葛沐皇好像忽然想起這一遭事,頓時間也有點懵了,隨後漆黑的眸子裡閃過懊惱:“我忘了。”
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皇甫雲輕吧唧一聲吻在諸葛沐皇的手背上:“早就信你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