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花露嗆着,掙扎着想要從男人的禁錮中掙脫:“我是說笑的,真的。”
“我不是開玩笑的,真的。”月滿樓收緊手臂,壓低聲音在花露的耳畔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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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聲音,月滿樓來了?”皇甫雲輕剛剛換好衣服,便聽見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轉身就想出門去看看。
諸葛沐皇一把拉住她:“小諾是誰都沒有解釋清楚,又來了一個月滿樓?”
有點發蒙,皇甫雲輕都不知道諸葛沐皇從哪裡知道小諾的存在,絲毫不知道是自己睡夢之中說漏了嘴。
“那個,小諾是當年在崑崙山上養得愛寵的孩子,是隻傲嬌的貓咪。至於月滿樓,天下第一樓樓主的名字你總知道吧?”
天下就那麼大,天下第一樓的名聲幾乎是聞名四國九州,傳聞中天下最富有的人物之一,有人說他出身皇族,有人說他俊美無壽,可就是沒有人能夠說出他具體的年紀具體的身份和具體的財富。
月滿樓此人,對於天下的人來說,幾乎是一個神秘的謎團。
“月滿樓是你的人?”
“聰明。”
拿過諸葛沐皇手中的冰盆,皇甫雲輕不知從哪裡拿過來了一個不漏水材質的錦囊,將冰塊直接用手抓了幾把放了進去,又遞給了諸葛沐皇:“來,捂一捂,你的鼻翼那裡腫麼一些。”
其實是有些心虛的,看着男人妖孽的測驗上紅潤的擊打痕跡,皇甫雲輕都不太敢看。
不僅僅怕自己看了會心疼,還怕自己看了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沒良心的,你不可以替我捂一捂麼。”抓起皇甫雲輕的手捂暖,諸葛沐皇將手中的冰袋塞給了她。
“好吧,你躺倒軟塌上,我來給你冰敷一下。”
諸葛沐皇笑着躺了下去,可是接下來的體驗卻無異於是甜蜜的折磨,皇甫雲輕酥軟的小手在他的面容上來回的撫摸着,生怕溫度太涼了對皮膚不好,所以敷一陣又把冰袋拿開,自己的手放上面捂一捂,感受到酥軟的觸感來回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諸葛沐皇整個人都變得不太對起來。
“給我吧,我自己來。”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嘶啞。
“啊?不是說我來麼?”迷迷糊糊的嘟噥了一聲,皇甫雲輕還是將冰袋遞到了諸葛沐皇的手中:“好吧,你再敷一會兒,用膳後我們去見父皇,商量一下婚事。”
“本皇走了,他是不是不高興?”
皇甫雲輕點頭:“那是肯定的,不過沒有關係,父皇性子傲,哄一鬨就好了。”
諸葛沐皇沉默,纏繞着皇甫雲輕的玉璧,止不住的捏了一下:“你不知道你家男人性格也傲麼。”
哄一鬨?哄她可以,哄一個男人,還是鐵血霸道的鬼澤大帝?
那畫面,想一想都覺得尷尬。
“知道啊,上次你們再御書房我讓你們打一架你還記得麼?”
諸葛沐皇瞬時間黑臉,當然記得。
“你們之間的制衡點就是我,相處的時候多想想我,估計就不會起太大的衝突了。”
“奧~你家孩子的面子很大,必要的時候,你就記得你是他外孫的親爹就好了,他不會拿你開刀的。”
諸葛沐皇點頭,其實他更怕自己壓不住自己的小燥脾氣。
這輩子沒有服過軟,也不太會和長輩相處,做不來阿諛奉承,他的承諾在鬼澤大帝看來只是甜言蜜語巧舌如簧,要想讓他們能夠和諧相處,難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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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和諸葛沐皇想的一樣,用餐後,祁公公和在處理政務的鬼澤大帝說長公主來了,鬼澤大帝喜笑顏開的讓他放人進來。
可是一聽說諸葛沐皇也來了,立刻收斂了笑容:“那小子來做什麼?當初還和本君說不會離開,一眨眼就收拾包袱走了,鄭看見他這脾氣就收不住。”
“君上,駙馬爺好歹是您下令昭告天下的公主賢婿,您若是給他一分面子,公主殿下也少擔心一點啊。殿下她現在可是壞了金胎,不能動氣也不能傷心,您這麼寵愛她,不如順水推舟見一見駙馬爺允了他們的婚事,您看……”
鬼澤大帝看着明黃色的簾子外恭恭敬敬的兩個人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若不是本君的小金孫在輕兒的腹中,本君可不會那麼快讓他們成婚。”
祁公公一看有戲,心裡默默的鬆了一口氣:“那老臣,去叫他們進來?”
“去吧。”
“殿下,駙馬爺,君上請你們進殿。”
皇甫雲輕和諸葛沐皇聽見祁公公的話,立馬推門進入御書房。
“父皇,兒臣來看你了,你想不想我呀。”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皇甫鬼澤剛想站起來去接皇甫雲輕,一想到自己看不順眼的小子也在,又猛地沉下了身子。
“還不快進來。”
小臉晶瑩剔透,帶着瑩潤的光澤,如雪的肌膚泛着淡淡的粉紅色紅暈,看着皇甫雲輕的臉色好了不少,皇甫鬼澤放心的點了點頭:“我兒臉色好了不少。”
“那當然,沐皇回來了,人家一高興什麼病都好了。”
“……”
“嘿嘿,父皇您日理萬機,本來兒臣不應該打擾你的,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您看兒臣懷孕了,總不能等肚子大了再成婚吧,所以兒臣想來和父皇您商量一下成婚日期,你看?”皇甫雲輕眨眼,一副無害的看着鬼澤大帝。
“本君就知道你不會單純的想要來看父皇。你的意思呢?想要什麼時候成婚?”皇甫鬼澤俊美的臉上帶着深思,男人味十足的薄脣勾勒出一個細微的弧度。
“自然是越快越好。”畢竟有一句話叫做夜長夢多。
皇甫鬼澤的視線轉向諸葛沐皇:“你也是這麼想的。”
諸葛沐皇的手和皇甫雲輕的緊緊的握在一起,他擡眸,幽潭般的眸子折射出認真的芒:“是的父皇,娶輕兒是我一生的追求和夢想。我會好好對她,把她當做自己的命一般的疼愛,請你放心。”
“恐怕你的願望實現不了了。”
皇甫雲輕驚呼:“父皇~”
皇甫鬼澤蹙眉:“閉嘴,父皇在和你男人說話。”
一個你男人讓諸葛沐皇的神色變化,削薄的脣勾起:“父皇請說,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皇甫鬼澤利眼如刃:“你確定。”
“我確定。”
放下手中的奏摺,皇甫鬼澤向兩個人走來:“那好,本君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只要你答應,你們擇日成婚,本君不會再幹涉。”
皇甫雲輕的心猛地縮緊,生怕鬼澤大帝提什麼過分的條件,剛想說話,便被諸葛沐皇打斷:“別怕輕兒,無論是什麼,我都答應,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皇甫雲輕沉默,只是握着諸葛沐皇手掌的力道,重了幾分。
“第一,本皇要你和北漠皇族斷絕關係,再也不能夠以皇子的身份繼承大統,入贅我月落皇族,你就失去了北漠的繼承權。”
“父皇這話有和北漠國君商量過麼?”
聽見諸葛沐皇稱呼的是北漠國君而不是父皇,鬼澤大帝才放心了幾分,看來傳說中這個小子和北漠國君的親情淡薄,是真的。
“已經出具文書,北漠皇君還未回覆,他如何回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回答。”
“我答應。”
“很好。”皇甫鬼澤滿意的點頭:“第二點,你和輕兒的孩子全部都只能姓我皇甫家族的姓。”
皇甫雲輕抽氣:“父皇,這樣不太好吧。”
瞪了一眼插嘴的皇甫雲輕,皇甫鬼澤剛想斥責,可是看見皇甫雲輕那翻涌着情緒的眸子,頓時間失了言語。
哎,這個孩子太像柔兒,像的有時候他看見她的表情都不忍心說重話。
“有什麼不好的,皇甫家族的繼承人,怎麼能夠性冠上別的皇族的姓?難不成,我月落皇族的孩子要姓他北漠皇族的姓氏?”
皇甫雲輕一噎,說的也是,蹙眉深思,她一時間沒有話可以反駁。
“答應不答應,權利在你。”皇甫鬼澤轉過身,深深的看着諸葛沐皇,補充道:“想要給輕兒當駙馬的人只多不少,如果你在乎這一個姓氏,那麼入贅我月落皇族也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