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本來想和沐皇膩歪的皇甫雲輕,已經把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的製作圖稿都蒐羅了過來,準備和他動手做些工藝品,擺放在自己的房間裡。
可是,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沒有付出實踐,她就已經被鬼澤大帝拎到朝堂上去試煉,每天要上早朝還要處理公務。
不僅如此,鬼澤大帝派人送了各種款式的朝服給皇甫雲輕,讓她一定要規規矩矩的穿朝服去上朝,不準穿裙子。
這簡直是赤luo裸的歧視服裝啊,裙子怎麼了?皇甫雲輕表示很憋屈,以前她喜歡穿男裝父皇說不成體統,可是現在……看了看根本就是男人穿的衣服一樣的朝服,父皇這簡直是對自己說過的話根本不負責任啊。
決定吃啞巴虧得皇甫雲輕最後還是在諸葛沐皇的勸導下接受了那衣服,幾大箱的朝服簡直是五花十色,五彩繽紛,皇甫雲輕一天一套換衣服都能夠不帶重樣的。
在被鬼澤大帝奴役壓榨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樣子,皇甫雲輕終於受不了爆發了。
“不行,今天不去上朝,翹班!”就醬紫,誰也不要攔着她。
上朝太苦太累了,大約在第一天的時候她忽然嘴賤,在父皇問興修水利誰有什麼建設性意見的時候,發表了幾句結合實際的感想,就被狐狸似的父皇給惦記上了,讓她全權負責提供建議和後期操作,簡直是坑女兒。
不僅如此,當父皇有棘手的問題問大臣誰能夠爲他分憂的時候,一衆大臣晶亮的眼神總是會先掃向她。好像她一定會似的。
麻痹,她可是孕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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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沐皇掃了一眼皇甫雲輕身上淺紫色的朝服,蹙了蹙眉,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書,朝着她走了過去:“這衣服不好看。”
皇甫雲輕愣了三秒鐘:“人家跟你說的是不去上朝的事情,沒有問你這衣服好不好看。”
“聽說……龍傲天最喜歡的就是紫色吧,爲了他把以前的寢宮裝飾成他喜歡的樣子還不夠,這喜歡紫色的習慣也延續了下來?”
“……”她以爲這男人怎麼了,原來是在意這些。
毫不在意的脫下了淡紫色的朝服,皇甫雲輕有些無辜:“這些都是父皇送來的,和我沒有關係,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穿重複的衣服,所以這個是最後一件了,我最後才穿紫色的的,絕對沒有喜歡這個顏色的意思。“
“不喜歡還拿紫色的作爲壓軸?爲什麼沒有我喜歡的紅色?”諸葛沐皇掃了一眼皇甫雲輕晶瑩剔透沾染着水色的雪膚,紅色才最襯她,也最得他的心意。
剛準備給自己倒牛奶的皇甫雲輕手顫抖了下,差點沒有捏緊杯子,不可思議的看着諸葛沐皇:“有沒有搞錯,親愛的,那可是朝服誒?你見過誰穿的跟要結婚似的去上朝?”
還紅色?
這個男人以爲她是去拜堂成親的麼?
“不管。”諸葛沐皇看着被皇甫雲輕脫下隨意丟在一旁的衣服,下意識的想去拿過來踩幾腳,可是一想到在輕兒的身上穿過,又不好下手。
“奧~我說呢,原來我住過的寢宮你怎麼無緣無故說要裝修給狂兒住,原來就是看不慣裡面的設計,早說啊,說實話我又不會笑你。”
看着皇甫雲輕笑的像是看破一切的模樣,諸葛沐皇傲嬌的輕哼了一聲,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紫色。
“好吧,以後不穿了就是。”
漫不驚心的喝着牛奶,皇甫雲輕還是覺得好笑,喝着喝着笑出聲,結果本來就有點尷尬的諸葛沐皇頓時間炸毛了。
猛地將皇甫雲輕禁錮在方寸之地,兩隻大手穿越她的臂膀抵在後面的牆壁上,身子靠近她:“好笑麼?”
皇甫雲輕本來想點頭,但是看見諸葛沐皇那暗沉危險的眸子時,飛快的搖了搖頭:“不好笑。”
“那你現在嘴角還彎着是在做什麼?”伸出冰涼的手指,諸葛沐皇一隻手從牆上收回,不帶什麼力氣的捏了捏皇甫雲輕白希的臉蛋:“怎麼感覺,皮膚更好了一點?”
皇甫雲輕笑着舉起手中的杯子,趁機往旁邊挪了一點:“諾,因爲人家每天都有喝牛奶,吃雞蛋。不過……快要吃吐了,我不管,朝也不上了,牛奶和雞蛋也不想吃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我就要出門。”
諸葛沐皇掃了一眼皇甫雲輕陶瓷杯裡還剩下一半的牛奶,和她嘴角散發着奶香的殘留,性感的舔了舔脣:“給我嚐嚐。”
“啊?”皇甫雲輕蹙眉,想了會兒,把杯子遞了過去:“諾,剩下的一半都給你。”
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雲輕把杯子遞過來,諸葛沐皇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重新將手放到了牆後,形成了對皇甫雲輕完美的壁咚姿勢。
左邊是華麗精美的屏風,右邊是奢華典雅的整齊書架,皇甫雲輕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沒有地方可以躲。
眨了眨眼,看着諸葛沐皇:“你跟我搶牛奶喝我都給你了,你還不滿意?當着你兒子的面上欺負我,你怎麼做爹爹的?”
唔。
皇甫雲輕猛地睜大了眼睛,看着吻上了她脣角的諸葛沐皇,瞬間大腦當機。
“唔,我……你……”
“嗯,牛奶很香甜。”
猛地一腳踹向諸葛沐皇,皇甫雲輕臉蛋一紅:“不正緊,諸葛沐皇你學壞了。”
“娘子,你倒是日日上朝,可爲夫這一個多月可是大門不出的良家美男,跟誰學壞了?”
“我不管,反正不是跟我學壞的。”
“此地無銀三百兩。”諸葛沐皇勾脣,放開了皇甫雲輕。
皇甫雲輕剛想反駁,就感覺手中一輕,看見杯子落入了諸葛沐皇的手裡,她心裡其實是有些雀躍的。
這牛奶,如果不是爲了孩子,她是半杯都不想要再喝了,既然沐皇要喝,就都給他吧哈哈。
諸葛沐皇在皇甫雲輕眸中含笑的眼神下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卻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渡給了她。
霧草!
掙扎着想要退開他:“唔,我不想喝,雞蛋牛奶都快要吃吐了。”
“乖,就一口。”
熾熱的呼吸襲擊了她,皇甫雲輕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草木香的味道瀰漫在鼻尖,瞬間沖淡了那奶腥味,真的牛奶喝多了,嘴巴都能夠淡出個草來。
受到壓迫,皇甫雲輕憋屈的喝了一口,而後無辜的看着諸葛沐皇捂住了自己的嘴:“就一口,不能再多了。”
說出這話,皇甫雲輕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這話,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啊?
眸子猛地一亮,好像是……大婚那日,她要喝酒沐皇說只能喝一酒不能再多了。只是現在角色明顯對調了。
“恩,就一口。”抿了抿脣,將香甜的味道全部收入口中,諸葛沐皇意猶未盡,伸出手扣住她的腰肢:“走吧,去曬曬太陽,夏末了,曬曬太陽對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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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皇甫雲輕跟着諸葛沐皇走出房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等會兒,有件事要問你。“
“嗯?”諸葛沐皇腳步不停,拉着皇甫雲輕走到紫竹林的鞦韆邊上才頓住腳步:“什麼事?”
“就是花翩躚到底死了沒有?那天你把他怎麼樣了啊,最近花大人天天下了朝碰見我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可憐模樣,父皇說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機暫時不能處理花府,所以,爲了以後不被騷擾,他兒子死沒死你給我一個準信啊。”皇甫雲輕眨巴着眼,那花大人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
“騷擾?”諸葛沐皇磨蹭着她的手,輕笑:“今夜過後,我保證沒有人能夠騷擾你。“
“哎,那花大人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挺好玩的,你先別給我弄死了啊。”皇甫雲輕拽着諸葛沐皇的衣袖,父皇說這裡面牽扯着幾個秘密,和花大人有牽扯的不僅僅有龍淵皇族,還有北漠皇室,她也想知道花大人後面到底有哪些大人物。
“一個老頭,有什麼好玩的。”
噗,皇甫雲輕笑倒在諸葛沐皇懷裡:“花大人也才三四十多歲,還不是老頭。”
諸葛沐皇沉默了片刻:“想知道花翩躚是死是活?”
“嗯嗯。”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