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時間?我給你幾天時間誰給我幾天時間?這都已經過去多久了?是不是要看我死在大街上你才願意去找陸煜州?呵……”徐正沂轉身看着大街上的燈火通明,冷笑了兩聲,話語變得刻薄而無情。
“我知道了,你是壓根就不想要管我是吧?現在肯定就等着看我死了那你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是吧?”
葉凡芷不知道爲什麼徐正沂會這樣想她,心中有委屈有難過,那個曾經帶着書卷氣對她多有照顧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徐正沂真的已經消失了嗎?
“你別以爲沉默就行了,我告訴你,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你最好儘快幫我解決我現在的麻煩,要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會做出什麼我也是不知道的!”徐正沂誤會了葉凡芷的沉默,一味的放着狠話,像是泄憤般的說完這番話之後大力的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徐正沂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和自己的雙手,心中的迷茫一點兒都沒有變少,恨恨的踹了一腳行李箱,徐正沂隨便找了個方向往前走,無意中走到一個酒吧門前,剛好有點渴了,徐正沂想也沒有想就進去了。
“喲,我說這位先生這麼看着這麼眼熟,原來是徐正沂徐先生啊,怎麼看起來這麼落魄啊?葉凡芷呢?”鄭悅剛好跟朋友來這酒吧許久,剛走進來就看到坐在吧檯旁邊獨自喝悶酒的徐正沂。
會注意到徐正沂完全是一個意外,還是鄭悅的朋友低聲跟她說那邊那個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會付不起就錢,鄭悅這纔好奇的順着朋友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就讓她給看出了點意外之遇來。
這徐正沂當初她還特意找人查過,知道他跟葉凡芷之間的那點陳年舊事,當然現在也知道陸煜州正在拿他出氣,眼珠子轉了幾下,鄭悅自認爲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低聲跟朋友說了兩句話,就往徐正沂的方向走過去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徐正沂雖然已經喝到有點醉了,但還是條件反射的擡起了頭,眯着眼睛認真的打量了一眼鄭悅,搖了搖已經有點暈乎乎的腦袋。
“你是誰?”一時沒有想起來鄭悅,鄭悅跟徐正沂之間的接觸也不多,只在曾經林蕊然的宴會上遠遠的見過幾次而已。
鄭悅也不介意徐正沂的態度,徑自在他身邊做了下來,輕笑了一聲。“看來徐先生的眼中是隻有葉凡芷這一個女人啊,難怪現在都能爲了她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鄭悅也不急着自我介紹,一味的落井下石着。
徐正沂聽到葉凡芷的名字之後對鄭悅的態度也立刻變了,雙眼發狠的瞪着鄭悅,努力在腦袋裡回想她的身份。
“你是……鄭悅?”還是有些遲疑,但是這些遲疑都在見到鄭悅的輕笑和點頭之後消失了。
冷哼了一聲:“我說是誰,原來是我們有名的鄭經理,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到現在陸煜州都沒把你看在眼裡呢。”戰鬥力一點都不弱的反諷回去。
對於鄭悅對陸煜州的態度和心思,其實商界的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不點破而已,大家都在暗中觀察着鄭悅到底有沒有可能擠掉陸煜州的原配夫人成功上位,當初林蕊然也有把鄭悅對陸煜州的心思當過是玩笑話跟徐正沂說過一下,徐正沂不小心就記在了心裡了。
鄭悅臉上的笑容斂了起來,沒想到徐正沂到這個地步竟然還這麼不知好歹。
“看來陸煜州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還沒有教會你怎麼做人!”
徐正沂認出了眼前的女人是鄭悅之後,立刻又趴回到了桌子上,完全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此時對於鄭悅的擠越只是冷冷哼了一聲,又讓酒保給他上了一瓶酒,一杯一杯的倒進了口中,沒有再看鄭悅一眼,彷彿當她不存在似的。
鄭悅自從當年從陸彥青手中拿到了一筆錢之後,就出國留學,接着就邁進了生意場,手腕加上美色讓她一路走來都沒有人會這樣輕待她,除了陸煜州,基本上沒有人會這麼不當她一回事。
陸煜州是她想要征服的男人,有着她所想要握在手中的權利和金錢,所以陸煜州的態度她不會過多的在意,最終的目標也只是成爲陸煜州身邊的女人而已。
但是鄭悅這麼心高氣傲的一個人,也只允許陸煜州這樣一個男人對她有這樣的態度而已,莫說現在徐正沂已經被陸煜州折騰得落魄到沒有落腳之處了,就算他還在鼎盛的時期鄭悅也是完全不會把他看進眼裡的。
所以對於徐正沂的無視,鄭悅氣得猛得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就連徐正沂面前的被子也輕震了一下。
“徐正沂,你別給臉不要臉,我是看得起你纔過來跟你說話的,要不是看你可憐被葉凡芷連累到現在的這個地步,就算是你在路邊當乞丐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氣的胸口上下起伏。
見徐正沂依舊沒有反應,只是喝酒的動作加快了,鄭悅就知道自己踩中了他的痛腳,也慢慢鎮定了下來。
慢慢勾起嘴角。“不過如果我是葉凡芷我也不會選擇你這樣的一個窩囊廢,出了事也只能窩在這小小的酒店裡借酒澆愁,葉凡芷如果腦袋沒有被燒壞也不會捨棄陸煜州而來找你的。”
迴應鄭悅的是徐正沂手上的酒,像是已經忍無可忍的一樣,徐正祈臉色鐵青的把手中還剩半杯的就直直的往鄭悅臉上潑過去,曉是鄭悅動作再快,反應再靈敏,也只能避開一點而已,身上還是被徐正沂給淋上了不少的酒。
鄭悅猛的站了起來,沒想到徐正沂此時竟然像個瘋子一樣做事完全不管不顧的。“徐正沂!”這一聲滿含着不可思議和濃濃的怒氣。
徐正沂一手撐在桌子上託着臉,微擡頭看向此時狼狽不堪的站在他前面不遠處不斷用紙巾擦着身上酒漬的鄭悅,突然大笑了出來。“哈哈哈”笑得都直不起腰來了,彷彿看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一般。
這時候倒輪到鄭悅的臉色青白交加了。“你笑什麼?”發現擦不乾淨身上的酒,隨手把紙巾往徐正沂的方向扔過去。
“關你什麼事?”聽到鄭悅這話,徐正沂像是變臉一般立刻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噎了鄭悅一句,從他的臉上半點都看不出來剛纔笑到不能自已的痕跡。
鄭悅咬了咬脣,心中已經確認了徐正沂已經被陸煜州給折騰瘋了,把他劃分到不正常人這一塊了。
“哼,你說得對,是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有興趣管你這種窩囊廢的事情,本來想着如果你能討好一下我說不定我心情好的時候還能在陸煜州面前幫你說幾句好話的,現在看來,完全是不用了。”
站了起來,鄭悅也放棄了跟徐正沂對話了,她也不知道現在的他到底是真的喝醉了還是假的喝醉了,反正就是沒法溝通。
“陸煜州算是個什麼鳥兒?!不就是一個有那麼點臭錢的小白臉嗎?我最看不起你們這種隨便用手上的錢勢欺壓人的人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是不是全世界就沒有人敢跟陸煜州叫板了!”
鄭悅纔剛走了兩步,還沒有走遠徐正沂,徐正祈就激動得站了起來對着鄭悅大吼大叫的,幾乎整個酒吧的人都把注意力落到了這邊。
鄭悅什麼時候接受過這種被看猴子一樣的目光,簡直都要氣死了,心中不斷的埋怨自己爲什麼要來招惹這個瘋子。
本來不打算再搭理徐正沂的,但是又怕這個喝醉了的瘋子會做出什麼更加丟臉的事情來,鄭悅只好轉身看着他。
徐正沂正朝她攤開一隻手,鄭悅看到徐正沂的這個動作嗤笑了一聲。“怎麼?這是要我設施點錢來接濟你嗎?”話裡話外是對徐正沂的看不起和侮辱。
“放屁!我是讓你把電話給我,我親自把陸煜州給叫出來,我早就受不了他這種只會在暗地裡使手段的小人做法了!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才叫真男人,葉凡芷選擇他是瞎了眼了!”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和自信,徐正沂就衝着鄭悅吼出了怎麼一段豪言壯語,他完全沒有注意到此時大半個酒吧的人都在注意着他,此時他所說的這句話當然也被圍觀羣衆都聽進去了。
酒吧最不缺的就是起鬨鬧事的人,所以徐正沂這番話一落下,周圍立刻響起了一片起鬨聲和掌聲,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徐正沂說完之後就有點後悔了剛纔的衝動,但是還是騎虎難下,一把接過鄭悅的手機就給陸煜州打了個電話。
“陸煜州嗎?我是徐正沂,如果是個男人的話你現在就給我過來零度酒吧,我在這裡等着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陸煜州的回答還是害怕自己的勇氣撐不久,徐正沂噼裡啪啦的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立刻掛斷了電話,也不管陸煜州到底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