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瞎說啥,嫋嫋不是我女朋友。”
知道自己母親誤會了什麼,陸沉慌忙解釋起來。
“別瞞媽,你衣服都擱人小姑娘手裡頭了,”陸母一副我已經瞭然一切的表情,看的陸沉直掛三道黑線,“媽又不是個老古板,能理解的。”
陸沉爲自己有這麼個活寶媽而感到悲憤,他好脾氣地繼續解釋道:“媽,你想太多了。”
陸母搖了搖頭,語氣裡面竟然有了幾分傷感:“你這孩子,真是跟媽越來越不親了。媽知道你爸這幾年對你很是嚴苛,但你也不要因此就疏遠了我們啊……你談戀愛這是好事,媽高興,就是下次你要小心點,別把衣服落人小姑娘那裡,得虧你爸今天上班去了沒看到,要是看到了,你肯定挨一頓揍。”
“媽,我真沒有。”陸沉知道他母親以爲自己和顧嫋嫋是行周公之禮的時候把衣服掉人家那裡了,但確實是六月飛雪的冤屈,他真的只是借了顧嫋嫋一件衣服而已。以爲顧嫋嫋一直沒還,自己都快把這事給忘了。
陸母聽兒子一直在矢口否認,眉頭一緊:“你該不會是不想對人姑娘負責吧。”
陸母倒是不介意自己兒子做了,但如果自己兒子敢做不敢當,那陸母就要生氣了。好說歹說陸沉的父親也是個頂天立地的軍人,如果生出了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兒子那就說不過去了。
“我沒有。”陸沉再一次鄭重否認。
沒有就是沒有,陸
沉根本不會撒謊。之前和雲扶桑在一起那三年沒有,況且那時候年紀還小的很。後來追出去那六年沒有,因爲雲扶桑根本不搭理他。回國之後就更加沒有,畢竟根本沒對象。
陸沉除了偶爾看看小電影,有什麼問題都是自力更生解決的。他思想上還是比較保守的,不會還未結婚就偷食禁果。
“沒有就好。身爲男人,萬萬不可沒有擔當!”陸母滿意地點點頭。
“媽,我只是碰巧借她的。”陸沉解釋完不等陸母反應就拿着衣服進了房間,省的陸母又是一陣盤問。
衣服被熨燙得十分平整,陸沉將它掛在架子上,微微出神。思慮再三,決定發條短信和顧嫋嫋道聲謝。
顧嫋嫋已經到家門口的時候,收到陸沉發來的短信。
謝謝,衣服。
昨晚查的成績,一晚沒怎麼睡,所以比較困,沒有好好招待你,深表歉意。
順便可以讓你哥考慮一下在哪裡吃飯了。From:陸沉。
高考那天顧遠風叫囂着讓陸沉請吃飯,難爲陸沉沒忘。
不知爲何,顧嫋嫋看見這條短信的那一刻,內心涌過一股暖流。
後來陸沉就和顧遠風在街邊的大排檔搓了一頓,兩個人對着吹瓶划拳。顧嫋嫋永遠都記得那一夜喝的爛醉的陸沉,倒在大排檔的圓桌上,即便是紅潤着臉,意識模糊,也像極了顧嫋嫋心間的白月光。
七月七日,是江志誠的
生日。
按照往年的習慣,江志誠是要約上一波小夥伴一起浪一圈的。陸沉走後這個“風俗”擱置了六年,今年陸沉歸國,所以這個習慣也就被拾了起來。
“今年這廝搞得挺正式啊,還弄個邀請函。”顧遠風翻了翻手上這封請柬,看着封面上兩隻樹杈上兩情繾綣的鳥兒不禁一陣惡寒。他怎麼不知道江志誠什麼時候喜歡搞這麼肉麻兮兮的東西了。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顧嫋嫋看這封面想起了白居易在《長恨歌》裡寫過的唐玄宗和楊貴妃在長生殿的海誓山盟。尤其是後兩句,寫得尤爲動人。
顧遠風聽到顧嫋嫋唸的兩句詩,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睛,臉上帶着有點猥瑣的笑容。顧嫋嫋伸手拿過顧遠風手裡的邀請函,她翻開邀請函裡面的內容,用詞很是風趣幽默。
茲定於七月三日共聚,七月七日生日帕替,誠邀閣下前來赴宴。不來友盡。
“署名這些的什麼?”顧嫋嫋看了看最後用鋼筆手寫得簽名,龍飛鳳舞得狂野得顧嫋嫋完全認不出字來。
顧遠風擺了擺手,這邀請函外貌看起來不像是江志誠設計的,但這邀請函的內容絕對是他寫的。他一字一劃將江志誠署名的內容複製出來,顧嫋嫋湊上前一看,當即笑出聲。
江志誠那個龍飛鳳舞得簽名寫得自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三個字:
你大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