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喬瑞繼續擡步往別墅門前走去。
眼看着那越來越近在眼前的大門,漸漸地柴雪彷彿忘記了掙扎,神情漸顯古怪。
這裡對於柴雪來說太熟悉不過的,說句不爲過的話,這裡就是曾經葬送她大半部分青春的地方,也是曾經她與喬瑞結婚時的婚房。
沒錯,就是這裡,曾發誓不會再回來的柴雪,如今眼看又要踏進來了。
命運最會捉弄人,也常常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在你不經意之間,悄然來至,有時令人恍若如夢,睜眼卻又是現實。
喬瑞注意到柴雪眼神的變化,知道自己今天帶她來對了,在靠近大門裡,喬瑞才終於放心地將柴雪放下來,讓她自己開門走進去。
而門來後,隨着那緩緩敞開的門,柴雪只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襲面而來,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又要回來到這裡。
突然一個機靈的,柴雪的眼神跟着瞬間恢復了清明,她擡眼定定地看了幾秒那敞開的門後,依稀熟悉的物品擺放。
正等着她踏進門來的喬瑞,眼中滿是歡喜,似乎等這一刻他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但是一切是喬瑞想地太多了,只見柴雪突然猛地轉過身子,將身子整個背對着大門,並背對着喬瑞,聲音也淡然地響起來:“對不起,我還是不要打擾了,免得這裡的女主人不高興,這樣你也難做。”
“嗨,你說什麼呢?”喬瑞一步上前就拉住她,並無奈地道:“我保證,只要你高興了,這裡的女主人就一定會高興,而能令她高興的事情呢,就是看到你重新踏進這裡,你明白嗎?”
“這怎麼可能?”誰知柴雪卻一把打斷了喬瑞,“她那麼地討厭我,並且三番兩次地威脅我,又怎麼可能會見到踏進這個大門而高興的呢?依我看,我這前腳才進,她後腳就拿把刀來追着我砍,這還差不多。看見我高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禁不住嘲諷一笑,柴雪想用力甩開喬瑞拉着自己的手。
卻不想喬瑞並沒再出聲反駁於柴雪,而是在柴雪說完這些話,深邃的黑眸就深深地看着柴雪,那神情像似要將柴雪深深地烙印在腦子裡一樣,眼中再無其他的事與物了。
柴雪見甩不開喬瑞的手,就擡頭想再跟他理論,但不經意間就撞入到這雙無比深邃的黑眸中,身子不由得一僵,就在這一剎那,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吸引住,並有種快要被他吞噬的錯覺。
突然地喬瑞勾起了脣角,那性感的弧度更是令人移不開眼神的,柴雪看得連自己猛地吞了口口水也不自覺。
“很好看對不對?”薄脣輕啓,帶着喬瑞獨有的氣息輕輕地噴薄在柴雪的臉上。
而這一下就像打翻了顏料缸,柴雪的臉瞬間被染成了緋紅色,煞是好看且誘人的。
這無遺像似個導火索,喬瑞只覺得嘴脣一干,喉結也跟着猛然滑動一下,身隨心動,緩緩地將頭低下來,如果可以真想一口將眼前這個如熟透的蘋果的臉蛋兒,吞到肚子裡去。
但喬瑞還沒靠近,就見柴雪的用力一扭,就側開來巧妙地避開了喬瑞,並且還伸出一隻手,死死地抵在喬瑞的下巴下,如此一來將他倆人的距離又拉開了許多,喬瑞的計劃宣佈落空。
“好看到我都想一掌拍下來了,混蛋,快放開你的手。”柴雪儼然一副氣極了卻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我看應該是你放開手吧!”喬瑞手指向抵在自己下巴處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氣極敗壞的柴雪說道。
“去!”柴雪忙收回手,但也不忘再趁勢用力地往上頂下,直將喬瑞的臉頂得往後抑的。
好像這才解氣般,柴雪拍拍手,打算又片處走去,看來她是真的不想再踏進這間別墅的了。
喬瑞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看着那堅定的背影,再回頭看下那敞開的大門,他覺得真的不能就這樣讓柴雪走了。
遂喬瑞緩緩地開口道:“我剛纔說過只要你重新踏進這個大門,那這裡的女主人一定會高興的,因爲這裡至始至終都只有一個女主人,那就是你,柴雪。”
腳步僵在原地,柴雪呆愣了一會後,緩緩地迴轉身,卻見雙眼彷彿紅了一圈。
她半信半疑地道:“我不相信,你那未婚妻又不是擺設的,豈會讓你這樣明目張膽地還留着有關於我的東西?”
“柴雪!”喬瑞呼喚着,並步上前,“自從你離開後,我就搬離了這裡,將我們所有的回憶都保留在這裡了,所以並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與那個女人住在這裡,這也是我不允許的。”
聞言,柴雪瞪大雙眼,顯得不敢相信,“不可能,你真會這樣做。”
“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喬瑞有些無奈地說着,並再也不想解釋下去了,拉起柴雪的手,快步往大門進去,那大步流星的步子,是有多怕柴雪又反悔了。
還沒從喬瑞的話中回過神來的柴雪,就被喬瑞不容置疑地拉着直往大門走去。
而喬瑞的腿長,還走得那麼大步那麼急,因此,柴雪被他拉着也只得小步地跑起來才能跟上喬瑞的腳步,看起來有些狼狽,但她也不管了,若稍不注意些,也許會被自己絆倒也說不定。
終於踏過了大門,只覺眼前一亮地,柴雪呆住在當場,喬瑞這纔將拉着她的手放開,既然已進來了,就不用再怕柴雪會掉頭逃走了,讓柴雪靜靜地感受就好。
入眼所觸,眼前的這些擺設真的再熟悉不過了。柴雪呆看了一會,就輕擡腳步,緩緩地走過了玄關,手輕輕地觸上那電燈的開關,似乎還能感受到一股溫熱感,就好像它一直在此等着柴雪回來那樣。
走過玄關,那有一盆盆栽,曾經柴雪一個人無聊時,就拿着剪刀,不停地給它作修剪,以此來找發無聊的時間。
如今這盆栽可以看得出會有人定時地來修剪,但也許時間過地久了,已長出一些參差不齊的嫩葉來,柴雪撫過那些嫩葉,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來,不錯,還是熟悉的感覺。
經過盆栽,就是大廳了,柴雪看着眼前一塵不染的傢俱,在驚喜過後,傷感的情緒就漸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