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麼可能,席念琛猛地用力將腦子裡瘋狂怪異到連自己無法相信無法接受的想法甩了出去。
起身,朝着臥室走去,他覺得一定是這兩天沒休息好,所以纔會蹦出這麼荒誕的想法來。
次日。
中午十點,蔣申成剛剛簽完一個合約,爲了這個合約,他已經將近一個星期都沒有好好休息了。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他坐在辦公室,閉眼假寐,聽着站在辦公桌前的秘書恭敬的彙報着他接下來的行程。
忽然助理的話停頓了下來,他這才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便看到自己向來都是做事說話利索的助理竟然露出了一抹不安的神情來。
他一愣,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是有什麼話,讓你覺得難以啓齒?”
“總裁,不是。”助理微微垂下了頭,面上更是有抹不安的躊躇。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是想請假,還是?”
“總裁,都不是,而是顧小姐……”
助理纔剛剛說完“顧小姐”三個字,便看到蔣申成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神熱切的盯着助理,有着不易被察覺的興奮說:“是夏夏打電話找我了嗎?”
自從那天在醫院一別之後,他並沒有再主動去聯繫夏夏,而他同樣也沒有接到夏夏的電話。
剛剛猛地聽到助理提到顧盛夏,他就不由得興奮起來了。
助理一聽,頓時覺得頭大。
他不知道自己如果現在告訴蔣申成,顧盛夏在醫院,他會不會直接暴跳如雷!
跟在蔣申成身邊這麼多年了,他也知道,唯一能讓他在意的女人,也就只有這位顧小姐了。
“你倒是說話啊,夏夏是不是打電話過來了?”
一直沒聽到自家助理開口,蔣申成便蹙眉,有些不悅的看向助理問道。
助理一看,再次低下頭,小聲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終於咬緊牙關,猛地開口,語速極快的說道:“總裁,顧小姐並沒有打來電話,而是今早我收到消息,顧小姐受傷住院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受傷?又受傷?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現在才告訴我,你是第一天在我身邊當助理嗎?”
“你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要早點兒告訴我嗎?”
蔣申成如此憤怒的語氣打斷了助理還沒說完的話。
他氣沖沖的走到助理身邊,憤憤的凝視了助理一眼,才又轉身,動作飛快的拿起桌上的鑰匙,便急衝衝的朝着辦公室外走去。
還一邊說:“馬上把醫院的地址發給我。”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獨留下助理一人在風中凌亂中。
總裁,知道你時時刻刻都在記掛着顧小姐,可能不能聽我將話說話?
助理表示十分的無奈,可依舊乖乖的將顧盛夏醫院的名字發給了蔣申成。
從蔣氏集團大廈到醫院,原本是需要三十分鐘的車程,而且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可蔣申成竟然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到了。
可見,他有多麼擔心顧盛夏。
尋着助理髮來的病房號,蔣申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牀上,又是一身病號服的顧盛夏,但看到她頭上纏着的繃帶時,溫潤的臉立馬變得擔憂起來。
立馬走到病牀邊,沒去理會顧盛夏在看到他時眼眸中散發出來的驚訝,只顧着問:“夏夏,你真能折騰人。”
“學長……”
“夏夏,你上次是怎麼答應我的?保證不會再讓你自己受傷了,那爲什麼自從上一次分開我,我又在醫院看到了你?”
蔣申成的語氣中,有着濃濃的心疼,想要好好的罵顧盛夏一頓,但終究還是因爲捨不得而只好作罷。
“學長,你怎麼過來了?”一看到蔣申成,顧盛夏變沒心沒肺的笑了出來,好好奇的問。
“你又住到醫院來了,你說我能不知道嗎?上一次是爲了見義勇爲,那這一次呢?”蔣申成努力的想要嚴肅起來。
可在面對顧盛夏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時,就一點兒都冷不下心來。
“學長,你先不要生氣嘛,而且你生氣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很可怕嗎?”蔣申成努力維持着嚴肅的表情。
“嗯嗯,很可怕,比睿睿還要可怕。”
一聽這話,蔣申成就忍不住破功了,他剛擡起手來,準備下意識的去揉顧盛夏的頭髮,只是眼睛一觸即到那白色的繃帶,才猛地想到她的頭受傷了。
“疼不疼?”
蔣申成心疼的看着顧盛夏有些略微蒼白的臉。
顧盛夏搖搖頭,說道:“昨天有點兒疼,但現在已經好了,醫生說留院觀察一晚上就可以了,文靖已經幫我去辦出院手續了。”
“學長,你這來的還真是巧,要是再晚一會兒的話,你可能就跟我錯開了。”
顧盛夏笑了笑,說道。
可卻不知,她的這一句話,讓蔣申成陷入到了一陣沉默中。
錯開嗎?
他何止是剛剛錯開,他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因爲那件事情跟她錯開了,這四年來,他不斷的想辦法想要重新跟她聯絡起的關係,再次因爲那男人的出現,而開始變得岌岌可危。
四年前,如果不是因爲那件事情,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一直都跟在他身後,總是有事沒事會沒心沒肺的喊着他學長的小女孩兒,竟然會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是別人家的。
更加沒想到,這女孩兒還爲其他的男人生下了一個孩子。
猶記得四年前,當知道她嫁到了席家之後,他獨自到酒吧買醉的那一晚。
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才讓他的女孩兒變成了別人的。
現在看到她的女孩兒過的生活,他一次次的萌生出想要帶着她遠走高飛的心,卻一次次被她無意識的拒絕,而不敢再去開口。
他承認,有的時候他真的很懦弱,可他最怕的還是如果他一旦說開了,他的女孩兒會因此疏遠他。
所以,在他還沒有真正能確定將她帶走時,他不會再說什麼要帶她離開的話。
“學長?”文靖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蔣申成像是一堵雕像一般站在顧盛夏的病牀前一動不動,於是好奇的又看向顧盛夏,問:“夏夏,學長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