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什麼嗎?”
沙川猛對着黎北涯森然一笑,揚手一揮,隨着一道能量浮動,在沙川隼的掌心之上,緊緊地漂浮着一枚不過拇指大小的灰白色小球。
黎北涯面色微沉,坐在座位上,並沒有開口說話。
沙川隼卻完全不在意,呲牙一笑,那一雙陰森的眼眸中閃爍着陣陣陰戾的光芒,“只要我稍微用力,將這麼一個小東西捏碎,你家老爺子就會直接自燃,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變成一堆骨灰,然後,風一吹……什麼都沒有了!”
黎北涯此刻的臉色已經黑沉了墨汁,目光死死地盯着沙川隼,若是可能,黎北涯只怕現在就要衝過去將對方撕成碎片,然而,當黎北涯看着沙川隼掌心上那一刻猶如丹丸大小的灰白色珠子時,他卻是立刻冷靜下來。
黎北涯快速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神色平靜的看着沙川隼,冷聲道,“你以爲我會相信?”
“你當然可以不相信,但只要你賭得起!”
沙川隼滿臉自信,一副成竹在握的模樣,半點也不着急,同樣也沒有去理會沙川猛,彷彿沙川猛的生死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黎北涯面色緊繃,目光死死地盯着沙川隼,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手邊的扶手已經被黎北涯捏的出現了裂縫,一旦黎北涯鬆手,黎北涯坐着的這張椅子,必定會被報廢。
“不如這樣……我們兩人各退一步,來一場三局兩勝的比鬥,至於籌碼,就是我手中這枚陰蝕火燭珠和沙川猛,如何?”
沙川隼揚手一甩,掌心中的陰蝕火燭珠快速的被收入體內,對着黎北涯義正言辭的說道。
聽着沙川隼的話,黎北涯一陣沉凝,卻是在仔細思考沙川隼這句話究竟摻雜了多少水分。
如果真的公平公正,在失去了沙川猛這名將靈期實力的大將之後,黎北涯對沙鐵傭兵團還是有把握的。
“呵呵……怎麼?難不成堂堂黎家家主還會擔心我在大庭廣衆之下食言不成?”
見黎北涯沉默不語,沙川隼輕笑了一聲,又是開口說道。
黎北涯面色微沉,“哼,少用激將法,你手中所謂的陰蝕火燭珠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聽着黎北涯的話,沙川隼森然一笑,很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就看黎家主你的魄力了。”
條件,他已經說了,至於黎北涯信與不信,這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沙川隼不僅僅陰險狠辣,同樣也是一個談判高手,尤其是面對黎北涯這種是非分明,非黑即白的人來說,縱然黎北涯有信心在實力上碾壓沙川隼,可論心計……黎北涯是怎麼都玩不過沙川隼的。
“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間從廣場周圍的人羣中傳來。
隨着這一聲音響起,頓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見密密麻麻的人羣之中,突然間走出一名紅衣女子,女子面容絕色精緻,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鳳眸微揚,分明不過是最爲普通的走路,卻莫名散發着一股強大高貴的氣場,讓圍觀的人羣不由自主的給她讓出了一條路。
只見那紅衣女子,一身紅衣如火,張揚着高貴和風華,滿臉肆意卻又淡然的模樣,緩緩地走向了黎家傭兵團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