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如此,在很多時候,風塵樺明明可以利用那個機會回辰風國,但最後都放棄了,因爲那樣走,他會錯過洛韻惜,所以他不能走,他必須要想個更好的辦法才能走,能帶走洛韻惜纔是最好的。
不過這話風塵樺不會說,因爲他總覺得,有些事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有些話可說可不說不能說,而這些,目前來看是不能說。
“越早越好,不過我目前抽不開身,有些事不可操之過急,我目前還沒這個打算,有些事還沒處理好!”洛韻惜也想着早些走,不過許君如的事沒解決好,她不能走,還有云軒寒,他的事也沒解決好呢。
“洛小姐,這樣的話,不妨告知與我,若是我能幫忙,我儘量……”“粥來了,粥來了,還熱乎乎的呢!”而這時,從遠到近的聲音響起,正好打斷風塵樺的話,正好讓風塵樺想說的話就此打住。
想到這,風塵樺已經收回思緒了,昨日他本來是想接續說下去,然後就想要把這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這個機會。
現在有跟沒有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因爲洛韻惜跟雲軒寒似乎已經成事,就算表面上沒說,但是這私下裡,至少是他看到的情況下,這兩人已經是別人分割不了的。
而風塵樺也很明白,能把洛韻惜跟雲軒寒分開的就只有皇位、自由了,因爲洛韻惜要的是自由,而云軒寒卻是個帝皇,生來便是個高高在上的上位者,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拋下所有的權利跟着洛韻惜逍遙世界。
正因爲如此,所以風塵樺纔沒有那麼急,他在等,等洛韻惜自己離開,洛韻惜離開後便是他可以靠近的機會了,雖然說君子不可趁人之危,但是因爲洛韻惜,他寧願不做那君子。
什麼君子成人之美、什麼君子不趁人之危、什麼君子謙和有禮,不需要了,真的不需要了,因爲他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很久了,他不願意錯過這個難道的機會。
但是風塵樺很明白,若是洛韻惜自己不願意,若是洛韻惜還沒想離開,他,他決不強求,他不會去做對洛韻惜不利之事,起碼,起碼現在是一定不會的,他不會的。
不利之事風塵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洛韻惜做的,但是強求,強求,他,他怕有一日他會忍受不住內心的魔鬼。
洛韻惜喜歡自由,但云軒寒不可能給洛韻惜這樣的自由,那麼他,他趁人之危也不是不可以的。
風塵樺在想着日後如何帶走洛韻惜,而這次,風塵樺自然是把思緒收攏的很好,定然是不會讓雲軒寒看出什麼的。
而云軒寒,看着風塵樺在想着什麼,而他卻看不出什麼來,便知曉這其中定是有事了,不過他現在可沒那工夫去猜了,送走最好。
“五皇子,你來我們這的日子也不短了,本王知曉五皇子定是心急的要離去了,畢竟辰風國皇宮內的局勢不穩,五皇子若是還不趕緊回去,那可就爲時過晚了!”雲軒寒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風塵樺趕緊回去,他會暗中幫他一把。
雲軒寒想讓風塵樺早些離去,風塵樺自然是知曉的,不過這也是他自己的意思
,畢竟情況緊急,他必須馬上給自己安排時間了,不過,洛韻惜……
“蓉王爺說的是,這背後還要勞煩蓉王爺了!”風塵樺溫和的聲音響起。
“好說好說,日後有需要之地,還望五皇子多加伸以援手!”雲軒寒嘴角揚起笑意,客套了起來。
“自然自然,這是一定的!”風塵樺也客套了起來。
之後,兩人分析了下當前的局勢,然後分析着下一步該如何走。
今日就這麼過去了,夜裡,雲軒寒去了洛韻惜那,去看了洛韻惜,給洛韻惜送傷藥去了,知道洛韻惜很好,雲軒寒便放心了。
雲軒寒離開前對洛韻惜說了句:“傻瓜,下次別自己硬拼着,還有我呢,下次別單槍匹馬,你不是一個人,我在,我一直都在!”
雲軒寒說完變走了,根本不給洛韻惜反駁的機會,他不要聽。
而洛韻惜看着雲軒寒離去,想說的話自然是不說了,不過她要說的可不是拒絕,她要說的是:“好,你自己也小心,有需要就找我,我也不是那麼沒用的,總能幫得上忙的!”
只是可惜啊,咱們的蓉臻王走的太急了,以前知道聽牆角,這次怎麼就不知道了呢,真是可惜啊可惜,明明可以聽到他家未來王妃的關心的話,而且一定會讓咱們的蓉臻王感動的痛哭流涕的。
只是啊,都說可惜可惜了,你看看吧,一失足成千古恨啊,這可是難得的關心啊,可惜啊,可惜啊,可惜啊……
好吧,有些事終究是要錯過的,不過日後知道後,咱們的蓉臻王真的是會氣的吐血,而且每次每每想起今日的白癡行爲,雲軒寒是每想一次每嘔一次,每想一次就捶胸吐血了。
失策啊失策,他雲軒寒什麼好事、壞事都做了,只可惜啊,這次真沒遇上啊。
今夜就這麼過去了,大街小巷傳遍了洛丞相府發生的事,什麼版本都有,總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聽不到的。
而今夜過去後,又安靜了好幾日,而自從洛丞相府回去後,林威跟林長德都請假了,說生病了,上不了朝了,這麼稱病就一直沒出去過,連家門口都未踏出去過。
惠武帝自然也聽說了這些傳言,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慰問了幾句,讓林威跟林長德好好養病便沒有第二句了。
朝堂的日子就這樣繼續跟以往一樣過着,該做什麼的做什麼,自然,洛天宏是照常上朝的,畢竟贏的是洛丞相府,他丟什麼臉啊,他可是堂堂正正的走進走出的。
更何況惠武帝都沒有過問洛天宏,明明這事跟洛天宏是息息相關的,但是惠武帝卻沒有問,那是因爲惠武帝不想讓洛天宏爲難,那是因爲洛天宏是他惠武帝的紅人,因此不提,衆人也都明白,所以也不會提。
這事好像就這樣過去了,但是暗地裡、私底下可不會就這樣過去呢,私底下可是所有人都拿着這事當茶餘飯後。
有人說洛韻惜是菩薩心腸、是好人,但也有人說洛韻惜蛇蠍心腸、毒婦,總之什麼說法都有,不過本人不在乎就好了。
這一日,洛韻惜接到老賀
派人送來的消息,說那些藥材早就有眉目了,他們也一直往下查去,但希望洛韻惜過去一趟。
洛韻惜想着也有這麼多日子了,便點了點頭,然後帶着侍香便出去了。
洛韻惜沒有帶太多的人,那是因爲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不過馬車才行駛到一半,洛韻惜看到了風塵樺的馬車從一旁經過,而且看樣子很急的樣子,速度是飛快的。
當下洛韻惜沒有前往福緣客棧了,而是讓車伕跟上風塵樺的馬車。
馬車裡,侍香見洛韻惜轉變方向,還跟蹤別人,不由一臉疑惑道:“小姐,您這是跟着誰啊?”
“風塵樺!”洛韻惜淡然的聲音響起,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要跟過去,但是不跟過去,她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還是跟過去看看爲好。
“小姐,五皇子必定是有事,我們還是小心爲好!”侍香對殺氣很敏感,而且風塵樺還是五皇子,這麼着急,肯定是有事。
侍香知道的事洛韻惜自然知道,正因爲有事,洛韻惜纔要跟過去:“侍香,等會你自個小心點,我能自保,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自己,你自身的安全最重要!”
“不,小姐,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您要是有個萬一,奴婢就……”“好了,我沒事,你只要保護好自己便是!”洛韻惜打斷了侍香的話,自保她自然是可以的,倒是侍香,她更擔心的是侍香。
而侍香也不再開口了,因爲她瞭解自己小姐的脾性,小姐希望她好,那她就好好的,但她也要護着小姐。
之後無人開口,一輛馬車在前面飛快的行駛着,一輛馬車在後面也快速的跟着。
車子越行越遠,都已經出了帝京,而且這個方向好像是往辰風國的方向,不過前面的馬車並沒有再繼續往前而去,而是在半山腰上停下了。
洛韻惜讓車伕在遠一些的地方停下,然後出馬車,便看到了風塵樺、童鶴下馬車往山頂上走去。
洛韻惜二話不說,帶着侍香便往山頂而去,一路上,兩個人走在前面,兩個人走在後面。
幾人大概走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上了山頂,然後山頂上站着一個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這就是風塵樺要見的人吧。
風塵樺跟童鶴都走向了那黑袍男子,而洛韻惜跟侍香則是躲在不遠處的草叢裡,然後看着那三人。
“五皇子,好久不見,您過的可好?”那黑袍男子看見風塵樺後,然後話語半恭敬半調侃道。
“有你這將軍時時刻刻惦記着我,我哪能不好啊,只是不知將軍今日前來何事,還是早些說了吧!”風塵樺倒是一點因爲這眼前的將軍態度不好的情緒都沒有,依舊跟往日一樣,該是什麼樣的口氣就是什麼樣的口氣,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在。
“五皇子何必這麼着急,五皇子在他國多年,爲了辰風國,五皇子可是受苦了,我這不是應衆人的囑託,前來看望看望五皇子,五皇子可不能這麼不待見我啊!”這將軍就是不說前來的目的,而且這話裡還有着道不明的情緒,好像故意在拖延時間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