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勇看着洛韻惜,有一種錯覺,那便是他的二姐回來了,只是他發現洛韻惜比他的二姐許君如還要更有氣魄,而且洛韻惜身上居然有大將之風,他很看重洛韻惜,因此他把雲軒寒也拉上了,這樣惠武帝纔會有所動怒,畢竟雲軒寒是惠武帝最得意的兒子。
現在許斌勇也該爲洛韻惜討回公道,也是爲他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侯爺說的極是,是非對錯,如今雖然不能明明白白的說清楚,但是總是能把大概說出來,然後等着洛小姐回來再做定奪,是非對錯,你們且說着,朕聽着!”惠武帝自然是要給許斌勇面子的,而且他的兒子現在也有生命危險呢,那些人算計誰不好居然連他的兒子也敢算計,混帳,真是不想活了。
而惠武帝這麼一說,明白人都知道惠武帝心疼的是雲軒寒,不過雲軒寒現在跟洛韻惜有可能在一起,那麼自然是要一起‘關心’了,不過這個關心法是怎麼個關心,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上,微臣的女兒向來安分守己,微臣的女兒向來心底善良,而如今出了這麼檔子的事,皇上,微臣別無它就,微臣只望小女能平安歸來,微臣,微臣不能沒有小女啊,小女是微臣的夫人留給微臣唯一的念想啊,若是微臣連自己的小女都保護不了,微臣,微臣也五顏面再活在世上了啊!”洛天宏開口了,一臉眼淚婆娑道,更是句句心疼洛韻惜,更是把許君如拿出來說事了。
鎮國公府的人自然是一臉厭惡,誰人不知洛天宏這心疼的只不過是洛韻惜這麼好的棋子而已,不過鎮國公府的人沒說什麼,因爲現在要的是一致對外,而不是起內訌。
“洛相儘管放心,有老四在,而且洛小姐又是個命大的孩子,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惠武帝自然是出聲勸慰洛天宏,話語裡也盡是擔憂之色呢。
“微臣謝過皇上吉言了,但望這孩子能平安回來!”洛天宏伸手故作抹眼淚,像是痛心疾首一般。
“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芊芊,那你便說說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本宮跟皇上都會爲你做主的,絕對不會讓你跟惜兒被人白白冤枉!”許君顏總算是開口了,這話自然是針對成王府的。
“皇后娘娘,您可要爲惜兒做主啊,惜兒現在生死不知,這一切都是因爲成思雨跟曹夢婷,是她們故意引誘我們前去東南方向,是她們故意找上我們,爲的就是讓我跟惜兒上當受騙,然後進入危險當中。當時惜兒爲了讓我先逃出來,她自個獨自面對危險,那裡有一隻很大很大的怪物,它要吃了我跟惜兒,我,我逃了出來,可是惜兒,惜兒她,她,皇后娘娘,您一定要爲她做主啊!”想着惜兒如今生死不知,許芊芊心中的恨意越來越甚,恨不得撲上前去把成思雨跟曹夢婷都撕裂了。
許芊芊的眼神盡是恨意、殺意,這倒是讓成思雨跟曹夢婷心中一顫,不再迎上許芊芊的眼神,因爲許芊芊的眼神太過犀利,讓她們有些受不了了。
“你胡說,我跟郡主好好的走在樹林裡散步,是你們
自己迎上來的,還對我跟郡主出言不遜,郡主心地善良不與你們計較,倒是你們,一句好話也沒有,我們好言相待,而你們卻惡意想待,這究竟是你們的過錯還是我們的過錯,口口聲聲說我們引誘你們,你們怎麼不說是你們想要陷害我們!”曹夢婷開口了,嘰裡呱啦的一大推,說的極快,卻是擺明告訴衆人,是洛韻惜跟許芊芊找她們的麻煩,她們是受害者,許芊芊跟洛韻惜纔是自作自受。
“你,哼,曹夢婷,當初是邱國公府,你想要博得林婉倩的青睞,你當衝頭鳥,你想要設計陷害惜兒,卻被惜兒識破,然後你落荒而逃。如今林婉倩失勢了,你又想攀上成思雨,而成思雨本來就是對我跟惜兒有意見,這不,正好跟你一拍即合,所以你們兩個聯手,今日更是歹毒的想要置我跟惜兒於死地。你們料不到惜兒爲了我居然敢獨身一人去對抗怪物,讓我逃出來揭穿你們的陰謀,你們太狠毒了,你們太過分了,你們纔是該喂野獸的畜生!”許芊芊越想越氣,現在更是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因爲她絕對不能看到洛韻惜被這些人迫害。
“許芊芊,你,莫要張口閉口便說是我們害你們,證據呢,你倒是給點證據,我們什麼都沒做,倒是你們,你們張口閉口便誣陷我們都還什麼都沒說呢,證據,只要你們給我們證據,我們纔好再繼續說說,究竟誰說的纔是對的,究竟誰說的纔是錯的!”成思雨自然是不會認罪的,她從來不懂得認罪,她只懂得這些人就是她的仇人,她的仇人,她要全部剷除。
雙方各執一詞,聽誰的都覺得只是片面之詞罷了,就算有心想要相信,但是證據呢,對吧,你連證據都沒有,那便是空口說白話,現在誰說什麼都沒有用,證據,要的便是那證據。
而此時,所有人都在沉默,一個人從遠處走回來,隱隱約約聽到這些人談論起洛韻惜,談論起東南方向的樹林,那裡,聽說那裡野獸衆多,而且那裡的野獸都兇猛的很呢,那,那豈不是……
“我可以作證,我可以爲洛小姐作證,用我的人格保證,用我的聲譽保證!”
而此時,雲軒寒已經趕到了東南方向的樹林,趕到洛韻惜跟巨型猩猩打鬥的那片土地上。
老遠的,雲軒寒老遠就看到這邊的土地上、樹木都被損壞的很嚴重,土地凹陷下去了,樹木被折斷、砍斷了很多,地上都是樹枝、大樹、樹葉。
雲軒寒下了馬,每走近一步,心中便是膽顫一下,看着這激烈的場景,雲軒寒的心慢慢的慢慢的就變涼了,因爲這樣的場面何其壯觀、何其激烈,他,他該死,他怎麼又能讓洛韻惜隻身一人呢。
不久前他才說過要好好保護洛韻惜的,可是現在他都做了什麼,洛韻惜呢,洛韻惜呢,他又把她弄丟了。
雲軒寒覺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因爲他沒有好好的看住洛韻惜,因爲他太沒用了。
心在疼,雲軒寒卻依舊大步上前,看着地面上的痕跡,還有在找洛韻惜的身影,在呼喚洛韻惜:“惜兒,惜兒,
你在哪,你在哪,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應我一聲,你應我一聲啊,惜兒,惜兒,你在哪,是我,我是雲軒寒,對不起,我又來晚了,惜兒,惜兒……”
雲軒寒的聲音很響,真的很響,讓整個樹林裡都回蕩着雲軒寒的呼喊聲,只是除了雲軒寒的呼喊聲,似乎真的沒有別的聲音了。
雲軒寒一邊快步的走着,一邊大喊着,一邊看着地上的痕跡,看着那深深凹陷下去的地方,看着那巨大的腳印,雲軒寒便知道洛韻惜遇到危險了,這野獸很大隻,真的很大隻呢,洛韻惜應付不了,洛韻惜一定應付不了的,該死,該死。
雲軒寒腳下生風,從這裡看到那裡,從那裡又看到這裡,總之他沒有看到洛韻惜受傷的痕跡,當下鬆了口氣。
但是就在雲軒寒鬆了口氣的同時,雲軒寒靈敏的鼻子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陣風吹過來,夾帶着這淡淡的血腥味。
聞到這血腥味,雲軒寒眉頭緊蹙,眼底盡是不好的預感,當下腳下生風便往那邊奔去,奔到三十米外,他又看到了一處損壞的畢竟嚴重的場地,還看到了那樹下的一塊白色衣裙的料子。
雲軒寒二話不說衝上前去,一把抓過這白色的衣裙料子,一看便知是洛韻惜的,看來洛韻惜真的是在這裡的,而且還受傷了?
雲軒寒不確定洛韻惜是不是傷的很重,卻知道一定受傷了,混蛋,混蛋。
雲軒寒想要再找洛韻惜的痕跡,但是他看不到洛韻惜任何的腳印了,有的只是大大的動物腳印,而洛韻惜的腳印根本就沒有。
沒有腳印,沒有走路,這說明什麼,說明洛韻惜不能走路了,說明洛韻惜……
“不,不是這樣的,不會的,惜兒,你沒事的對吧,你應我一聲,我知道你在這裡,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這裡,惜兒,惜兒,你出來,你應我一聲,對不起,我知道我不對,我來晚了,對不起,惜兒,惜兒,你在哪,你應我一聲啊,惜兒……”
雲軒寒的聲音很響,而且用了內力,而且這聲音把整片樹林都震得抖三抖了。
而在打獵的其餘人,剛準備射殺動物,但是突然隱隱約約聽到是聲音,然後那些獵物都亂顫了起來,跑的更快了,原本喪失行動能力的動物都帶傷逃跑了。
公子哥們愣住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卻明白現在還是先離開這裡的好,要是有什麼野獸他們也不會出事。
不僅是這些公子哥往宴席走去,就是雲軒宇、成慕海也往宴席走去,不過途中,他們碰上了許長君帶來的五十個士兵。
“你帶着這麼多人,準備去哪!”雲軒宇見許長君臉色沉重,想着許長君這人一直以來都不怎麼管事,但今日的臉色不對,便問出聲了。
“惜兒被人陷害進了東南方向的樹林,此刻生死不知,我帶人前去搭救!”許長君自然是要回答的,但是沒提雲軒寒半個字,畢竟雲軒宇跟雲軒寒不對盤,這是衆所周知的,許長君不會給雲軒宇獵殺雲軒寒的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