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韻惜並沒有久留,只是告訴了侯輕語等人,近段時間決不能讓許芊芊進宮,不管是什麼原因,都要拖着,不能進宮。
侯輕語等人並沒有多問什麼,都點點頭,然後洛韻惜又告訴侯輕語等人,說她最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不過不對外告知,會稱病一段時間。
侯輕語等人問過洛韻惜要去做什麼,不過洛韻惜只說要處理些私事,侯輕語等人便沒有多問。
之後洛韻惜讓閔蟬去郊外的五里鋪告訴莫雲等人,告訴他們三日後要去一個地方,讓他們準備好動身。
當然,洛韻惜回了洛丞相府,讓侍香把雲軒寒給的幾本書先拿回她的房間裡,而她去了洛天宏的書房。
在書房門口,洛韻惜敲了洛天宏的書房門。
“進來!”洛天宏回道。
‘吱咯’一聲,門開啓了,洛韻惜走了進去。
“惜兒,是你,有什麼事嗎?”看到自己這個越來越出色、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的女兒,洛天宏眉頭輕蹙才道。
“爹爹,我要離開相府一段時間,不過希望爹爹對外宣稱我病了、不見客!”洛韻惜開門見山道,她並不想瞞着洛天宏,畢竟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若是不事先跟洛天宏通個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你要去哪?”聽聞洛韻惜要離開洛丞相府一段時間,洛天宏一愣,然後便眉頭緊蹙道。
“有些私事我必須去處理下,爹爹不是想要讓我跟蓉王爺多多接觸嗎,我正在想辦法,若是此事成功,便能達成爹爹的心願了!”洛韻惜自然是不會跟洛天宏說真話的,原本是想先處理這邊的事,不過看樣子還要再過段時間了。
而洛天宏,當聽到洛韻惜說的這些話時,洛天宏臉上一喜,眼底盡是欣喜之色:“好,那便這樣吧,有什麼需要帶走的儘管告訴爹爹,出門在外,還是要帶足銀兩,去拿些吧,不要省着,在外做事還是有銀子好辦事!”
“好,那我先去準備了,到時候還望爹爹莫要讓他人進入琉璃園!”洛韻惜說完轉身便走了,這些瑣碎之事都吩咐好了,那便安心看書就好。
洛韻惜回去了,書房裡的洛天宏已經高興的不得了了,因爲他未來的女婿越來越有把握了。
而洛韻惜回房後便看雲軒寒給她的那幾本書了,要去邊疆,要是不先了解了解情況,怕是去了也只能貼亂,反而還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既然要做,洛韻惜會做到最好,既然是杞子,那麼這個杞子便要做到最好。
這一日就這樣過去了,第二日上早朝之時,惠武帝勃然大怒。
“混帳東西,這都丟了幾座城池,居然要連楓桐鎮都要失守了,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混帳!”惠武帝惱怒的把桌案上的奏摺都甩到地上去了,那眼底的惱怒之色更是絲毫不掩飾。
衆臣趕緊彎腰惶恐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戰事連連敗仗,你們要朕如何息怒,你們平常意見不是很多嗎,這個時候怎麼不說,說,你們都給朕說說接下來該怎麼辦!”聽着衆臣的話,惠
武帝更生氣了,戰事連連吃敗仗,敗得都是他的國土啊。
只是衆臣都不敢說話了,這個節骨眼上,若是文官說,那麼只會讓人說紙上談兵,你一個文臣懂什麼。但若是武官說,那便會讓他自動請纓前去打仗,可是打仗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差事,更何況邊疆的守城將軍是陳赫,這要過去,保準兩邊都得罪啊,誰敢去,誰敢說,沒人啊。
雲軒寒不動聲色,就這樣站在一旁,一臉慵懶的看着衆臣還有惠武帝,還有按兵不動的雲軒宇。
雲軒宇自然也是不動聲色,這跟他無關,他何故要開口,帝京,他走不得。
無人說話,惠武帝自然是更加生氣了,砰砰砰的拍桌案,憤怒道:“怎麼,到了節骨眼上,你們都當啞巴了是吧,都不敢說話了是吧,好,好,好,那麼朕點名,看你們如何作答!”
惠武帝的話一出,衆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都心虛的低下頭了,就連洛天宏都未曾開口呢。
看到這樣的羣臣,惠武帝的怒氣直衝雲霄,二話不說便要發怒了。
“父皇,此次邊關戰事吃緊,身爲一朝王爺,又率領龍虎營,兒臣定是要出一份力的,這次便由兒臣調兵遣將,不知父皇意下如何?”雲軒寒主動請纓,而且在衆臣心虛、害怕之際出來解救衆臣,衆臣都感激的看向雲軒寒了。
不過惠武帝卻眉頭輕輕蹙起了,他是想要龍虎營前去救援,但絕不是讓雲軒寒在,這個時候惠武帝當然清楚雲軒寒跟雲軒宇都不能離開帝京,他最得意的兩個兒子,皇位自然是落在兩人身上的,而他也覺不希望自己這兩個兒子出事。
可是雲軒寒此刻主動請纓,他自然是要想着法子回駁的。
至於雲軒宇,聽聞雲軒寒主動請纓,自然是有些不解的,畢竟在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離開帝京,更是不願意冒險,不過雲軒宇倒是想的更多,想要知道雲軒寒爲何要這麼做。
洛天宏心中自然也有些疑惑的,眉頭輕輕蹙起,他自然是不贊成雲軒寒這個時候離去,不過洛天宏想到洛韻惜說要離開一段時間,他在想是不是跟雲軒寒有關係,畢竟洛韻惜說只要這次的事情成功,便能了了他的心願,那麼,那麼……
洛天宏猛然的看向雲軒寒,想說什麼,最後又閉上嘴了。
至於其他大臣,心中自然也是有想法的,不過無人開口。
雲軒寒不動聲色的把衆人的眼神都收進眼底,緩緩接着道:“龍虎營是兒臣的直系親屬,由別人帶領兒臣還不放心呢,兒臣閒來無事,去邊關走一趟也不是不可以的,若是有人能比兒臣更合適,兒臣自然是退位讓賢的!”
雲軒寒說的可好聽了,而且這很符合雲軒寒一貫以來的脾性,所有人都知道雲軒寒向來不按理出牌,向來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不顧世俗什麼的,而此刻這麼直接的說,讓人察覺不出有任何多餘的心思在。
這次就連雲軒宇都覺得雲軒寒是爲了不想把龍虎營的兵權交給別人,這才冒險前去邊疆的,這個解釋很合理。
而惠武帝,他想要開口反駁,但是他曉得雲軒
寒既然這樣說了,必然是不會退縮了,想想,惠武帝只能應予:“好,老四,那朕跟衆臣便等着你的好消息,御林軍這邊撥三萬人給你,龍虎營你自己看着辦吧!”
“是,謝父皇,兩日後兒臣便啓程前往,那兒臣先回去準備事宜了!”雲軒寒就是這樣一個人,皇上還沒下朝他就先下朝了。
只是沒人會說啊,因爲惠武帝一言不發已經默許,誰還能說什麼呢。
雲軒宇眉頭輕輕蹙起,最終收回視線,什麼都沒說,低着頭無人知曉他在想着什麼。
而惠武帝自然是在擬旨,他兒子要前去,他自然是要爲他兒子先做好開頭的事,以免到時候強龍壓不住地頭蛇。
之後惠武帝又說了幾句,然後才下朝,各自會各自的府邸。
自然,回去的人也沒閒着,該做什麼便做什麼,該要準備什麼便準備什麼。
比如說洛韻惜,她已經對外宣稱病了,不見客,當然,洛韻惜還在,她只是在看書而已,要把書研究透徹纔是。
洛韻惜要先把陳赫、楓桐鎮好好了解了解,把地形瞭解瞭解纔是。
這日子就這樣一晃就到了雲軒寒帶兵前往邊疆的日子,而云軒寒謝絕了迎送,更是一大早便帶着士兵離開了。
雲軒寒的軍隊掛着一個‘蓉’字,衆人一眼便知曉這是雲軒寒的軍隊,蓉臻王,蓉。
而這支隊伍在走出五里地後,便看到前方有七十餘人的隊伍,爲首的白衣男子坐在馬上,一副謫仙之姿,讓衆人不忍多看了幾眼。
淡雅如霧的星光裡,優美如櫻花的嘴脣,細緻如美瓷的肌膚,肌膚如同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在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又長又密的睫毛像兩把小刷子,隨着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黑玉般的眼睛散發着濃濃的暖意,如櫻花般怒放的雙脣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如流水,美的讓人驚心。
一襲白衣,看起來更是如謫仙般的人物,這般的玉人兒讓衆人心中都微微詫異,太美,太他媽的讓人想要好好憐惜了。
但是,這只是這白衣男子在看到雲軒寒時纔有的眼神,至於發覺其餘人露出經驗的眼神後,白衣男子收回了笑意,臉色淡然,眼底盡是清冷之色,瞬間少了溫柔如流水,少了那眼底濃濃的暖意。
僅僅只是少了這兩點,便讓人覺得,這,這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了,雖然還是如此的完美,像謫仙一般的人物,但是,但是這,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嘛。
衆士兵有些小小的失落,但還是緊緊的盯着馬背上的白衣男子,雖然不笑了,但多了一股英氣,一股讓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的氣勢。
而云軒寒,看到白衣男子,臉上盡是慢慢的柔情,屈身向前。
“等的可是很久了?”雲軒寒上前的第一句便是關切的話語。
“未曾,剛到一會!”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洛韻惜了,出門在外自然是男裝更適合,而且現在的洛韻惜還隱瞞身份呢。
“你啊,走吧!”雲軒寒愛憐的看了眼洛韻惜,上前跟洛韻惜並排,然後跟洛韻惜並駕前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