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寒說的洛韻惜自然是知曉的,這是孫子兵法的謀攻篇。
“所以,在實際作戰中運用的原則是:我十倍於敵,就實施圍殲,五倍於敵就實施進攻,兩倍於敵就要努力戰勝敵軍,勢均力敵則設法分散各個擊破之。兵力弱於敵人,就避免作戰。所以,弱小的一方若死拼固守,那就會成爲強大敵人的俘虜!”洛韻惜點點頭,然後一字一句道,表情嚴肅。
洛韻惜嚴肅,雲軒寒也自然是嚴肅的,此刻兩人都像是在帶兵領將的將軍,說的都是軍機要務。
“話雖如此,但惜兒,你萬事必定要小心爲好!”知曉洛韻惜對這些都懂,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自然,我從來不輕敵!”洛韻惜點點頭,她雖然沒有帶過兵領過仗,但是她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前世的經歷讓她明白,凡事多加小心,莫要再被他人利用了。
洛韻惜的思緒有那麼一瞬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雲軒寒看見了,看見了洛韻惜沒來由的發生了變化,周圍的氣息變得有些陰鬱,有些悲憤。
不過雲軒寒並沒有揭穿洛韻惜,洛韻惜的背後有很多故事,他想知道,但他更想洛韻惜親口告訴他。
“將帥,國家之輔助也。輔助之謀縝密周詳,則國家必然強大,輔助之謀疏漏失當,則國家必然衰弱。所以,國君對軍隊的危害有三種:不知道軍隊不可以前進而下令前進,不知道軍隊不可以後退而下令後退,這叫做束縛軍隊;不知道軍隊的戰守之事、內部事務而同理三軍之政,將士們會無所適從;不知道軍隊戰略戰術的權宜變化,卻干預軍隊的指揮,將士就會疑慮。軍隊既無所適從,又疑慮重重,諸侯就會趁機興兵作難。這就是自亂其軍,坐失勝機!”雲軒寒接着開口道,臉上盡是嚴肅之色。
“我信任的人、能用之人,我已經有了打算,誰適合站在哪個位置,我心裡有數!”洛韻惜點點頭,嘴角盡是笑意。
“你的人自然是你自己最清楚,不過有些人的脾氣你還沒摸透、鎮住,怕是不好行事!”雲軒寒話裡自然是有別的意思,雖然他不會時時刻刻出現在洛韻惜身邊,但洛韻惜的事情他都知道。
洛韻惜召集的這六十個直系親屬他當然知道是哪裡來的,裡面的人有不安分還是沒有,雲軒寒也知道,不然這一次這麼危險,他絕不會讓洛韻惜前來的。
“你放心,既然是我的人,那麼我就要以身作則,我的人,我必定讓她們都成爲有用之人!”洛韻惜的語調依舊淡然,雖然聽在別人耳裡有些狂妄,但從洛韻惜嘴裡說出來,卻給人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我若是不放心你,我便不會帶你出來了!”雲軒寒懊惱的瞪了眼洛韻惜,但是話語裡卻盡是寵愛。
“我明白,我還知道戰爭的原則是:使敵人舉國降服是上策,用武力擊破敵國就次一等;使敵人全軍降服是上策,擊敗敵軍就次一等;使敵人全旅降服是上策,擊破敵旅就次一等;使敵人全卒降服是上策,擊破敵卒就次一等;使敵人全伍降服是上策,擊破敵伍就次
一等!”洛韻惜可不管雲軒寒是怎麼想的,總之,她會用事實告訴所有人,她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他們能做的她也一樣能做。
“這話說起來是很簡單,但做起來卻很難,這隻能在萬無一失的前提下才可以做,否則,你別想試,聽到沒有!”此刻的雲軒寒就像是老媽子,不斷的對洛韻惜吩咐這吩咐哪的,爲的就是讓洛韻惜聽進去,好好保護她自己。
“哈哈哈,寒,我突然發現你的一個特別好的特長!”洛韻惜輕笑出聲,臉上盡是滿滿的笑意,這一笑可謂是傾國傾城、可謂是媚態百生啊。
而云軒寒就是這個視覺享受的受益者,能看到洛韻惜笑,這樣的媚態,真是死了也值得啊。
“哦,是嗎,是什麼樣的特長?”雲軒寒又靠近洛韻惜一分,跟洛韻惜的距離越來越短,雲軒寒更是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塞進洛韻惜的懷裡呢。
“耳朵過來,我告訴你!”洛韻惜伸手招了招,然後一臉笑意道。
沒人盛情相邀,雲軒寒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上前就把耳朵靠了進去。
看着雲軒寒這麼聽話,洛韻惜眼底盡是笑意,然後俯身在雲軒寒耳邊道:“老媽子,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囉嗦的連老媽子都快要比下去了嗎?”
洛韻惜說完這話就很有自知自明的立馬往後退去,而且還憋着笑呢。
只是洛韻惜快,雲軒寒更快,早在洛韻惜一步後退的時候就已經伸出雙手,一把勾住了洛韻惜的腰,然後把洛韻惜猛然一拉,就拉進自己懷裡,然後狠狠的抱住。
洛韻惜沒料到雲軒寒的反應如此之快,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雲軒寒的氣息已經打在洛韻惜臉上,雲軒寒更是已經開了口:“惜兒,你變得越來越壞了,說,這是跟誰學的?”
雲軒寒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盡是慵懶,看似威脅的話,但是說出來的感覺卻是那麼的讓人浮想翩翩。
不要問爲什麼,因爲雲軒寒的手居然輕輕的在洛韻惜的背上一上一下愛撫着。
雲軒寒像是在懲罰洛韻惜,又像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用這種肢體動作表明自己對洛韻惜的愛。
洛韻惜懊惱自己不該跟雲軒寒耍這些的,咳了一聲,然後一本正經道:“我只是實事求是,若是你沒有這麼點舉動,你認爲我會說?”
“不不不,你學壞了,真的學壞了,不如我教你學的更壞如何?”雲軒寒搖搖頭,繼續把氣息打在洛韻惜臉上,繼續讓兩人的身體沒有絲毫縫隙的緊緊抱在一起。
揩油,咱們偉大的蓉臻王在明目張膽的揩油呢,與其說是洛韻惜變壞了,還不如說是咱們的蓉臻王想要趁此機會揩油的好。
洛韻惜自然知道雲軒寒的手放哪裡,自然知道雲軒寒的意思,不過洛韻惜不爲所動,愣是一張死人臉對着雲軒寒:“我覺得自己現在很好,倒是蓉臻王,我覺得做人還是做的正直一點的好,別沒骨氣的靠在我身上!”
“不不不,若是做一個有骨氣的人便不能靠在你身上,我覺得,我還是沒骨氣的好,相
對於有骨氣跟你想比,那是沒比頭的,因爲我選擇的是你!”雲軒寒臉上的神情絲毫未變,說這樣的話一點也不知道要臉紅的,而且還說的義正言辭。
“你害不害臊啊,說正事,快點!”洛韻惜也懶得跟雲軒寒扯東扯西的,洛韻惜這人,你是扯不過的,這人可以不要臉到無恥,所以洛韻惜果斷的放棄這個話題。
“我正在說正事,我想要教你如何變得更壞,我親自手把手的教你!”雲軒寒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更是毫不遲疑的越靠洛韻惜越近,近到已經不分彼此。
“我說的是正事,我說百戰百勝,算不上是最高明的;不通過交戰就降服全體敵人,纔是最高明的。所以,上等的軍事行動是用謀略挫敗敵方的戰略意圖或戰爭行爲,其次就是用外交戰勝敵人,再次是用武力擊敗敵軍,最下之策是攻打敵人的城池。攻城,是不得已而爲之,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製造大盾牌和四輪車,準備攻城的所有器具,起碼得三個月。堆築攻城的土山,起碼又得三個月。如果將領難以擬製焦躁情緒,命令士兵象螞蟻一樣爬牆攻城,儘管士兵死傷三分之一,而城池卻依然沒有攻下,這就是攻城帶來的災難。所以善用兵者,不通過打仗就使敵人屈服,不通過攻城就使敵城投降,摧毀敵國不需長期作戰,一定要用“全勝”的策略爭勝於天下,從而既不使國力兵力受挫,又獲得了全面勝利的利益。這就是謀攻的方法!”洛韻惜是真的說正事了,不管兩人現在的姿勢又多詭異,洛韻惜不看不聽。
洛韻惜的定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較的,就像現在,雲軒寒想要使壞心眼,而洛韻惜卻可以鎮定自若、坐懷不亂。
雲軒寒聽着,兩隻手卻不安分的在洛韻惜背上慢慢的移動着,光滑細膩的肌膚在洛韻惜臉上蹭啊蹭啊蹭的。
洛韻惜當然知道雲軒寒這貨聽進去了,既然聽進去,那麼就接着說正事:“所以,預見勝利有……”
“哎呦娘子,疼,疼,疼死我了!”雲軒寒突然開口打斷了洛韻惜要說的話,把頭靠在了洛韻惜的肩上,一副疼的厲害的摸樣。
洛韻惜當然知道雲軒寒說假的,伸手戳了戳雲軒寒的頭,一本正經道:“哪疼,我看看!”
一聽洛韻惜的話,雲軒寒擡起頭,嘟嘟嘴道:“這,你看看,真的很疼呢!”
“嘴,我看你好好的,沒什麼地方不對勁啊!”洛韻惜看了眼雲軒寒那張妖冶、有人的紅脣,依舊不爲所動,一本正經道。
“真的很疼呢,你湊近看看,湊近啊,你離那麼遠當然看不到了,看看,看看嘛!”雲軒寒委屈的看着洛韻惜,此刻的眼神有點像肉團呢,話語裡更是委屈的很。
肉團是狐狸,而狐狸天生就是迷惑人的,都說狐狸精狐狸精的,妖媚的很,而肉團是狐狸,不過不妖媚,但那雙無辜的大眼睛卻足夠惑人,誰看了都受不了啊。
此刻的洛韻惜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肉團了,然後出口便是:“你何時跟肉團學的,那可是狐狸,莫不是你想當‘狐狸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