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千金多多少少也聽說些木青國的太子殿下在戰場上殺人如麻,可是那個王者、將者在戰場人仁慈的,因此,有了這麼一身的好皮囊以及太子的身份,就算木清靖如何如何的殺人如麻什麼的,卻因爲長相、身份讓衆千金在自個心中加分不少,更是覺得,若是嫁不成蓉臻王跟太子殿下,嫁給木青國的太子殿下也好啊。
當然,對於臉上有一條長長、猙狼的疤痕,而且名聲本來就很不好的十皇子木清鴻就很少有人會把視線轉給他,因爲不敢看啊,太恐怖了。
不過,也有哪些因爲太平湖遊船險先喪命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千金們不敢擡頭,就是那御史大夫錢耀宗之女錢甜允都不敢擡頭了,那一日,她也險先喪命,如今還活着,但想着木清靖跟木清鴻那手段、那血腥,錢甜允便是什麼話都不敢說,更是不敢擡頭了,此刻只低低的垂着頭,雙目緊盯着自己的裙襬不啃聲。
而此番坐在錢甜允身邊的是林婉倩,林婉倩跟錢甜允的關係不好也好,說不上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不過林婉倩發現了,發現錢甜允此刻渾身發顫,好像害怕的很呢,就連那雙死死捏着帕子的雙手都青筋暴力,而那身子亦是壓抑不住劇烈的顫抖着。
當然,這是爲何,林婉倩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畢竟流言什麼的最多,當日好在她沒去啊。
林婉倩想知道錢甜允這摸樣,想着錢甜允定是怕是上次差點被木青國太子跟十皇子殺掉,而那個陰影一直存着在錢甜允的心中,就算是想忘記都難吧。
不過這對她來說,沒什麼好說的,不管錢甜允是死是活,都不關她的事,不過錢甜允要是想要嫁進太子府,那就另當別論了。
林婉倩瞧着錢甜允如此不中用的模樣,想着錢甜允還說出非太子殿下不嫁的話語,林婉倩眼底劃過不屑、嘲諷、厭惡,想着這樣的女人也敢跟自己爭,真是不自量力。
不過林婉倩這般想着,又把目光放在對面那高高在上、冰冷的太子殿下的身上了,眼底盡是癡迷之色。
“太子、十皇子一行辛苦了,請坐吧!”由於事先惠武帝跟木清靖已經見過面,有些話該說的都說了,如今今日是宴席,不是朝堂,那麼自然是不能多說什麼的。
惠武帝並沒有再與木清靖多說其餘的話,木清靖也沒有什麼話想說的,因此衆人沉默。
而李公公則是領着各位木青國的貴賓坐到一旁的位置上,便退下了。
木清靖並沒有一坐下便安安分分的只看自己桌前,沒有看到洛韻惜,這實屬是遺憾啊,今日前來,這些人要看,而他更要看的是洛韻惜,那個居然敢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吃敗仗的人,他不會放過。
不過木清靖也很沉穩,並不急於一時,只是再次的掃了上座的幾位宮中掌權着,看着那些人,眼底盡是不屑,這些人,他真正放在眼底的就那麼幾個而已。
雲軒寒如何不知曉木清靖剛剛已經搜索了御花園一遍,找不到他要找的人卻沒有絲毫不高興,而他呢,他的妻子時時刻刻被人惦記着,當真不好啊,這樣的感
覺很不好,不可以。
雲軒寒倒是不介意木清靖想要招呼自己的妻子,不過有他在,他如何能讓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招呼自己的妻子。
嘴角上揚,只是微微的弧度,卻讓人覺得這笑意太過的刺眼,猶如冰凍三尺。
而待所有人坐定後,惠武帝舉起酒杯,嘴角上掛着笑意開口道:“木青國使者團遠道而來,今日不談正事,只是爲木青國的使者接風洗塵,朕敬太子、十皇子一杯!”
惠武帝把話如此挑明瞭說,那便是告訴衆人,今日誰都不準談論政務,否則便是抗旨不尊了。
木清靖聽着惠武帝這話,那目光頓時半眯射向了惠武帝,在別人看不見的情況下,陰冷的眼中泛着不屑的冷笑,隨即那不屑的冷笑瞬間就不見了。
惠武帝敬酒,木清靖自然是不會推辭的,看了眼與身旁的十皇子,兩人此番共同朝着惠武帝舉杯,三人共同飲下了手中的美酒。
文武百官看着這一幕,覺得可以鬆口氣了,這在宴會上若是鬧起來,那可是很不好看的呢。
“嘖嘖嘖,我說皇上,你們喝酒都喜歡用小杯的嗎?而且這酒一點都不烈、不夠辣,難道你們凌雲國就沒有烈酒了?這等小杯是女兒家家玩家家用的,這等像白開水一樣的酒也只不過是女兒家玩樂時喝的酒,我們怎麼說也是木青國派來的使臣,皇上難道就用這樣的小杯,這樣的白開水招待我們木青國的使臣?難道說凌雲國的皇上看不起我們,更是覺得我們像個娘們一樣,只配用女兒家家的小杯,只配喝女兒家家喝的白開水?若是當真如此,那麼說凌雲國的皇上是看不起我木青國了,因此故意以小杯跟白開水侮辱、恥笑我們嗎?”酒纔剛入腹,這人還沒坐下,酒杯還沒放下那,那十皇子木清鴻就是個潑辣、惹事的主,這每一句話都在責問凌雲國的人。
當然,木清鴻此番前來,也是要找洛韻惜的麻煩的,只不過他覺得,滅滅凌雲國的面子、威風更好,那種事就讓木清靖去做就可以了。
而經木清鴻這麼一吼,一時間場面變得尷尬、難堪,凌雲國的大臣們自然是心中滿是怒意,有些大臣臉上已經紛紛露出怒意,對於十皇子這樣的話語,他們如何能忍。
而對面的夫人、小姐們更是害怕的不敢擡頭了,想着十皇子那臉上猙狼的刀疤,想着十皇子張口閉口那條刀疤就在噁心的想要吐了,但她們不敢還只能忍着,此刻怕是都心驚膽戰的低着頭不敢看那囂張跋扈的木清鴻,生怕木清鴻生氣那她們開刷了。
雲軒寒跟雲軒宇等人都聽到了,但是他們倒是什麼都未曾表示,因爲不需要他們表示什麼。
惠武帝的臉色自然是不好看的,不過惠武帝可不傻,如今這局面甚至比這樣還難堪的局面他不是沒見過,該怎麼做他明白。
“看樣子十皇子對酒十分的瞭解呢,十皇子如此說想必十皇子竟也是愛酒之人啊。既然如此,來人,給木青國使者統統換上大碗還有九醞春酒。十皇子,這可是凌雲國有名的烈酒,更是得之不易的好久,不說釀製極其不易,就是
這酒的年數也不小啊。今日難得遇上十皇子這麼個愛酒之人,那這九醞春酒今兒個就好好的先讓各位木青國的貴賓嚐嚐,看看可否滿意!”惠武帝老奸巨猾,這話裡行間隻字不提木清鴻扣上的高帽,而是四兩撥千斤的笑道。
惠武帝這般的神情,就像是木清鴻不曾說話那些挑撥的話語,也像是惠武帝並未聽到一般,總之隻字不提。
而外頭的小太監、宮女們則早已是忙碌了起來,因爲木清鴻的一句話,因爲皇上說了上九醞春酒而忙碌了起來,個個快步走起,紛紛提着衣襬往酒庫奔去。
這速度定是快的,這些太監、宮女們可不敢怠慢,可不敢被說上是故意怠慢,說完了。
因此只是半盞茶的時間,便見十名宮女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端着裝好的烈酒走進御花園,更是快步、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酒放在了木清靖等人的面前,然後趕緊退下,生怕招惹了這些木青國的使者不高興。
“怎麼,皇上與各位娘娘、大人難道不飲此酒嗎?這酒就給我木青國之人換上,若是喝起來,這怎麼看怎麼算也未免太不公平了吧!”看着惠武帝等人都沒有換上大碗、九醞春酒,這不,只要一抓到一點點的病腳,木清鴻又開始挑刺。
木清鴻這是故意的嗎?當然,木清鴻這若不是故意的,那便太假了。
而且木清鴻故意把九醞春酒給自己的大碗滿滿的倒上一大碗,卻沒有端起,而是面色一沉,十分不高興、更是覺得吃虧的看向惠武帝,眼中盡是嘲諷、不屑。
凌雲國的文武百官見木青國的十皇子如此的無理,更是將他們說的一無是處,又存心找茬,心中憤憤不平,卻不敢開口,想着上面的大人物趕緊開口啊。
“我說,可以消停消停了,世人都知酒多傷身,烈酒更是萬萬喝不得的,如今十皇子卻如此要求娘娘們,難道當真十皇子不知道烈酒傷身嗎?”雲軒寒開口了,在衆人意外之下開口,更是用了‘娘娘’擋擋箭牌,用得好,只見雲軒寒話鋒一轉:“哦對了,說來也難怪呢,想必十皇子一定常常嗜酒,而每次嗜酒過度總會做出一些常人所不敢做的事情。比如說數月之前十皇子應該就是嗜酒過度而發瘋,帶着那麼多殺手撞進了我凌雲國的帝都,更是在我凌雲國的帝都上爲非作歹呢!”
雲軒寒一席話說的倒是輕巧,但是這話一說,讓更多不經歷或者經歷過太平湖一事痛失子女的文武百官面色頓時變得難堪。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雲軒寒身上,而夕陽早已西下,天色也已黯淡了下來,一輪明月早已是高高的懸掛了起來,那月白色的月光灑在大地上,灑在衆人的身上,卻獨獨灑在雲軒寒身上讓人看得更加不真切,就像是那雙冰冷孤傲、傲視一切的眼眸,此刻帶着絲絲笑意,卻讓人感覺不到笑意,只感覺到那冰冷、那寒意。
此刻的宮人們早在天色黯淡下來之際便點上了琉璃宮燈,每個角落都點上了,只是瞬間便把整座御花園點綴的如白日一般,誰看誰都那麼的清晰,更是有些人兒在此刻看起來更加的美豔動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