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任何人反應,黑衣男子已經把原本捏着洛韻惜小巧精緻下巴的手,在下一刻便轉移到了洛韻惜纖細優美的頸子上,兩指只是稍微的那麼輕輕用了一些力,也就是瞬間便掐住了洛韻惜的咽喉,讓洛韻惜連呼救的聲音也發不出來,眼底的陰霾更甚,像是隻要再輕輕用一點力就能結束了洛韻惜。
風塵樺跟侍香看見這一幕,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戳了下,疼的讓他們無法呼吸了,想要撲上去救,但是周圍的那些黑衣人根本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在這一刻,風塵樺突然覺得自己要是不救下洛韻惜,他會覺得這樣活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也就是在這一刻,風塵樺覺得自己對洛韻惜是不一樣的,就像是讓那些人知曉他會武,這麼多年來都是僞裝的又如何,總之洛韻惜不能死。
這樣想着,風塵樺已經暗暗使力,已經準備動手了。
只是就在風塵樺準備動手之際,‘嗖!’的一聲響起,一支長箭就這樣從外面直接射向黑衣人的正前方了,絲毫沒有拖拉之意,只有強勁的姿態。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只因爲這箭實在是太過勇猛,這箭就像是一條長龍一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卻又帶着紅色的箭光,就連這箭羽所經之處、所經過的那些黑衣人身邊,都能讓黑衣人清晰的感受到強烈的風速還有讓人臉上微微刺痛的感覺,這般便可看出射箭之人是用了多麼大的力道,多大的怒意。
而那黑衣人見自己躲不過去,又見箭羽中含着極重的殺氣,像是要把他一箭射死,這箭他根本就躲不了了,乾脆一把拉過洛韻惜,就這般的不懂憐香惜玉,用洛韻惜做了他的擋箭牌、活靶子了。
這一幕讓收回內力的風塵樺再一次提起了內力,但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一聲不已經在咽喉裡了。
只是,那射箭之人像是知曉黑衣人會這般的卑鄙、無恥,只見那支箭像是有感應一般,稍微掉轉了一點點方向,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箭身有稍稍的移動,但洛韻惜看到了,因爲她一直看着箭羽。
而這箭根本沒有傷害到洛韻惜,只是從洛韻惜的臉頰邊上嗖的飛過去了,洛韻惜毫髮無傷。
‘咚!’一聲,那箭羽瞬間把洛韻惜跟黑衣人背後的甲板就這樣狠狠的射穿,而且這隻箭已經不見蹤影了,已經飛出了船艙,可見力道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
一時間,有人欣喜有人愁,這箭的主人必定是不一般的,如此,那麼黑衣人就該做別的思想準備了。
不過還沒等黑衣人回過神,緊跟着的一支箭羽已經在他正門面,他就是想要再次把洛韻惜當成擋箭牌,就連那個時間也沒有了,不需要思考,黑衣男子的頭就往洛韻惜這邊猛地靠過來,只是還是有些晚了。
衆人都看向了黑衣人,只見黑衣人臉上用來蒙面的黑色面紗已經不見了,而那俊美的俏臉上竟然流下了一條長長的血痕,此刻那條血痕正源源不斷的冒出鮮血,一瞬間的時間,這張俊美的半張臉上已都是鮮紅的血,黑衣人那前
胸的衣衫上自然也都是鮮血,就連被黑衣男子強行當做擋箭牌的洛韻惜的衣裙上也沾了不少的血跡。
黑衣男子的臉就這樣暴露在衆人的視線裡,很俊美,這般染着血的臉看起來,似乎有種嗜血的味道在,鐵錚錚的男子漢了,增添了好多男子漢的氣概。只是那雙陰霾的眼中卻含着濃濃的戾氣、殺氣,尤其此時配上他半邊臉頰已是血紅,鮮血還在不斷的往外冒着,更是讓黑衣男子如同從地獄走來的勾魂使者,讓人心生懼意。
這張臉就算沒有被毀容,但是起碼有很長一段的時間都會很難看,雖然黑衣男子不在乎外貌,但是如此這般被人傷到了臉,僅存的一點好脾氣都消失殆盡了。而這一雙充滿殺意、陰霾、戾氣、紅色的眸子正直直的盯着前面的出入口,憤怒帶着殺意的聲音怒吼了出來:“是誰,給我滾出來!”
而就在黑衣男子的聲音落下的同時,船艙外傳來了好多人的腳步聲,只見在燭光的點綴下、在船隻的搖搖擺擺中,一個人影也隨之走了進來,大夥都看了過去,只見一身白色上好錦袍的雲軒寒手持長弓,臉色陰沉的走了過來。
而云軒寒的身後跟着進來的就是陌遷跟袁恆,還有四五個魂衛。
雲軒寒手中拿着弓箭,那麼射箭之人不是雲軒寒還能是誰,而云軒寒並沒有看任何人,只是看了眼洛韻惜有沒有受傷,便看向了洛韻惜細緻白皙的脖子上的那隻礙眼的手,而且雲軒寒眼尖的看到了洛韻惜白皙的脖子上有了紅於,眼神瞬間就變得更加凌厲了,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置人於死地了。
而黑衣男子自然是知道眼前出現的人就是凌雲國的蓉臻王雲軒寒,自然也就知曉這個讓四國都有些無懼的蓉臻王不得不防,還有他身邊的魂衛。不過黑衣人倒是發現雲軒寒似乎很在乎他手中的這個女子,那便最好。
黑衣男子肯定了雲軒寒很在乎他手中的這個男子,便更是把洛韻惜給牢牢的鎖定在他的胸前,一個最好的擋箭牌,一個最好的人質,丟不得。
自然,雲軒寒已經認出了黑衣男子的身份,而他現在非常的生氣。
“十皇子真是好興致啊,千里迢迢而來,怎麼都不知道打個招呼呢,竟然還是以這般的方式出現,怎麼,胃口變重了,需不需要本王來加點料啊!”雲軒寒當然知曉眼前的黑衣人不會現在就殺了洛韻惜,因爲洛韻惜現在是他的人質,不過安全問題不能保證,更何況他雲軒寒的王妃竟然這般被人挾持,呵呵,這些人膽子夠大的
而云軒寒這冰冷的語氣就猶如那寒風吹過冰面,更是讓人覺得自己就在冰窟當中,冷的讓人心中直直的打着寒顫,還有沒來由的害怕。
“哼,我倒是誰呢,原來是天下怪談的蓉臻王,行事作風果然不一般,堂堂正正的人不做,偏偏要做鬼,在別人背後放暗箭的鬼。蓉臻王不覺得這般的作爲實在是丟了你凌雲國的臉面嗎,本皇子竟然還真是見識到了你凌雲國的卑鄙無恥,就像是膽小的鼠輩,真是不值得一提!”這個被雲軒寒稱爲十皇子的男子正是青
木國的十皇子木清鴻,而這個人不但把他自己做的事加註到雲軒寒的身上,更是無恥的謾罵雲軒寒,真是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而面對木清鴻這般的詆譭、諷刺,雲軒寒卻一點都沒有生氣的跡象,跟這種人生氣,那叫浪費時間。不過因爲木清鴻的手還緊緊的擒在洛韻惜的脖子上,就是這麼一點便讓雲軒寒的周身一股冰冷的寒意緊緊的縈繞在他的身側,就連陌遷跟袁恆都有些受不了這些氣息了,心中不知道爲誰墓哀。
“十皇子真是思國思民啊,千里迢迢的路程,不單單只是牽掛着你青木國的百姓,倒還想着我凌雲國的百姓,真不知道該讓本王如何念着十皇子的大仁大德,還是說本王也該讓青木國的百姓念着本王的好了。不過十皇子今日這麼一番打扮,又做了如此的事情,似乎已經大開殺戒了,難道十皇子這是來傳達崇昌帝的旨意,是要來開戰了嗎?否則十皇子今日這般在凌雲國的國都的殺戮又該算什麼?對了,似乎這片地段接手的剛好是三皇子,你也是知道的,三皇子做事狠厲、果斷,十皇子這般做已經把三皇子觸怒了,別忘了三皇子手上握着重兵,也是帶過兵打過戰的,此刻怕是已經動怒了吧?”相對於木清鴻的有些氣急敗壞,雲軒寒的悠然自得更是讓人晃眼,而且心驚。
而在說話的這段時間裡,雲軒寒不讓自己去看洛韻惜,哪怕是一眼都沒有,就像是跟洛韻惜是一個不認識的人,既然不認識,這個人質就不重要了,既然不重要,那麼木清鴻便沒有任何籌碼了。
雲軒寒故意忽視自己,身爲特工的洛韻惜自然是知曉這是雲軒寒的誘敵之計,她心裡明白。
此刻若是對人質表現的太過在意,那敵人只會覺得他手上的人質當真很管用,那麼便會得意的隨意加任何要求,屆時別說是救自己了,就是想要就這麼簡單的離開,怕是都不可能了,這木清鴻可不是善類。倒不如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樣對誰都有利,自己也可以想辦法逃脫,做人質的滋味,自己不喜歡。
這般想着,洛韻惜便什麼都未做,連開口都懶得開口了,就這樣安靜的待在木清鴻的胸前,不過那警惕睿智的雙目卻是仔細的觀察着四周。這人質的生涯是時候該結束了,她洛韻惜從來沒有這般的憋屈過,可到了古代卻沒少憋屈,真是讓人想要爆粗口。
“蓉臻王,本皇子知曉你的厲害,但是你別忘了,本皇子亦不是有勇無謀之人,你蓉臻王就算再厲害,也該看看這手上也不是有你想要的人質。至於三皇子,本皇子連你蓉臻王都不怕了,又何必怕他,他若是有本事,大可自己來啊,本皇子等着他!”木清鴻可不怕什麼,都到了這般的地步,還需要怕什麼,更何況他手上還有人質的,而且外面,呵呵,似乎已經開始廝殺了。
是的,外面,雲軒宇帶着那些公子哥、小姐也已經趕到了,原本興致勃勃的,但是當距離還有百米左右的距離,那些湖水已經染成了血紅色,而且湖面上還有很多屍體,頓時嚇得衆人連連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