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鴻的聲音纔剛落下,雲軒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就那個!”
雲軒寒的聲音剛落下,大家都順着雲軒寒指着的人看去,只見是那個嚷嚷着要讓父親殺了木清鴻等人的高傲小姐。
看到雲軒寒的選擇,別說是雲軒宇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就連風塵樺跟侍香都是一愣,不明白雲軒寒搞什麼,更何況是木清鴻,他倒是不明白了,這裡洛韻惜長得最美,而且他們的關係也不一般,爲何雲軒寒選的不是洛韻惜呢。
所有人都很不解,可雲軒寒卻不以爲意,只是看着被自己指着的女子,一邊放下手,一邊堅決道:“就她!”
木清鴻見雲軒寒如此堅決,心中盡是冷笑,臉上同樣帶着諷刺之色:“哦,本皇子倒是眼拙了,原來蓉臻王喜歡的不是最美的洛小姐,而是這個讓人有些煩躁的女子,也罷也罷,你要就給你,好好享受本皇子給你的美人恩!”
木清鴻一邊說着,一邊便讓他的屬下把那個女子推向雲軒寒,便是大笑出聲了。
而云軒寒卻沒有接住被推過來的女子,而是輕輕往旁邊一站,讓那個女子正好撞向雲軒宇的懷抱。
雲軒宇還來不及推開撲向他的千金小姐,只聽見那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響起,似乎還沒嚇怕:“三皇子,謝謝您救了我,我,我以後便是您的了!”
女子說着說着便八爪魚似的抱住了雲軒宇,這讓周圍木清鴻的人都厭惡的大笑出聲了,而云軒宇的臉色已經是相當的難看了。
“江潮,把人帶下去!”雲軒宇要維持他的形象,沒有一把推開女子,只是讓江潮把人帶走。
江潮知曉自己的主子生氣了,趕緊叫來其他人,把這個該死的女人拉下去。
那個女人是被拉下去了,不過拉下去之前,這個不要臉的女子還在大叫:“三皇子,您的大恩大德我只能以身相許了,還望三皇子多多憐愛……”
聽着這個女子不要臉的話,洛韻惜、雲軒寒、風塵樺等人臉上都是不屑之色,這都什麼時候了,果然,這樣的女人就是不知好歹。
至於雲軒宇,他不介意納個妾,不過如此風騷、不要臉的賤貨,他不要。
人已經放了,木清鴻收起臉上的笑意,開始說正事:“人我已經放了,那麼威武將軍呢?”
“十皇子,這裡離皇朝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就算把威武將軍帶來,那也是要時間的。你看看,這些都是個姑娘,被你們嚇得怕是要落下病根了,不如先安頓這些女子,我們言出必行,如何?”雲軒寒看着那些發抖、腳軟的小姐們,提了個建議,視線卻始終不看洛韻惜一眼。
這個時候,怕是所有人都認爲雲軒寒對洛韻惜夠無情的吧,就連風塵樺都舉得雲軒寒真是個混蛋,不過洛韻惜不這麼覺得。其實好幾次洛韻惜都可以掙脫開木清鴻的鉗制,不過想着若是讓雲軒宇等人看出她會武,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想想還是算了。更何況這裡還有別的人質,一旦自己掙脫,很可能牽連到這些無辜的女子
,雖然她不善良,可以不顧這些人的死活,但是雲軒寒的前程,她不想因爲自己而連累雲軒寒,只是因爲雲軒寒。
在這個時候,洛韻惜很明白自己想的是什麼,雖然覺得這樣很窩囊,但是她不後悔。
木清鴻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之人,不過看到這些女子好像嚇得不輕,有的要暈厥了,便準備答應了。
只是就在木清鴻要一口應下之時,一個人影就這般的也從窗口竄了進來,極其陰寒、諷刺的聲音也隨之響起:“老十,若是蓉臻王的話你也會信,那你就真的是傻子了,天底下再也沒有比你還傻的人了!”
只見那木清鴻聽到這樣的嘲諷的話後,面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那半邊臉的血痕更加觸目驚心了,整個人都像是要暴跳如雷了。
雲軒寒跟雲軒宇、風塵樺等人都看了過去,一看便知道來的人是誰。
“是嗎?這不是青木國的太子殿下嗎,怎麼這會子竟然出現在了我凌雲國的帝京了?”雲軒寒看着那漸漸走入衆人視線裡的木青國太子木清靖,嘴角掛上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隨後話裡話外又帶着指責的意味指責身邊的雲軒宇:“三皇兄,這木青國的十皇子跟太子先後的到來,而你卻不知,這可就是你的失職了,難道你手下的人難道一丁半點都沒有察覺出來我國今日會迎來這般的貴客而且不是一個還是兩個呢,更重要的是竟然讓我們自己人損失如此慘重,不知三皇兄是否想過後果了?”
雲軒宇見雲軒寒在這般時候還不給他留面子更是大聲指責他的不是,臉色瞬間變得更冷,陰霾的反駁聲便響起了:“老四,你這話是何意,這十皇子在你眼前殺人,你怎麼不阻止,本皇子雖然有所失職,但比起你的見死不救,你更該被問罪纔是!”
雲軒宇自然是生氣,而他也不需要再爲雲軒寒留面子,甚至是添油加醋也可,更何況他在殺敵,而云軒寒卻在船艙裡,傳出去對誰更不利,如今已經顯而易見了。
雲軒寒自然不會被雲軒宇這三言兩語嚇住,反而是冷哼一聲,話語裡雖然不冷,但是卻給人一種冷風撲面強烈的不適感還有壓抑感:“三皇兄又何必遷怒於本王,若不是三皇兄手下之人這般無用,連貴客來臨都絲毫不知,這又豈能讓這十皇子鑽了空子,而讓我們自己人損失如此慘重。今日若不是三皇兄提出要來遊湖,而且帶的侍衛又少之又少,說安全的很,那些無辜的公子哥、小姐又怎麼會喪命。三皇兄,你確定還要把這些罪責強加在本王的身上嗎,當然,若是三皇兄執意要求,本王自然也是會全力應對,人正不怕影子斜!”
雲軒寒的話最後帶着挑釁,明白的人明白,不明白的人定會以爲只是表面上的字面意思,但是雲軒宇卻明白,雲軒寒這是在警告他,他已經知曉了事實的真相。
雲軒宇雖然很生氣,但這個時候也不是跟雲軒寒鬥氣之時,讓外人看了笑話,豈不是更丟臉。
雲軒寒跟雲軒宇的口水戰打的差不多了,而那邊木清鴻亦是十分不待見木清靖的到來,而且木
清靖一來就出言侮辱了他,這讓木清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難看,再加上那半邊臉的血紅、猙狼的傷口,再配上此刻有些猙獰的表情就會讓人既害怕又覺得噁心到心裡去了,只想嘔吐。
“太子今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到就這麼放心那些兄弟不會趁你不在之時做什麼?還是說你太過自信了,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不過也是,你不是坐上了太子之位,自然不用怕了,不過,你的太子之位如何得來,需不需要本皇子給太子殿下好好回憶一番?”木清鴻一開口便是惡言相向,什麼方面上都不願意吃虧,這番還在威脅着木清靖呢。
不過木清靖的一番話卻是提醒了他,讓木清鴻原本已有些鬆開了些的劍立即又拉近了好幾分,更是不會讓自己的手下放人,更是緊緊的扣住了洛韻惜的肩膀,不讓洛韻惜有任何的動彈,隨即一臉猙狼的看向雲軒寒,咬牙切齒道:“蓉臻王莫不是想騙本皇子,不如本皇子就先把洛小姐殺了,反正死了這麼一個也沒有任何關係!”
木清鴻說着就要對洛韻惜下狠手了,雲軒寒很想上前,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就連風塵樺也不敢有所行動,因爲這些人不會真的殺了洛韻惜,畢竟洛韻惜如今還是籌碼。
雲軒宇是不以爲意,洛韻惜的死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不過他倒是想要知曉雲軒寒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有這麼一瞬間,雲軒宇希望木清鴻把洛韻惜殺了,正好,他可以看看雲軒寒的反應,不管是平靜也好激動也罷,對他都沒有任何損失,何樂而不爲。
不過這樣的事雲軒寒是不可能讓它發生的,勾脣一笑,雲軒寒的目光已經放在了木清靖身上,並未去理會木清鴻:“太子殿下遠道而來,也不急於一時離去,不如便隨我們進宮坐坐,也讓我們彼此多多認識!”
在雲軒寒看向木清靖時,木清靖的目光也同時看向了雲軒寒,雲軒寒給木清靖的感覺便是深不可測、小心爲妙,雲軒寒渾身都透着一股老謀深算、奸詐,是那種讓人防不勝防的感覺。
而立於雲軒寒身旁的雲軒宇亦是一副心機深沉、詭計多端的模樣,不管是雲軒寒還是雲軒宇,這兩人都是讓人不能輕視的主。
而若說這兩個男人竟絲毫沒有發覺木清鴻的人潛入凌雲國的京城,這就是打死齊木清靖也是不會相信的最假的假話了。
而這兩人爲何明明有發現卻都沒有上報,更沒有做出任何舉動,這是什麼原因,怕是隻有當事人才知曉了。
“聚聚自然是好事,不過不是時候,有些事咱們還是要立刻算清楚才行的。一個月的期限早已過去了,不知凌雲國的惠武帝打算何時把威武將軍放回?”木清靖跟木清鴻相比較,還是木清靖更勝一籌,不然怎麼當上太子了。
在外貌上,兩個人都是屬於俊美型的,不過木清靖較之木清鴻更有男子漢的氣概、跟強硬一些,而且木清靖更能讓人感到畏懼,那一雙透着玄冰似鐵卻又陰晴不定、殘暴的眸子,此刻正緊盯着雲軒寒,像是在要解剖了雲軒寒。
(本章完)